“我不記得我之前叫什麼了,她們都叫我小花。”安安低着頭語氣哽咽,葉奕另一邊也是很懵,她第一時間敲了安安,有現成的早說啊,自己費勁扒拉的尋思半天這個理由,解釋現在的一切,怎麼回事兒?
管他呢,照文本說。
“如意,你長大了,該回家了。”姬蘅在前面冷不丁來這麼一句自己都顧不住何必在拉一個,況且也不是他家的,别人家的,“這就是如意的家,如意哪也不去,那個丫鬟是誰我不知道。”葉奕蹲在地上揪葉子玩,她才不是趙燕婉或者是别的人,她是葉奕。
“如意,回家吧。”姬衡歎了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收收袖子蹲在她對面,她姑娘不領情背過身蹲着繼續殘害快被薅秃的綠植,姬衡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初次見面,那個難哄的小姑娘。
他煩躁的摩挲着後頸,相當會說的他一時間也組織不好語言怎麼勸,這個年紀往往是狗嫌貓不待見脾氣又陰晴不定,腦子裡的想法多得很,他老了,跟不上了。
沒小時候聽話。
“那你也挺慘的。”沈冀聽完簡單做了個總結,心裡顧慮打消了一半,她的命可以暫時保下來了,同時也給他提供了一個挺有意思的消息,善堂的存在跟當年那個地方異曲同工,那個是培養“能人異士”,這個是打着收養旗号做販賣虐待之事,善堂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安安沉默着,後台面闆是幾行關于它的解釋,不過寥寥幾筆,也許是成為‘人’的影響,她看到的是血,是每一個陌生姑娘組成的筆畫,堆砌的字句,她聽到了哀嚎,祈禱,哭泣,但最後無一例外都走向了滅亡。
“你腿不麻嗎?”姬蘅暫時放棄了勸解,揉了揉自己的腿,在這兒蹲了半天了,眼睜睜的看着綠植被薅秃,脾氣也有點上來了,葉奕還是不搭理他,換了個目标繼續薅,姬蘅伸手拉她,小姑娘肩膀扭過去哼了一聲。
齊季現在被小小摁着勸,“好了好了好了,NPCNPC,她是女主角啊有點小脾氣怎麼了對不對。”齊季現在罵罵咧咧,“她嘴殘了還是啞了,還在哪哼哼,她不會認為自己這樣很可愛吧,啊?”
說詞兒啊,姐姐,說詞兒啊你!
“我腿麻了,起不來。”葉奕抱着胳膊聲音悶悶的,姬蘅抱着腿移動到葉奕對面把手放在她的頭頂輕拍,“好了,你不是知道的嗎,怎麼沒之前的灑脫樣了?”他安慰她,也是在問自己,你不是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嗎,她會去她原來的地方,那是他遙不可及但又平常的家人。
“拉鈎。”她舉起來隻胳膊,小拇指打着彎,姬蘅低低的笑了起來,手指鈎住她的輕搖陪她一起念,大拇指重重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