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金光之中,先是有幾個熟悉的字眼湧出,後面逐句逐句不斷有佛家經文飄出。
看着這滿天飛舞的經文,顔如玉伸出小白手套往天上夠,順帶讀了幾句飄浮在自己眼前的:“一毛一渧,一沙一塵,如是利益,悉皆自得。這是地藏菩薩本願經!”
黃金屋聞言用它毛球般的身軀,一頭撲棱進佛經中細細默讀了起來,随後歎道:“媽呀!還真是,池逸虞沒有說謊,那個紅色的盒子真的能夠淨化怨念!”
“淨化!等一下!”池逸虞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伸出手掌,面向那道佛光高聲喊道。
隻聽盒子裡一陣鏡子破碎的聲音,一頭河豚魚骨架搖擺着向天空騰沖而去,似乎要逃離什麼。
可那道佛光早已經将魚骨給鎖定了,很快便将白色的魚骨架給染成了金色,随後從下往上化成砂礫狀消失不見了。
池逸虞的心也跟着碎了,跪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容器……容器碎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黃金屋站起身來輕拍着池逸虞的肩膀:“沒有容身之所,不就是變成孤魂野鬼嘛。放心,我們看到了也不會不管的!”
旋即黃金屋側頭看向夔牛:“夔牛大人,麻煩讓他魂飛魄散吧!”
‘魂飛魄散’四個打字猶如四大沉重的巨石一樣,壓在池逸虞的身上。
伯奇一臉不在意,漠視地看向池逸虞補刀道:“你自己也知道害死了不少人,這個結果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池逸虞聞言将自己最後的希望,全部托付在小淇的身上,一路跪着爬到小淇的腳邊哭訴道:“小淇大人,我們再次簽訂契約吧,我願意聽你調遣,來贖我的罪!”
小淇連忙招手,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啊!我不太清楚,雖然我是它們這群妖的契約簽訂者,不過老實說,很多妖怪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要是它們同意我也無所謂啊!”
池逸虞回頭看了一眼,各位妖怪或多或少帶着嫌棄的眼色。
但還是不想魂飛魄散的池逸虞,保持跪着的姿勢,以手撐地,低下了頭哀求道:“我承認我有罪,可是抛開原因看結果,對我也太殘忍了吧!那個黑氣有多強,各位妖怪大人也看到了,我真的是迫于無奈,才做了那些壞事,求各位給我一個超度的機會吧!”
顔如玉歎道:“唉!這麼多年來每個亡魂,不都是訴說着自己的苦難,小淇大人雖然能為你創造容器,可每個容器從制作到成型,需要耗費小淇大人許多的精力和時間。我覺得你還不到,小淇大人為你制作容器的地步。”
聽到這小淇不免有點心軟:如果隻是因為制作難度,而放棄一個有向善之心的妖怪,讓它再次變成黑氣,這不太好吧。
于是小淇忽然打斷,甚至臉上還帶有點期待:“等一下,容器是指那種魚骨配飾嗎?說不定我可以試一下。”
衆妖聞言紛紛看向小淇,夔牛沒有了往日的面無表情,流露出一副看不透小淇的表情,問道:“你還~不知道~容器~制作~過程吧!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嗨,不就是做手工嗎?你知道嗎,念小學的時候,我的同學都是稱我為手工達人呢!讓我看看那魚骨是怎麼樣式的,我肯定能給你做出來。”說罷小淇徑直走向地上的盒子,将其拾起。
小淇白嫩的手指剛剛接觸到盒子,一股強大的妖力從小淇體内自動湧出。
紅色盒子在接收到這股妖氣後,那道佛光悠而變得強盛起來。
那佛光雖然更加搶眼,不過并不刺眼,小淇自是不會理會,取出紅色盒子中的那枚魚骨配飾。
小淇小心翼翼地觀察起魚骨配飾說道:“這好像是用古代的卯榫結構來連接的,隻要用魚刺尖銳的頂部做為骨釘,我覺得我也可以做出來。不難的!”
衆妖滿臉詫異地看着小淇,倒不是由于她說得工藝,而是在消耗妖力進行祛除黑氣後,居然還淡然自若地釋放出如此規模的妖力。
這裡面最為激動地倒是池逸虞,他滿臉興奮地說道:“小淇大人,你居然如此強悍,可以的,一定可以制作出容器的,而且還是很輕松就能制作出來!”
“是嗎?那我倒是可以試一試!顔如玉,容器要怎麼做?”小淇笑得宛如三月的春風般溫暖說道。
正當衆妖沉醉于這溫暖的笑容中時,一柔和磁性的男聲從盒子中發出。
“阿彌陀佛,女施主為何要做容器啊?豈不知容器常易引起妖魔作祟!”紅色盒子所散發出的佛光中,一隻有手掌大小的僧人,正打着坐緩緩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