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虞’是浮雲寺方丈,也就是小師弟佛法上的師傅,所授予的法号。
一直稱呼他小師弟,還沒告訴大家他的真名:危新程。
稍等一下,不過他可不是危不語的私生子,小師弟在拜入危星酒樓之前,是一個四處流浪的孤兒,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跟過老乞丐,跑過藝,學過木工……帶着他的人喜歡叫他什麼,那便是他的名字。
因此在拜師之後,便懇請危不語給他起個正式的名字。
危不語見他有廚藝天分,望他能用心學習,走上新的征程,故而取了上面的名字。
今天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拜入危不語前,不過由于他沒告訴作者他之前的稱呼,就用他後來的名字吧!
百海城街道上,危新程跑得飛快,生怕被後面喊着:“小兔崽子,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的人給逮住。
危新程身手敏捷,雖然跑得沒有後面的成年人快,但屢屢可以利用周邊地利躲過擒抱。
正當危新程再一次成功戲耍追逐的人,洋洋自得的時候,池逸虞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立馬吓得危新程一哆嗦,轉過身看見池逸虞微笑着招手。
“姓池的,又是你!都讓你以後見到我繞道走了,你怎麼臉皮那麼厚,還主動貼上來!”危新程指着池逸虞的鼻子罵道。
池逸虞聽後不怒反喜,瘋狂用手指點向危新程的身後,暗示小心身後。
原來是被戲耍而倒地的壯漢趁機調整好身軀,對着危新程的腰就是懷抱,将其直接舉起,并說道:“嘿嘿,小叫花子,看你這次往哪裡跑!”
危新程掙紮着大叫起來:“臭大個,快放我下來。”
池逸虞見狀,忙上前說起好話:“樓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小孩犯了什麼錯,你跟我說,我替他償還。先放他下來,咱們萬事好商量。”
樓姓壯漢沒好氣地說道:“姓池的,給老子滾蛋。我風火酒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危星酒樓的人來管。”
池逸虞賠着笑臉說道:“消消氣,我們兩家是不對付。可你也知道,這小孩沒什麼人管,他犯錯了,我主動要幫你解決,這可是讓你免于你家主廚的懲罰啊!不然你真要是将這個一無所有的小孩交上去,問題得不到解決,難免會牽連到你啊。”
樓姓壯漢聞言眼珠子轉得賊溜,内心覺得池逸虞說得有道理,而且說不定順帶還能敲他一點竹杠。
于是故而擺出一副強勢的态度:“好,算這小子走運,那個池逸虞,你聽好了。這臭小子在我們新菜推廣攤位前大鬧一場,不僅打碎了我們好幾個碗碟,還胡言亂語影響我們的聲譽。你身為廚子也知道,這是多麼惡劣的事,既然你要負責,就照價賠償吧。”
危新程聞言大喊道:“不要你管,讓他捉我回去,我看他們能拿小爺怎麼辦?”
“好小子,希望你的身子骨也和這脾氣一樣硬。”樓姓壯漢兩臂用力,緊緊勒着危新程的腰。
長期的營養不良,危新程明顯不吃力,不過卻很傲氣的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池逸虞趕忙說道:“樓大哥,我們不是講好了嗎?我答應賠,你别動怒,多少你說個數,我絕不還價,麻煩你先松個手。”
樓姓壯漢這才将危新程重重摔在地上:“好,池逸虞看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給你個面子。今天咱風火酒樓的新菜,一共價值五兩,你替他都賠了吧。”
“五兩?”危新程揉搓着自己的屁股說道:“你要點臉,那些破鴨子最多值二兩。”
“你胡說什麼?”樓姓壯漢說着撸起袖子。
池逸虞急忙掏出懷中的銀兩遞了上去:“樓大哥說得沒錯,那鴨子就是值五兩,這裡剛剛好有五兩!你收好!”
樓姓壯漢立馬喜笑顔開,搓了搓手拿過銀兩掂量了一下:“成色不錯!”
說罷便推開圍觀的衆人揚長而去。
“小兄弟你沒事吧?”池逸虞伸出手關心地問道。
危新程并沒有給一絲好臉色,朝着池逸虞吐了一口痰說道:“别以為我會感謝你,這都是你活該!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他抓住。”
池逸虞沒有一絲愠色,保持着微笑說道:“好好好!我們暫且不提這事了,你肚子餓了吧,今天的飯有着落了嗎?要不然我請你去危星酒樓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