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月當即補充道：“你該不會是指那人在‘棄卒保帥’吧！如此說起來，你何時發現，我手中的黑氣隻不過是誘餌的？”

夔牛頓了一下說道：“現在~才知道的！起初~也隻是~單純覺得~有點不對勁。”

“就是你剛剛說的直覺？僅憑這樣就預知了結果并做好防備？”璇月甚是詫異的看向夔牛。

夔牛微笑道：“預知結果~那可就~太高看我了！單純~是這黑氣~速度太慢了！”

璇月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事先準備，剛剛都是夔牛的臨場應對，自問我是做不到這種地步，看來夔牛的速度恐怕遠在自己之上，它要是敵人可就棘手了。雖然它們一夥說是要求我治病，可不知是不是幌子，看來我有必要多留意一下。

見璇月又愣在原地，夔牛出聲道：“璇月，我覺得~這人執着于~收回黑氣，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璇月同小淇異口同聲道。

夔牛示意兩人再仔細看看傀儡的中樞區域：原本黑色的陣法，已經替換為青色的陣法。

“啊~我知道了，那個陣法褪色了？不對沒有沾水，應該是接觸空氣氧化了？”小淇脫口而出。

璇月不明覺厲，遂向小淇請教道：“不瞞你說，我此前修行的時候，稍微學了一點陣法，這種陣法解釋，我還是頭一次聽，不知是不是近幾年的新總結的陣法精要？”

小淇撓頭回道：“确實是近幾十年才總結出來的，不過準确來說不算陣法精要吧！”

“不算？那你這莫不是胡扯吧？”璇月試探着問道。

小淇聞言内心暗自說道：我都忘了，現在在我面前可是超出以往我認知存在的妖怪，怎麼就下意識地用化學知識去解釋，它們應該不懂什麼原子，就像我不懂這陣法一般。這要是扯下去，可就要越說越多了，要不然我幹脆就回答，是我在開玩笑吧！

見小淇支支吾吾沒有回答，夔牛替她解圍道：“雖不是~陣法精要，但也是~一種新的~見解。修行~不是也講究~觸類旁通，一通百通，估計~她是把這個~帶入了，某個~最近新學的~知識裡了吧！”

小淇連連點頭示意夔牛說得對，夔牛嘴角微揚繼續說道：“不過~很可惜，這陣法~變色的原因~不是你說得~那樣。其實~也很簡單，這傀儡~有兩個主人！”

“什麼！你是指共同操作？可就從剛剛傀儡的表現來判斷，完全看不出啊！莫非身為操作者的兩人出了矛盾？一個想逃，一個想做其它的？”璇月說完又輕咬嘴唇思索着什麼。

夔牛連忙搖手道：“别多想！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副傀儡的~兩個主人~是有分~前後關系的。應該是~黑氣的主人，從傀儡~原來主人手中~搶過來的！”

“哈？搶過來的？這倒是可以解釋，這副傀儡的動作老是僵硬遲滞，原來是那黑氣還沒有完全掌控傀儡啊！”璇月一臉認真地舉起手中的黑氣分析着。

同時随意的打量着地上的傀儡，眼光掃過陣法後又說道：“欸！等一下！我看看！這個控制陣法很普通啊，這黑氣持有者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直接将原來的陣法抹去，重新布下控制陣法不就行了！這樣也不會像先前那般難以完美控制。莫不成這青色的控制陣法上有禁制？”

夔牛點了一下頭：“可以~這麼說，這青色顔料~不是普通的~材料，裡面有~‘留青木’。”

“所謂‘白雲初出樹留青’，留青木制成的顔料，極難被法力抹去；同時一旦被用于木屬□□物上，就算被強行刮去，一段時間後就會自行恢複，如同雲朵出現後，月光将其投影在樹上。”璇月順着夔牛的話解釋道。

夔牛接着補充起來：“正是因為~這個特性，黑氣的持有者~才會不惜損耗~自身精血，加持黑氣的~侵蝕能力，繼而~偷天換日~取得~傀儡的~控制權。”

璇月随即抛出一個問題：“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還有一事不明，這傀儡的材質雖算得上乘，可應該沒有到花費如此多精血去争奪控制權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