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方祁陽吻得七葷八素的,滿眼的迷離熱欲,身體緊貼着尚亦淩,将他推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目光直白渴望,嗓音低啞,“給我做吧尚亦淩,我要你。”說着他上手就要脫尚亦淩褲子。
“pia!”尚亦淩狠狠賞了他一個耳光,“做夢嗎?”然後打開門就走了。
方祁陽呆立在原地一臉茫然,腦子被打得還沒回過神來。
現在挨嘴巴他都不生氣了,可能尚亦淩的巴掌帶着迷魂香,把他迷醉了,不疼。緩過神他以為尚亦淩回去用餐了,但非也,回到座位他沒看到尚亦淩,問過服務員後,才知尚亦淩抱着狗走了。
他真的很失落,滿心的激情又被澆滅。也沒心情吃了,讓服務員将菜品全部打包了。
回到旅行社,往冰箱放好東西,他坐在一樓挨落地窗的餐桌前,托着兩腮,靜靜望着燈火明亮的冥月,像個懷春的少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眼皮愈發沉重,身體也因舟車勞頓産生的疲困漸漸失去了支撐,可他還是強撐着,想等尚亦淩回來。但直到最後,他倒在餐桌上沉沉睡去,尚亦淩也沒出現。他的夢裡,大概也是一片荒蕪吧。
*
流雲緩動,歲月如梭。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那日之後,尚亦淩再也沒給過他好臉色。每當他踏入尚亦淩的視線,等着他的就是無情的羞辱,甚至有時方祁陽稍稍有點非分之想,尚亦淩就會對他動手,用堅硬的東西砸他,還用熱水潑他,各種讓他猝不及防的狠招。
方祁陽大傷小傷的多次受傷,不過都不是些緻命傷,還好有那功效強大的孟婆仙草,不然他要毀容了。
其實他很生氣的,但自從尚亦淩和他從外地回來後,他就再也狠不起來了,就自我消化了。他念着尚亦淩的好,千鈞一發之際幾乎是來不及思考的,那麼,尚亦淩不顧生死,挺身而出救自己,說明什麼,說明是本能反應,是愛。方祁陽強迫自己把尚亦淩的暴力理解為扭曲的概念,“打是親罵是愛”亦或者“打是愛罵是親”。
六月,方祁陽情場失意,職場倒是得意。他開放了無限旅行票,賣出六百多張,以第五名的好成績拿下了相應獎勵。
遺憾的是,十八層地獄還沒有整修完畢,冥旅集團下發通知,預計八月份完成整修,所有人間導遊必須告知報團的遊客這一情況,以免産生不必要的糾紛。
當然尚亦淩在業務上也是不差的,和他并列第五,也獲得了相應的獎勵。
七月份的團,由于地獄行程缺失,兩人的業績都有所下滑,沒沖進前五。
*
盛夏的烈日高懸,空氣中彌漫着燥熱的氣息,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點燃,也撩得人心愈發焦躁難安。
方祁陽帶團回來已經半個多月,這些日子,他茶飯不思,有種還沒戀呢就失了的感覺,一點精氣神沒有。但,除了見到尚亦淩那雪白的身體時。
每每看到他就很有精神。
也不再流鼻血了,很早之前就不流了,可能是孟婆那元氣仙草,治好了他流鼻血的毛病。
他正血氣方剛的年紀,這不怪他,因尚亦淩一如既往地不拉窗簾,隔幾天就赤着身體對鏡展示自己的魅力。
方祁陽心裡都明白,尚亦淩就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他有點不理解尚亦淩的行為,勾引自己為什麼不給自己?難道自己的反應不正是尚亦淩想要的嗎?
他不甘心地跑去質問尚亦淩,結果尚亦淩穿着那件深藍色冰絲睡袍,悠悠解開腰間帶子,坐在前台裡分着兩腿勾引他,把他騙過去跪下,□□,自己慡完,就讓星朵把他轟了出去。
可給方祁陽又氣死了!
這下更不甘心了!
當老子是什麼啊!□□嗎?!
他決定必須要為自己謀劃了,這樣下去會憋壞的!人都快瘋了。
今日午後,他早早起來。
先是預定了一桌豐盛的海鮮大餐,後又出門買東西,回來将旅行社的白牆用拉花彩帶裝飾上了。
玻璃上貼滿粉紅氣球,用五顔六色的小星燈圍起來點綴。
花花綠綠的俗不可耐。
不僅如此,他還用一瓶高純原漿酒做底酒,配上半瓶紅酒和一瓶蘇打水調和,親手制出了一款大概有70度的烈性混合酒。
他自覺這一切很浪漫,實際上,很像古代青樓。
他回到樓上,從衣櫃裡拿出了那套他平日舍不得穿的高檔西裝和一件襯衫,熨一熨,穿上了。
走到立身鏡前,他仔細地打好領帶,端詳着鏡中人。
嘴角一揚,自戀道:“真帥。”
不得不說,方祁陽天生一副好皮囊,剪裁精緻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了他高大完美的身形輪廓,寬闊的肩膀,強勁的腰肢,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站如蒼松,透着股自信迷人的氣質。
他滿意地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