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是來自一個女生的手。
“謝謝。”姜南回。
姜南接過紙巾禮貌溫和的道了一聲謝,繼續蹲下來擦課桌的裡面。
那個紙巾女孩伸着脖子看着辦公室裡雀喧鸠聚的同學,還不忘直爽的朝着姜南打招呼,:“哎,你長的真好看,叫什麼名字啊。”
因為外表,姜南從小到大來自不少人的理由客套靠近,但是身為江婻的姜南這兩個多月來,還沒完全習慣。
但還是出于禮貌,客氣的回道,:“我叫姜南。”
“姜南?”楊懿驚訝的兩眼放光的看着姜南。“我是一一啊。”她伸出手拉着姜南的手腕開心的說。
“一一?”姜南這才想起這個跟她從小生活在滁城的鄰居玩伴楊懿。
“楊懿。”姜南看着她模糊的說出她的大名。
“你終于能發音準确的喊出我的大名了。”楊懿一激動的拉着姜南的手說。
楊懿,姜南是老鄉,也是姜南小時候的鄰居,從小以為她的名字難寫又難讀,姜南總不小心讀成第一聲,所後來也被家裡親戚叫成小名“一一。”
楊懿跟姜南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兩人是從小學的時候,楊懿一家搬到南京就分開的,不過小學的時候姜南的膚色還沒有這麼白。
但倆人并沒有因為沒在一個城市而斷了聯系,準确的說倆人的聯系止于兩個月前的暑假,為了給各自一個驚喜都沒有告訴彼此考了多少分,但還是有說是考在了同一所高中陵金中學。
面對熱情洋溢的楊懿,因為自己沒有跟她親身經曆過以前的種種,但她也不好冷着,順着楊懿的話聊着以前的趣事。
倆人不約而同的要坐在彼此旁邊,大家都各自都挑選好相熟的同桌,因為這屆高中生大部分都是從學校本部直接考上來的,包括楊懿,所以大部分都是同個班級或者隔壁班級的。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朝教室漸漸逼近,好像透着股殺氣,在講台上站定,講台下的吵鬧聲瞬間戛然而止。
“以後還有的時間說,怎麼現在就想全部說完,是準備以後好好學習了是吧。”講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女人,女人帶着厚重的黑框眼鏡,短到下巴的頭發也蓋不住她國字的臉型,一身老氣的碎花裙完全蓋住了她二十多歲的年齡,她扶了下眼睛眶,嚴肅的說。
講台下的學生是一聲不吭,完全沒有剛才嬉笑打鬧的樣子,老老實實的站着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接着就是低到塵埃裡的竊竊私語聲,“不會吧,”“千萬别啊,要是這樣,我就從這跳下去。”
姜南搡了一下旁邊的楊懿,眼睛紋絲不動的看着前方,張着嘴巴用氣聲發音,:“她來幹嘛?”
楊懿跟着她眼睛一動不動面對講台的方向用氣聲發音,“她是孫曉萍,孫天平的女兒。”
姜南當然知道她是孫天平的女兒,她繼續搡了楊懿一下,示意她繼續說,就在楊懿打算繼續解釋的時候。
被講台上的孫曉萍的大嗓門給打斷,:“不能如你們所願了,未來的三年你們都會與我天天相見,除非你們在高二的時候選文科。”說完最後幾個字,一眼掃中剛才說小話的倆個男同學。
兩男生被這一記眼神叮的的速速閉嘴。
“現在放好東西,跟着我下樓去搬椅子。”孫曉萍說完就率先出門了。
因為上屆的椅子用了幾屆了,輪到他們這屆就光榮的退休了。
學生們陸續的走到樓下的空地上,挨個搬起和桌子配套的黃色椅子。
立秋後的天氣還是有點熱,不過風到是輕快了一些,伴着漸開未開的桂花竄入人的鼻息,但是對于被閑在家裡一個暑假的學生在剛開學的新鮮勁說來說,毫無注意,隻有置身事外的姜南,拿着椅子挨在楊懿身旁,順着大部隊微閉着眼享受着一刻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