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南有點囧,“今天一天的打車費,還有藥費都是你付的,我現在沒有那麼多,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給你。”
姜南不喜歡欠别人的,從小到大也從來沒有借過别人錢,總覺得心裡壓着不舒服,而她是走讀生,每天三頓都在家吃的,除了學習資料文具用品母親基本上不怎麼給錢,但現在自己手裡目前隻有一塊錢,覺得這樣做自己心裡會舒服點。
“那是分期?”江聿風說。
姜南剛要反駁,但江聿風這樣說其實也沒錯,要反駁的話又吞回肚子裡,隻是這個分期首費有點少。
見姜南不說話,江聿風微笑着輕輕從她手心拿起銀币,拇指慢慢磨到姜南的手心,給姜南溫溫的觸感,有點癢。
等姜南回到家,姜爸爸姜媽媽已經加班回來了,看到女兒臉和嘴巴周圍的紅,姜南被拉在客廳說了一通才被放去睡覺。
幸好剛才在樓下把那本小說給江聿風了,要不然肯定還會被王開芳說一通。
姜南小心翼翼避開臉上的藥膏洗漱完,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黑漆漆的房間,她迷茫的看着房頂燈的方向,怎麼也睡不着。
姜南掀開被子,下床坐在課桌前的椅子上,打開台燈,雙腳踩在椅子兩腳,拿起抽屜裡的小鏡子,借着微黃的燈光,她看着鏡子裡的臉發呆,明明很多都不一樣,對牛奶過敏的事還是沒變啊。
微弱的燈光打在姜南白皙的臉上,她的影子借着光向身後倒去,在黑夜裡被放大。
第二天的休息天,頂着這樣一張臉姜南也不願意出去晃悠,除了去一趟小區門口的文具店,其他時間都待在家裡。
周一的早晨,臉上的紅疹還有一些,不離近看是看不出來的,姜南帶上粉色的口罩出了門。
真是雨後天晴,昨天沒有下雨,前天一整天淅淅灑灑的小雨,外面的空地早已被風幹。
空氣清晰,天空萬裡無雲,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的上課時間都不一樣,高中部學生的上課時間會比較早,所以在姜南在去陵金的路上的時候,姜野還在床上夢周公呢!
一路上都是陵金學校高中生的校服,但很明顯高中三個年級的校服不一樣,姜南的眼睛向前方掃了一眼,這麼多走讀生,應該都是住在學校附近,跟她一樣家離學校比較近的。
等她到高一(1)班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零零散散的坐了一些學生,都在認真的早讀。
姜南看了眼黑闆旁邊的大圓鐘,8點20,又看了眼最後排,楊懿已經坐在那了,難怪人家在重點班啊。
姜南走到後排坐到楊懿的裡側靠窗的座位,看了眼認真預習的楊懿,猶豫着還是把話憋了回去,也從書包裡拿起課本看了起來,就是有點費勁。
随着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教室裡陸續坐滿了人,不愧是重點班,幾乎無人交頭接耳,全部的注意都放在自己的書本上,全班發出的文字都是知識。
早讀下課,教室裡的人陸續走開,有的去小賣部有的去食堂吃早餐,姜南手裡的課本還沒放下,:“一一,我的書呢?”
“你的書?不在你手裡嗎?”楊懿覺得莫名其妙,笑了下。
然後姜南就把那天自己讓江聿風把書給她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趁着下課間,楊懿拉着姜南就去了高一(2)班找江聿風。
“我忘記了。”面對楊懿的詢問,江聿風在座位上蹙着眉毛說。
相對于(1)班的沉悶,(2)班真的活躍太多了,多的甚至姜南覺得有點嫌吵。
要書無果,囑咐江聿風明天把書帶過來,這個課間的時間不多,兩人沒有停留多久,就回了班級。
“哎,楊懿。”從門口小賣部回來的齊其剛好碰見,叫了一聲。
齊其回到座位,對坐在座位上邊轉筆邊寫數學卷子的江聿風說,:“他倆來我們班幹嘛來了?”說着朝走廊上越走越快的兩個人。
教室内的嘻嘻吵鬧絲毫沒有幹擾到江聿風認真做題,頭也沒擡繼續轉筆似乎在思考,:“反正不是找你。”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孫曉萍他爸孫天平。一張大國字臉,重重的眉毛,讓人一看起來就比較兇,所以很多學生都不怎麼敢與他對視,但其實私下很和藹可親。
雖然年紀是可以做他們爸爸的年紀,但是講起課來卻很輕快易懂,但姜南一節課下來還是一腦門黑,照這個局勢下去,姜南肯定會從名列前茅變成墊底學渣的。
一下課,姜南就趴在課桌上無聲哀悼。
“怎麼了?南南。”楊懿看了眼同桌,又看着黑闆上語文老師布置的作業,記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