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課，就被班主任占據了，孫曉萍一手拿着一摞試卷一手拿着保溫杯，後面還跟着幾個本班的學生，拿着本班的各科的試卷。

窗外，陽光明媚，溫度回升，室内氣壓不高。孫曉萍看着不知是高興的一張臉還是生氣的一張臉，站在講台上，站定，旁邊幫她拿試卷的幾個學生把試卷放在講台上，就回了座位。

她食指擡了擡鼻梁上下滑的眼睛。

重新看向講台下的學生，然後安排第一排的學生把各科的試卷發了下去，：“這次的試卷比中考的試卷簡單，你們做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比中考考的多的學生也不用沾沾自喜，但是比中考考的分數少的同學要自我反省反省了。”孫曉萍一語說完，眼睛瞟向幾個比中考低的幾個學生，最後停在最後一排的姜南身上。

姜南接收到試卷，把發下來的所有試卷，加起來算了算分數。暗暗哀嚎，難怪孫小萍的眼神時不時盯着她，比中考的分數足足低了100多分。

講台下的學生都在翻開一科一科的試卷，在加分數，教室裡嘩啦嘩啦。

“好了，分數等下下課再算，現在把數學卷子拿出來。”班主任發話，底下的學生照做。

“數學卷子很明顯的比中考的卷子簡單，我搞不懂還有人比中考考的低，還有人沒有及格。”說完孫曉萍又瞟了姜南一眼。

沒錯，小孫說的兩種人就是姜南，看着數學卷子上，鮮紅的78分，姜南低下頭。

終于在孫曉萍的眼神中熬到下課，“姜南，來一趟我辦公室，拿上你的卷子。”小孫在離開講台的一步，把姜南叫上，離開了教室。

2班教室，：“江聿風，來我辦公室。”老孫把江聿風叫去自己的辦公室，江聿風識趣的帶上了自己的語文卷子。

老師的辦公室在教學樓旁邊的一棟房子裡。

白天的溫度還是有點夏季的餘溫，校園裡還有一些穿着短袖從操場打完球的男生嬉笑着,天空透藍，白雲夾雜着一絲燥。

10月底的天氣，氣溫不降反升。

老師的辦公室裡，姜南拿着試卷站在孫曉萍的面前，孫曉萍的辦公桌和父親孫天平的辦公桌挨在一起。

江聿風和她并排站着，手裡捏着語文卷子。

教室裡的其他科的老師有的坐在教室裡批改作業，有的在閑聊。不過話題也都圍在學習上。

孫曉萍一副“爸，你先說的眼神。”看向旁邊坐着的孫天平。

“你們倆個一個語文考78分，一個數學考78分，有點巧啊，要不是不一樣科目，串通的成分很大啊。”老孫喝了一口茶，看向他們兩個。姜南的語文作文孫天平看過，是滿分，這也讓他對這個小姑娘多留意了幾分。

江聿風站着，暗歎兩個字“廢話。”然後側頭看了旁邊的姜南一眼。

姜南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數學卷子。

“數學138，江聿風，你要是把放在數學上的一半精力放在語文上，你的語文會這麼慘不忍睹？”這句話是老孫一直想對江聿風說的，之前初中是礙于其他數學老師在場不能那樣說，現在的數學老師是她的女兒，終于沒有那種顧慮了。

“哎，孫老師，你可不能這麼說。”小孫老師并不贊成老孫老師的說法，就怕被他這麼說的江聿風會因為分一半精力在語文上，他的數學會因此下降。“不過是挺巧的，一個數學138分，一個語文138分。”

姜南擡起頭來，側頭看了看旁邊的江聿風，少年側面高挺的鼻梁，微笑唇一直保持着，随意捏着試卷，一點都沒有學生被叫進辦公室的慌張和羞愧，好像語文考78分的人不是他

孫天平的眼睛再次打量面前的兩個學生，笑着随口說道。“你們擱着玩默契呐。”并沒有一絲生氣。

姜南收回視線看向孫老師。

江聿風也笑了，：“是挺默契的。” 說完還有點得意。

姜南唇角勾了勾。周圍的老師也被逗得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擡起頭來，看向他們。

“别嬉皮笑臉的你，這次考試的卷子比中考簡單，你還考成這樣。”老孫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

“這不多兩分嗎！”江聿風看着一本正經的回答老孫。

江聿風中考670分，這次月考672分，是多兩分，中考語文76分，這次語文78分。是多兩分，其他科目是一分都沒多，跟算好了似的。

“你還挺自豪呗，多兩分，我謝謝你給我面子，給我多兩分。”孫天平一副被他的回答氣笑了，揶揄他。

這些話大部分明顯都是老孫對江聿風說的，姜南在一旁默默的聽着。

初中時，老孫的辦公室已經來習慣了，老孫每次跟江聿風的苦口婆心也已經說爛了，說再多他自己聽不去，任何人說什麼也無濟于事。

“行了，你回去吧。”老孫看着江聿風，說太多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