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短暫的分班,班主任就開始挑選他們的得力助手了。
班長是按照在黑闆上投票,寫正字來投選的。
此刻在黑闆的正字上,江聿風比一個一心就想進入1班的男學生叫趙亮的少了一票。
趙亮以一票之差奪勝。
姜南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江聿風,一直是一個表情,毫不在意的看了眼黑闆上的比分,然後又低下頭重新寫數學題。
江聿風本來也沒打算像上班一樣謀個一官半職的,本來學生就是來學習的,在說他除了數學物理其他也并沒有什麼哪科可以出衆的拿出來。
有些人不當回事,但有些人卻沾沾自喜,趙亮眼睛發亮的看了黑闆上自己的投票結果,得意的轉頭朝江聿風的那排看了一眼,一股勝利者的嘚瑟味很明顯。
江聿風的臉立馬就拉下來了,臉上平常的微笑唇都拉成一條線。
姜南以為因為他沒當上班長,又被勝利者給諷刺了一眼不高興了。
她從桌洞裡拿出江聿風每天都會給她塞得荔枝味的開心糖,側頭猶豫的戳了戳江聿風的胳膊,低聲的在他耳邊安慰他,:“一個班長并不代表什麼,他數學的中考和月考的分數都沒有你高。”然後那隻抓着糖果的手展開伸到江聿風的面前。
不知道江聿風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她的舉動,給江聿風逗笑了,他低眸淺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場投票選舉他勝了呢。
他看着姜南纖纖玉指上荔枝味的開心糖,合着小姑娘是以為他因為投票輸了不高興,學他拿糖哄他呢,她怎麼這麼可愛啊。
教室裡的學生都在鬧哄哄的參加其他職位的投票選拔。
江聿風伸手在姜南的掌心,捏了捏那顆開心糖,有點挑逗的意味,然後收手,嘴角笑起,眼光亮亮的看着姜南,并沒有拿,但反問道,:“就一顆。”
“嗯,就剩一顆了。”姜南如實回答,另一顆被她吃了,這顆還準備放學回家的路上吃的。
怎麼一顆還不夠啊,:“你先吃,不夠的話等下下課我自己去買。”
江聿風淺笑,:“這個口味的你暫時買不到。”就還剩一顆了,然後從桌肚裡拿出手機,看了眼,颠了颠手機玩味的說,:“你自己留着吃,我手機沒多少電了,可聽不了歌了。”他這句話,姜南不是沒聽懂,之前每次聽到教室裡議論她中考成績的聲音和走廊不時路過的同學不時投來指點的眼神時,江聿風都會在她旁邊,都會給她帶上耳機,他手機裡有關薛之謙的歌她已經聽了數不清多少回了。
但江聿風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姜南還是不免臉一紅,收回那隻手。
“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影響影響心情的。”江聿風看了一眼剛才榮獲班長一職的後腦勺,得瑟的後腦上的毛都小幅度的晃動飄着,江聿風才不在意自己做不做班長呢。
“那?”姜南有點不明白,剛才那個叫趙亮以一票之差當上了班長,明明回頭得瑟的向他炫耀了一眼,看剛才江聿風的表情,明明就是不高興啊。
“我是覺得他看了我的花。”江聿風微微側身靠近姜南,話語停在姜南的耳郭,一股熱氣噴灑在上面,酥酥麻麻的,連着她的半張臉都是麻麻癢癢的。
”你喜歡什麼花?”江聿風突然話頭一轉,主動問她。
“栀子花。”姜南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想了3秒,慢慢朝窗戶的方向移了一點,讓自己的耳朵散點熱,果斷的說。
“對,他看了我的栀子花。”江聿風也朝姜南的方向移了一點,肯定的說,栀子花每個字拖長了一點。
外面的風有點大,吹的姜南那邊的窗簾,一鼓一鼓的,大的時不時飄起遮住姜南的半個身體。
真的是,老說這些讓人亂想的話語,姜南耳朵癢的通紅,朝窗戶那邊移了點位置,外面的風再大一點,就可以把他整個人給卷進去了,姜南一時之間還有點呆滞,外面的風吹的姜南有點舒服,尤其她又癢又紅又熱的耳朵。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客堂怎麼突然安靜了下來,隻聽見老孫的聲音,:“姜南。”
外面的風讓姜南耳朵的飄散了幾分,突然聽到有人喊他,但不清楚是誰,倏地一下站起來,:“到。”
老孫和其他學生投來眼神,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隻看見藍色的窗簾被一個東西拱起一個人影的高度。
安靜了幾秒的教室,瞬間發出哄然大笑。
因為學校的窗簾又大又長,姜南幾次都沒有從裡面掙脫出來,最後還是江聿風像掀蓋頭一樣的把她給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