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雖然沒有那些體育生好,但也不差。第一毫無懸念是三班的體育生。
籃球打的也不差,幾個球下來,3班的幾個男生也心知肚明起來,2班的這個家夥不是省油的燈。
江聿風站在籃球框前,籃球在他的手下乓乓乓乓的,眼睛卻堅定有力的看着前面2步之遠的攔球人孫茗身後的籃球框,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離姜南遠一點,再讓他受傷,不是暴扣這麼簡單了。”說完,運着球三跨走到籃筐下,縱身一躍,一個轉身把籃球扣進籃筐裡,長袖下擺也随着他的動作幅度外翻,露出精瘦有力的腹肌,這要是有女生圍觀,都得振奮的跳起來。
籃球場上不免一陣振奮的唏噓,雖然大部分的男生都是3班的,但是對場面的震驚也毫不掩飾,齊其在一旁得意一笑看向3班的那些男生,好像剛才暴扣孫茗的人是他,這些場面他都見怪不怪了。
連籃球框下的孫茗也被震到了,頓了幾秒還是有點不服氣的說道,:“你不就是她的同桌嗎,管的這麼寬。”之前孫茗有跟江聿風打過球,知道他的球技不差,之前一群男生組局偶爾在一起玩的時候,也都是溫和謙遜有禮的樣子,若是不知道他在2班,還真的以為他是1班的好學生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猛,帶着一股氣,連看他都是滿眼的冷氣。
任由落地的籃球在場外蹦跶,江聿風站在孫茗的側面,看都沒有看孫茗,:“我是她的同桌,但隻是目前。”語氣陰冷堅定。
江聿風沒有孫茗高,但氣勢一點都不輸于孫茗。
很明顯的警告,孫茗當然聽出來了。
從那之後孫茗倒是沒有繼續纏着姜南了,但他還是時不時繼續在2班的門口逗留,不過主人公不是姜南,而是暴扣他的江聿風。
因為那場籃球,因為那個暴扣,江聿風收獲一個迷弟,還是堅定不移的那種,江聿風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隻要他不纏着姜南他也覺得無所謂,齊其笑着調侃他,:“你真是男女通吃啊!”
不過江聿風可沒什麼時間給他做什麼籃球榜樣,每天上學,除了幫姜南補習,就是做姜南給他留語文作業補習。
一堂課下課,姜南又像小老師一樣,讓江聿風把昨天的語文作業拿給他看。江聿風看着她纖細白皙的手心,又看了看她白皙的臉蛋,笑着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的語文課代表。”說着從書桌裡拿出語文作業本放到她的手心。
姜南翻開他的作業本,不說話,‘我’‘的’兩個每個人每天不知道要說多少遍的這麼普通的字,放在一起成為‘我的’兩個這麼私有的字,讓她紅着耳朵,紅着臉頰。
兩個人互相用自己優異的科目去影響對方,有種并肩作戰的感覺,雖然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并肩作戰,兩個人都覺得做起題目來順了很多,但還沒有真正的考試測驗,一個多月的成果怎麼樣,誰也不知曉。
運動會後沒幾天,就是又一次的月考了,姜南每天上學補課,放學也補課,做試卷到深夜,驗證努力成果的關鍵時刻要到了,不單單是自己的努力成果,還有對方的。
還是三天的時間,每次考試每個學生的考場教室都不一樣,三個班的課桌被打亂分布在三個教室。
齊其坐在江聿風的後面,戳了戳前面的江聿風,他們兩個有緣的分在一個班,上次月考,姜南坐在齊其的前面,不熟悉,不好開口,就算厚着臉皮開口了,人家要是不買賬,鬧出動靜肯定要被監考老師批評。
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前面坐的是他兄弟啊。
這次考試齊其帶筆了,是把上次月考江聿風讓他在小賣部買的一袋子的筆都帶來了。
語文考試的教室裡,齊其是寫兩個字就寫不下去了,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字,齊其看的有點暈,轉了轉手指上的水筆,拿着筆戳了戳前排兄弟的後背,江聿風身體動都不動,齊其不死心,又繼續戳了戳他。
這次是動了,沒一會兒,一小團白色紙團從前排丢到齊其的桌上,齊其喜笑顔開的拿過來,嘴裡發出輕微的啧啧啧聲,又小心的看了眼講台上的監考老師,生怕被發現,小心翼翼的低下頭,把紙團蓋在手下。
這就是兄弟啊,不過我還沒問他是哪道題,他怎麼先把答案給他了。
果然,偷偷摸摸把折疊的紙張打開,“再戳我,我喊老師了。”字迹飛翼,胡亂連筆,上面的字真是趕時間啊,連多一秒都不願意給他,真是好兄弟啊!這就是好兄弟,齊其的嘴裡又發出一陣傷心的啧啧啧聲。
江聿風一邊嘴角輕輕帶起笑容,看了看課桌上的小小貼畫,上面的圖案長時間已經被磨掉了,不清楚的圖案上面都已經發處點點的毛絲了,但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上面的南字,這次她又坐到了姜南的課桌,還和齊其被排在2班自己的班級。江聿風拿筆戳了戳上面的南字,重新看向手下的卷子,握緊筆杆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