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手機的姜南,也不敢問齊其江聿風的情況,她怕知道不好的消息。
想着昨天晚上江聿風被護士推出來不是說麻藥醒了就好了嗎?怎麼第二天還沒醒來。
姜南一到學校就開始數時間,上完一堂課看一下黑闆旁邊的大圓鐘計算着離放學還有多久,心裡惦記着放了學就和齊其一起去醫院。
第二節課姜南下了課,轉頭正想着跟齊其說,結果齊其就不見蹤影了,估計第二節課還沒結束人已經跑了。
本來齊其自從坐在後排就沒人近距離的說小話了,這下江聿風又生病不來了,自己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忍了一上午,下午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在第二節曆史老師的不留意間就溜出去了。
果不其然,一出校門就朝着江聿風的醫院竄,一竄進江聿風的病房,就見到昨天把江聿風打進醫院的男生和那個一頭奶茶灰頭發的劉舟,打了江聿風頭的那個男生昨天也被江聿風打了幾拳,昨天晚上看着也沒什麼,怎麼今天一看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
齊其毫不掩飾的笑出了聲,臉上也有明顯的不待見,:“你們來幹嘛。”
江聿風一見齊其來了,又歎出一口氣,本來病房裡多出的兩個男的本來已經夠煩的了,已經被煩了一個下午了,結果又來一個。
苦惱過後是期待,江聿風朝着齊其身後看了一眼,眼見着齊其進來順手把病房門自然的關上,心裡的期待又化為灰燼,也是,這個點肯定還在上課,她那麼在意成績的人怎麼可能逃課呢!
“來看風哥啊。”劉舟是一點也不在意齊其話語中的不待見,還上前自然而然的摟上齊其的肩膀,:“兄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舟,你呢?”
齊其從他的手臂上掙脫出來,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香蕉,一瓣一瓣剝開往嘴裡遞上一口,:“齊其。”
江聿風又繼續垂眼看着手裡的語文書,任由他們三個在那叭叭叭。
眼見着頭頂的藥水瓶見底,劉舟給了旁邊給江聿風削蘋果的小弟一腳,讓他出去叫護士換水,那個男生又立馬把削好的蘋果給江聿風,然後頂着個豬頭臉屁颠屁颠的出去叫護士換水。
病房茶幾上被兩個男生帶來的各種水果堆滿,齊其看着那個被打成豬頭的男生跑出去從自己的身邊路過,近距離看到他臉上的上傷,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腫的老高了,看的齊其摸了一把自己英俊瘦削的臉,有點可怕。
他記得自己看到被江聿風打成這副模樣的對方的時間還是小學2年級的時候,自從江聿風的姑姑重新嫁給這個新姑父後,江聿風也在汪軍的耳濡目染下漸漸改變了。
變的讓齊其都覺得之前他最早認識的那個愛打架的江聿風是不複存在的。
齊其從小學一直是跟在江聿風的左右,他從小學三年級後就從來沒在老師家長學生口中聽到有關江聿風的一點打架亂紀律的事件。
但是昨天晚上,他又看到了那個不管不顧的誓死站起來的少年,原因就是某人被無辜的推倒在地。
在陵金學校周圍算得上大哥的劉舟在從進病房門開始,每十分鐘說一聲抱歉。
自從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後,劉舟懷着對江聿風被打的愧疚和崇拜是真心實意想交他這個朋友,也真是有種,自己都燒成那樣了還不忘保護女朋友。
江聿風已經說了無數遍不追究,他還是不願意走,說什麼就一直待在病房,看着就要一直照顧江聿風出院的架勢。
護士跟着一臉豬頭的男生進來,換完水就出去了。
齊其把茶幾上的水果挨個吃一個,嘴上咬着蘋果走到江聿風床邊跟他說今天學校發生的事,更主要是說那的寶貝同桌今天在學生的一些事。
齊其坐在江聿風的病床邊,劉舟站在哪和自己的小弟說着什麼。
窗外的天已經漸漸暗下來,天邊的夕陽也漸漸落下,橙黃色的光斜斜打進病房裡。都傍晚了病房裡的人并沒有要走的打算,護士再一次進來換水,囑咐他們不要吵,病人需要休息。
然後劉舟就把那個臉腫成豬頭的男生打發走了。劉舟還在病房裡。
江聿風不知道是不是打吊針的原因有點有點疲倦的眨了眨,閉上眼睛就是不睡,心裡總是惦念着某個人。
江聿風不跟齊其說話,沒過一會兒,就和劉舟話多起來。
直到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劉舟和齊其一起看過來,:“小同學。”“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