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其有一種老天爺真的開眼的感覺,有一種太陽打西邊來東邊降下來的感覺,齊其下午也說了無數句吃泡面不健康的話,可是人家少爺當時在認真的捯饬着心愛的小盆栽,看都不看他一眼,現在确實聽進去了。
齊其有點得意說,:“你才知道啊,跟你說過很多遍了。”
江聿又細嚼慢咽的咽下去一口飯菜,點了點頭說,:“吃一次毒素要在體内待上一周。”說完的嘴角還向上挂着。
頭頂上的風扇轉而轉,把他們頭頂蓬松的頭發帶起幾絲飄起來又落下。
劉舟坐在江聿風的對面坐在齊其的旁邊,磚頭看向齊其,:“這句話有科學依據嗎,我前兩天才吃過香辣的。”
齊其也準備問江聿風,這時也轉過頭來看向劉舟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句話不是我說的。”
8月中旬,高二開學,這個時候本來學生們還在家裡躺着吹着空調吃着雪糕看着電視劇。
高二的新生們坐在教室裡等着班主任過來發校服,因為一會兒估計領完校服穿上就得往後面操場上走,三十多度的天氣教室裡連個空調都不給開。
暑假前班主任就通知說8中學開學來的時候不用帶書包帶人來就行,當然還要帶上水杯。
學生們在意的點不是這個,既然沒有說不允許帶手機她們就默認可以帶咯。
除了面對對夏日這個時候溫度的厭惡還有一絲絲激動和好奇,畢竟高一一整年來大家也沒有真正的有室外的交流。
知道不用來早,但是不來早又熱,很糾結,姜南還是磨叽了一會兒來的,當然也帶着自己暑假獲得的新手機,拿着粉色的水杯。
她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課桌上明晃晃的放着一盆開滿白色小花的小盆栽。
還有放在小花上面的一隻手。
江聿風轉頭看到姜南走到自己的面前,站起身給她讓路。
她們來的算早的,其他學生估計是懷着在家裡多吹一會兒空調是一會兒,剩下的是懷着那一絲絲的小興奮和好奇來的早一些。
姜南在座位上坐下來,現在近了才看清那一團白花就是上次在江聿風家看見的那盆不起眼的小盆栽。
那盆盆栽就放在姜南的課桌上,教室裡都彌漫着栀子花的香味,現在正是栀子花的花期,當時那盆綠的發青枯的不起眼的小盆栽此時就像施了魔法一樣下一秒枝葉煥然一新,葉子綠的亮的能掐出水來,變得讓人止不住想靠近的讓人止不住的想要去聞她散發出來的香甜氣味。
江聿風笑着看姜南的舉動,他伸手把花盆朝姜南的方向推了推,:“不是想知道她是什麼花嗎?現在知道了嗎。”
姜南早就知道了好吧,她姥姥家的院子裡有一大棵呢!當時回南京的時候,還摘了好大一塑料袋子帶回來,自己的房間裡放了很多,栀子花自然散發出來的味道和什麼栀子花味的洗衣液就是不一樣。
姜南不自覺的低頭湊上去聞了聞,點了點頭,:“是栀子花啊。”不過姜南有點不想讓江聿風失望,裝作自己才知道的樣子。
果然江聿風見到姜南有點驚訝的樣子,嘴角彎彎,:“送給你。”
“給我?”
江聿風伸出一隻手上前掐了一朵開的最好看的栀子花擡手插在姜南的高高紮起的馬尾發縫上,看了看乖乖待在姜南頭上的,他說,:“生日快樂。”
他又垂眼看着姜南那如栀子花瓣白皙又嫩的笑臉,還有她如鴨羽般又密又黑的眼睫,撲閃撲閃的眨着看着他。
江聿風放在桌子下面的另隻手握着緊了緊,他有意别開視線,他怕他下一秒真的控制不住在教室這麼嚴肅的環境下親她。
軍訓被安排在高二,高二的三個班級放在一起訓練,孫曉萍本來就是以學生的學業為主,本人不贊成什麼運動能讓人磨練意志的軍訓,在辦公室為學生們準備高二的試卷,老孫卻挺高興贊成的,還體貼着想着要不要搬一桶礦泉水放在操場上方便學生們累了喝,被帶他們軍訓的教官給反駁了。
一拍拍一列列穿着迷彩套裝的學生站在紅色的塑膠跑道中間,真不愧是教官選的讓人意志力更強忍的時間,天上的太陽正烈日炎炎的正中打在學生們的腦袋上。
班主任都不在,學生們都随意的站在跟自己玩的比較好的學生旁邊,教官也不知道那個學生是那個班級的,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