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和姜南走在回店裡的人行道上,回頭看向江聿風,江聿風沒有片刻停留,上了車啟動走遠消失的姜南的視野裡。
江聿風開了一段路程停下,點了車載上面的音樂,還是未完成的歌,不過是個女孩的聲音,在一個昏暗的樓道裡唱到結束,還有一句謝幕詞,‘謝謝大家,我是薛之謙的十年老粉。’每次聽到這裡江聿風的嘴角都會勾起一抹笑,然後在某個瞬間卻紅了眼眶,一滴淚水無聲留下。
一遍又一遍循環着,直到外面的雨都停了,快到中午劉舟的電話打斷了江聿風的思緒,劉舟問他在哪,江聿風重新啟動車子,才發現剛才被徹底打濕的雨傘一直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的褲子也徹底被打濕,把雨傘扔向旁邊副駕駛才調轉車頭往反向開去。
刑芸的新店鋪開起來後,刑芸就不經常來小糕幸了,姜南被提拔到了店長的位置,
雖然店裡加上她隻有十幾個人,但還是讓新任店長有點手忙腳亂。
除了做店裡的糕點新品,還管理着店裡的大小事情。
随着時間,姜南也慢慢熟練起來,但是有時候店裡忙起來的配送任務這個店長也是躲不掉的。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個過生日的訂單,有的月份很多有的月份少的可憐。
比如11月份的一天,小糕幸店裡的蛋糕訂單就少的可憐,但大糕幸店裡的蛋糕訂單出奇的多,姜南笑了。
小糕幸店鋪人員和大糕幸店鋪的人員有個總群,每天的糕點訂單大家會提前一天發到群裡。
有時候一打早就能收到當天的訂單。
今天小糕幸的店裡隻有一個訂單,姜南做好,看了地址就在大糕幸店鋪附近,又确認了一遍群裡的訂單,是不是自己把大糕幸的單子給做了,因為離大糕幸那麼近,為什麼不在另一個近的店訂。确認訂單無誤,姜南跟店員說自己去送順便去大糕幸店裡幫忙,看群裡那麼多訂單,那邊的糕點師傅肯定忙不過來。
連身上的白色工作服都沒脫,按着訂單上的地址騎着小毛驢就去了。
姜南好久都沒騎過小毛驢了,到指定的地點的時候已經超時十分鐘了。
一家酒樓一樓包間内,江聿風和劉舟坐在一起,旁邊一群牙科男護士女護士圍着一個小孩玩。
沙發上的劉舟看着遠處的把一群男女哄的心都化了的小男孩,用手在江聿風身上戳了一下說,:“你可以啊!”說完還給江聿風豎起一個大拇指。
江聿風邊回着手機裡的消息邊笑笑。
就在前幾天,汪軍和江瀾說要來北京玩,又不能把小朋友一個人放在家裡,來北京就把小朋友交給侄子了。
汪江熠,兩歲半,是個可愛調皮聰明的小男孩,特别喜歡吃糖,給糖什麼都願意做。
來包間前,就收到哥哥江聿風的巨大賄賂,一袋大白兔奶糖,隻要答應他去酒樓吃飯在包間内隻要有女生在對他哥哥的稱呼就換成爸爸就成交,這麼簡單,汪江熠眼睛放光忙點頭連連說好好好。
因為他在口腔診所的這幾年,經常收到診所裡護士們明裡暗裡的表白,劉舟作為他的兄弟和老闆也沒有辦法,不能表白一個他開一個吧!
之前江聿風有故意買過一個戒指帶在左手無名指,剛開始好像有那麼點效果,但是時間一長,又沒有見過他身邊有關任何女性的東西,上班沒通報信息下班沒約會電話的,就又以無效告終。
這招來的如雷般擊中診所裡那些女孩的心。
江聿風和他差了22歲半可以做父子的弟弟汪江熠熠在來酒樓的路上。
江聿風在駕駛位認真的開着車,汪江熠在後排江聿風剛裝上的小孩座位上認真的吃着零食,兩人沒有一句話。
一到酒樓,那些牙科的女護化着各種凸顯自己美貌的精緻的妝容穿上各種凸顯自己身材的衣服,在就在那裡等着了。
江聿風兄弟倆一進包廂的門,不知道被按到了那個神經開關,汪江熠不是不要喝水吃水果就是要上大号上小号。
“爸爸,我要喝水,”“爸爸,這個水有點燙。”“爸爸,我要上廁所。”
那些打扮的光彩奪目的女護士們都被這一聲聲爸爸感到震驚,原來江醫生真的結婚了。
每當汪江熠這麼喊他的時候,江聿風都會給弟弟一個你說的不錯的眼神,總會這樣回,“來兒子,爸爸給你倒水。”
“哎,兒子,來爸爸給你加涼水。”“來,兒子,爸爸帶你去廁所。”
那些打扮的光彩奪目的女護士們都被這一聲聲兒子感到心碎,原來她們真的沒有機會了。
但那些被汪江熠的可愛萌化了,好像面對他是江聿風的兒子也沒有那麼傷心,心裡想着就算他沒有結婚,在江聿風的身上也看不出有什麼結果。
包廂内被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江聿風的助手小錢笑着說是我的蛋糕到了邊走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