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感覺到了江聿風的視線,故意睡着的樣樣子把臉向旁邊側過去,不知道是喝酒太難受還是江聿風的眼神太過熱烈,姜南控制不住的鼻子一酸那顆淚花啪嗒一聲輕輕的落在皮質座位上。
快到刑芸家,前面有一條小巷子,車是開不進去的,姜南讓江聿風就在這裡停就好。
姜南下車跟江聿風打完招呼就走,江聿風下車叫住她說,:“姜南,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姜南調整好情緒,眼角有控制不住的紅,轉身扯着笑容着對江聿風說,:“對啊,我想起了你們,想起了楊懿,齊其,悻悻,劉舟,還有你,我們不是高中玩的最好的小分隊嗎?”
夜晚的路邊路燈溫暖的打在兩人身上,一陣陣風吹過來,吹得江聿風眼睛發紅。
他剛才還期待着什麼的眼睛此時暗淡下去說,:“嗯。”
姜南又笑着說,:“那我先走了。”風吹得姜南的鼻子通紅,像小醜的鼻子。
“我送你。”江聿風看了眼姜南身後的小巷。
“不用,我又沒像楊懿那樣喝多。”說着姜南想轉身就走,然後姜南又說了句,:“江聿風,再見。”說完這句話,姜南立馬轉身,她想她要趕在眼淚落下之前結束對話。
姜南走過無數次這條小巷,她一直都感覺到有個跟和她一樣這麼晚下班的人走在他身後,但一次都沒有比她快過。
剛開始,姜南懼怕的認為他隻是個跟蹤狂,但不論姜南走的快走的慢,他隻在她的身後不近不遠的地方,在安全範圍内。
後面姜南姜南也不怕了,放下恐慌的心緒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人走路的腳步聲,走在混泥土地上,摩擦的都能把小巷裡的流浪貓驚醒,可能是之前走這條路挺多了才覺得熟悉。
現在她才想起來,是自己之前高中補習後在那天小巷在她的身旁聽過無數次讓她不再害怕的腳步聲,是江聿風。
但她不能回頭,不想用自己的淚流滿面的臉去破壞他現在幸福的酒家庭,既然他現在已經成家立業,那她也沒有理由出現在他的身邊了。
對不起,江聿風,我記起來了,記得你每次補習結束陪我走那天小巷回家的路上我的每次心跳,記起了你每次給我講題時你望向我的眼神,記起了高中跟你在一起看日落的每一天,我記起了我們互相喜歡的種種回憶。
但是,再見了,再也不見,望你健康快樂,一切都好。
姜南邊小聲哭噎着往前走,江聿風在姜南拒絕他送她時,他還是像原來每個夜晚,在她不易察覺又能在危險出現時立馬跑向她身邊的距離跟着她。
直到姜南走進刑芸所在的那幢房子,房間的燈亮起,江聿風才調轉方向走去。
回到南京的第二天,姜南問江瀾要之前房子的鑰匙說有一些東西忘記在那裡了。江瀾說,:“你等下,我問問。”
姜南不知道江瀾這句我問問是問江聿風,因為最後一次理想小區的房門是江聿風鎖的。
然後沒過多久江瀾給姜南發來短信說,:“大門的鑰匙在門口的毯子底下。”
姜南說好的,在毯子下找到鑰匙進了門。
姜南走過客廳直接去之前自己住的房間,但房間門的鎖上的。
姜南又給江瀾發短信說,:“阿姨,次卧的門鎖上了,您在家嗎,我去找您拿。”
這個稱呼讓姜南鼻尖一酸,想到之前叫江瀾汪軍姑姑姑父的場景。
姜南轉身看着客廳的一切,每個家具上都浮有厚厚一層時過境遷的灰塵,是啊,離開這套房子6年了。
過了很大一會兒,江瀾的消息才發過來,看樣子在忙。
江瀾說她們一家都不在南京,不過鑰匙讓人給她送過來。
沒等來鑰匙,卻等來楊懿的電話說給她郵了東西,就在她現在所在的樓下。
在回來南京的飛機上,姜南對楊懿說,:“能不能跟我說說江聿風的這幾年。”
楊懿剛玩完遊戲準備關機,随口說,:“他有什麼好...”楊懿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整個人側過來欣喜的說,:“南南,你想起來了。”
“嗯。”
然後楊懿跟姜南說起了江聿風的這幾年,說,:“自從他去南大後,一直都不怎麼愛說話,在學校不知道怎麼樣,但每次跟他們幾個聚會的時候反正話不多,在熟人面前話都不多,更何況在不認識的人面前。話比之前在高中你沒認識他的時候還少。”
“他不是應該在南京嗎?為什麼”姜南想知道江聿風為什麼在北京,還待了好幾年。
楊懿打斷姜南的話,她好像比姜南還想告訴她,:“因為大三那年我們知道了你生了病,江聿風就義無反顧買了最早的班機去了北京,他應該看到你之後想為你做點什麼,在知道你牙齒不好之後轉了專業就直接在劉舟的口腔診所待到現在,”姜南記得那次,自己和小于在門口看到他,但當時隻是匆匆一眼。但自己的心比自己更早記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