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赤腳撲進他的懷裡說,:“江聿風,你回來啦!”江聿風沒說話,他的唇貼在姜南的額頭,感受到姜南額頭的溫度,燒徹底退了,他的心也徹底放下來了。
江聿風的唇再次溫柔的貼上姜南飽滿的額頭,說,:“餓不餓?”
姜南窩在江聿風的懷了,點着頭。
“來,過來把早飯吃了”,江聿風手裡各拿着一個飯盒,他用小臂圈着姜南的小細腰才發現她是赤腳的,溫聲有點沙啞的嗓音說,:“怎麼不穿鞋?”
“我想快點見到你嘛!”姜南發燒是好了,還是有點鼻音,說話的聲音變得奶奶的,加上自己本來就是在撒嬌,聽起來更吳侬軟語些。
江聿風用小臂摟着姜南,把她抱起來,讓她腳尖踩着自己的鞋子,倆人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走到了病床邊。
外面的陽光通過窗戶照進病房,新的一天開始了,醫院也開始了一天查房的工作,護士也到了交班的點了。
姜南坐在床邊,江聿風把飯盒打開,把裡面的早餐一個個拿出來放在餐桌上,今天沒有水煮蛋,是玉米紫薯和青菜粥。
姜南一邊吃着早飯,一邊看着江聿風給他擦腳,然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雙襪子在給她穿上。
“江聿風,你還生我的氣嗎?”姜南瞪着可憐巴巴的小鹿眼看着江聿風。
江聿風把姜南的襪子穿好,即使是夏天,江聿風還是把被子蓋在了姜南的腳上,看着姜南因為發燒的原因有點蒼白的小臉,他歎了口氣說,:“你這樣我怎麼生氣。”
姜南笑起來,舀了一口粥喂了江聿風一口。
吃完早飯,護士進來量了□□溫,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回家了。
姜南才發現,她是根本沒穿鞋子來,江聿風跟姜南講了她是怎麼來醫院的過程,估計是齊其和楊懿急着把她送醫院,完全就忘記了拖鞋的事情。
中央空調開啟,走廊涼氣十足,外面的太陽從東邊升起,透過窗戶斜斜的打進走廊,姜南手裡拿着兩個飯盒被江聿風背在背上,醫院的空調有點涼,江聿風把自己的薄襯衫披在她身上。
剛剛升起的太陽太耀眼,怕刺到江聿風的眼,姜南把飯盒捋在手腕,雙手給江聿風遮陽。
姜南很開心,開心的身子在江聿風的背上都要一扭一扭的,她眉眼笑笑的說,:“江聿風你真好,我想你,你就來了。”
江聿風的腳步停下,他想說他哪裡好,又讓你進醫院了。
陽光斜斜的打在倆人的身上,打在江聿風蓬松有點淩亂的頭發上,他的頭微微側向姜南的臉,他通紅的水亮亮的一隻眼睛暴漏在陽光之下說,:“你下次,不要再生病了,好不好。”他祈求她不要再生病了,他怕極了。
江聿風在趕來的路上的心一直懸着,就算齊其跟他說姜南隻是發燒和中暑引起的,他還是怕,直到到醫院看到平緩的躺在病床上,他才放些心。
回到理想小區的房子,江聿風把姜南放在沙發上,給她找來拖鞋。
江聿風把昨晚姜南吐得東西打掃幹淨,才讓姜南進去。
但姜南其實一點都不想睡,隻是她看着江聿風眼眶下一道青灰,知道他肯定一夜沒睡。
江聿風洗完澡就想着去買新鮮的菜給姜南煲湯,姜南硬拉在江聿風要他陪自己睡覺。
房間裡都是江聿風剛才噴的清新劑的味道,姜南的身邊都是栀子花的沐浴露味道,她躺在江聿風的臂窩頭枕再他的臂上,對江聿風說,:“你就這麼回來了,班也不上了,診所的事也不管了,劉舟會不會罵你重色輕友啊!”
江聿風真的有點困了,揉了揉姜南的肩膀,阖上眼睛說,:“不管他。”
江聿風睜開眼,揉着姜南的頭,在姜南的頭頂落下一吻,聲音沙啞的說,:“月底我就回南京。”
嗯?姜南有點聽不懂她的話,他現在不就是在南京嗎?
姜南一骨碌從江聿風懷裡爬起來,半趴在江聿風壞裡面對他,疑惑的看着他有些疲憊的臉,發出疑惑,:“嗯?什麼意思?”在想是不是江聿風太累了,把北京說成南京了。
江聿風疲憊但有神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懷裡的女孩,替她把臉頰垂落頭發撥向耳後,順着她的耳後,把手放在她纖細白嫩的後頸,一邊輕輕撫摸一邊對姜南說,:“月底,我們結束異地戀。”他說過他們不會異地的,她在哪他就在哪。
姜南聽到後眼角嘴角都彎起來說,:“真的嗎?不是說要到年底嗎?”她笑得像小孩子一樣,上前吧唧兩口連親在江聿風的臉頰。擡起頭來又問他,:“不會劉舟的診所倒閉了吧?”
江聿風輕笑出聲,不給他想七想八的機會,把姜南的頭按向自己,深深的吻上她的唇。他不想留姜南一個人在南京了。
在醫院看到姜南躺在病床上的刹那,在姜南退燒後,江聿風就給北京還熟睡的劉舟打了電話,隻說了一句話,我要辭職,八月底就回南京,然後就挂了電話。
8月底,姜南穿着一條粉色束腰,木耳邊無袖長款連衣裙在機場出口接到了從北京回來的江聿風。
江聿風隻帶了一個行李箱,其他的東西打包好讓劉舟寄過來。
他看到姜南扔下行李箱把她抱起來,在原地轉圈,姜南開心的在江聿風的臉蛋上落下香吻一枚,江聿風覺得不夠在姜南的唇上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