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想那件事?”他頓了一下,看上去更難受了幾分,“明明是你先……用手指我,還窺探我的隐私,然後我還得向你賠不是?”
“心裡當然随你怎麼想。關鍵是你的眼神,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雙眼無光,居高臨下的一番模樣,着實陰冷。
“好,好,”他深呼一口氣,“抱歉。”
沉默半晌,花意清還毫無動作,程楚秀接着催促起來,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毫無剛才命令人的傲氣:“又怎麼了?”
她兩眼一轉:“求求我,興許能摸你兩下。”
“好啊你,”明白過來,他氣笑了,“但凡某句話不合你心意,你就要報複回來是吧?”
“當然,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她邊說,邊拍了一下堅實的臂膀,帶來一陣激烈的晃動。
伴随一陣悶哼,他緩緩擡眼,臉頰绯紅,溫熱的氣息恨不得将此處變為溫氣環繞的湯池。
“求,求……”
“你”字還未說出口,他乞求難耐的目光瞬時變了,眼裡閃過一絲光,似從獵物,變為了捕獵者。
刹那間,若有若無的癢感攀到了花意清的後背。她假裝鎮定,可手部用力抓着床邊的動作,被那雙狡黠的眼睛絲毫不落地捕捉。
“看來,”他眼光狡黠,慢慢站了起來,“輪到你了?”随後,雙手向兩邊猛地用力,束縛一下散開。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
所以剛剛打的那個結,全然無用?
癢感又攀上了她的脖子,接着全身發軟,呼吸灼熱,頭開始發昏。
長長的食指與中指相并,慢悠悠地在她已燒透的臉頰上滑蹭了一下,惹的她猛的一抖。
“哎呀,”程楚秀睜大眼睛,假裝驚訝,“你怎麼了,不會是太冷了吧?”
真該死。花意清暗罵。
“該死?”他眉頭攏起,“我嗎?”
完了。她一驚,身子繃直。這次輪到他可以知曉自己心聲了。
試探着擡眼,一個高大黑影籠罩着她。
他本就長得比其他男子要高些,此時仰視,更顯得一種壓迫感正向她襲來。
可,披散的長發,幽暗中的俊臉,都讓她……
恨不得将他的衣服撕爛,将自己的身體狠狠埋進去,随後抓起他的手,撫過自己身上的每一寸。
“你想得挺美,”他嗤笑一聲,随後假裝惱怒,又将兩根手指并在一起,朝绯紅的臉蛋滑蹭過去,語氣嗔怒,“羞不羞。”
“呃……”這咒發作得愈發厲害,加上這突然的一觸,花意清沒坐住,直直朝後倒了下去。
他的忍耐力竟如此之強。剛剛看他那副模樣,還以為這咒發作起來沒什麼厲害,沒想到,輪到她自己,才沒多久,便受不了了。
“我們在學習術法之前,都會先接受諸多訓練,耐力就是其中之一,”看着她滿臉不服但又無可忍耐的樣子,他忍俊不禁,“這樣吧,你坐起來,會好些。”
這咒發作得實在厲害,背後像背了幾桶水,骨頭都軟了下來。
“花意清,”他眼睛向下看,聲音悠悠,“你确定要在一個隻認識不到幾日的男人面前,擺出這幅姿勢和表情嗎?快起來。”
她可比他失态得多。
可這句話,不知怎的,在她的内心深處燃起了烈火。
她竟覺得,有些……
刺激。
不可!怎能有這種想法!她一驚,清醒了幾分,想奮力起身,可活像個笨拙的蟲子在蠕動。
程楚秀輕笑一聲,拉着她的手腕,将其拽了起來。
突地,他似想到了什麼,故意道:“對了,我是什麼來着,我是無賴呀。”說罷,便撒開了手,花意清又軟綿綿地倒在了床上。
她感到絕望,羞恥與委屈的眼淚流了出來。
見她眼淚滾了出來,程楚秀收起了笑容,老老實實地把她扶了起來。
“嘁,剛還不是很神氣嗎,”他欠身,擦掉了她的眼淚,“行了,把你扶起來了,别哭了。”
花意清此時頭暈目眩,半眯着眼睛,伸出手,輕輕撫上了臉上的手,隻覺一陣釋然,舒坦多了。
可這一觸似打開了閥門,顫抖的手指開始順着他的臂膀向上攀,人也慢慢朝前湊去。
潮熱襲來,見他并未強烈反抗,便更加放肆地将臉湊過去,蹭了一蹭。
“……”
看着宛如覓食雌獅的花意清毫無顧忌地蹭着自己的手,程楚秀張了張嘴,有些驚愕,沒想到她的忍耐力如此低。
可她被迷熱沖昏了頭腦,還嫌不過瘾,幹脆直接環腰抱住了他。
“你才是無賴,花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