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人蹲着給你噴腳,桃兒你新劇大爆,飄了是吧?”艾浩又遞梗。
“哎呀媽,浩哥!”白桃雙手合十表示求饒,“咱們換雨池蛐蛐吧。”
蔣雨池做瑟瑟發抖狀。
艾浩似乎也不認識蔣雨池,摸了摸腦殼。
“他一個小孩哪有能蛐蛐的。”
“那不是這麼說的,”卡卡壞笑起來,“憑我駐紮娛樂圈基層多年的經驗,新人什麼都不用做就會塌。”
衆人爆發大笑,俞悄幹巴巴地咧咧嘴,不太能理解笑點。
卡卡到底是老綜藝人,沒忘了照顧葉幸司的鏡頭。
“就幸司那邊最好,”她探頭朝這邊看,“人家就沒折騰助理。”
“是。”艾浩點頭,“這兩位忙着吃呢。”
蔣雨池提到葉幸司就不抖了,把臉埋在胳膊裡笑:“我葉哥的黑料可不在這上面。”
俞悄一直以為,自己雖然不算能言善辯,但生活中也不是那種張不開嘴的人。
就算葉幸司這麼悶,他該吐槽的時候都能吐槽幾句。
可現在真跟這些明星坐在一起,有了“錄節目”的真實感,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會說話了。
不知道接什麼,想到這是節目,是要上電視的,也不敢輕易開口。況且身邊的正主跟個悶葫蘆似的,他總不能喧賓奪主。
于是人家四對聊得熱鬧,他們倆就像鏡頭内的工作人員,連話題都介入不進去。
也不對。
俞悄偷偷瞄了眼葉幸司。
好像隻有他自己在狀況外。
這位二十八線看起來并沒有失落,似乎是純粹為了完成公司任務,錄上節目就行。
有人cue他他也接話,沒人cue就帥着張臉默默聽,偶爾還能笑一下。
俞悄心裡輕輕地松了口氣。
導演讓五對嘉賓分别介紹完是怎麼過來的,就開始兌現出發前的遊戲規則。
“最後到達的嘉賓,我們說了,會有懲罰。”
小李拿了個信封,在蔣雨池的崩潰喊聲中送過去。
“樂樂姐你拆,”蔣雨池捂着眼睛趴在桌上,喊他的助理,“我沒有勇氣看。”
卡卡隔着白桃,往蔣雨池肩膀上拍一下,笑着說:“現在沒勇氣了,坐驢車的時候想什麼呢。”
“卡老師我們一起挨罰吧?”蔣雨池撈她的胳膊。
“快别帶上我。去!”卡卡胳膊一縮,故意虎着嗓子,大家又笑起來。
懲罰的内容聽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其他嘉賓都有節目組準備好的房間,被懲罰的人,則要去村子裡自己找農家借宿。
“天啊,”白桃憐憫地望着蔣雨池和樂樂,“社恐簡直不敢想。”
“可以再去找你的小勞了。”艾浩說。
蔣雨池表演了一番追悔莫及,可憐巴巴地問導演:“那我現在去嗎?”
“晚一點,現在還有任務。”導演又送來一個信封,“這是所有人今晚的任務。”
卡卡把信封接了過去,拆開念内容:“往後五天,每對嘉賓輪流負責所有人的三餐。今晚的晚飯,由倒數第二到達的成員負責……”
“我們嗎?”俞悄指指自己。
“哎不是,”卡卡把信封一摔,佯裝生氣,“合着你們是遞減制是吧?輪着懲罰?”
導演坐在對面笑,示意卡卡接着讀。
白桃戳了戳任務卡:“卡卡卡,後面好像還有字。”
卡卡拿起來看一眼,直接遞給葉幸司:“幸司,你自己來念吧。”
葉幸司起身接過,看了眼:“括号,節目組沒備菜,需要大家自行去找村民,借菜,括号完。”
“葉哥還把括号念出來,”蔣雨池笑得不行,“好土的搞笑方式。”
嘉賓們對于任務内容沒太大反應,倒是都被蔣雨池這句吐槽給逗樂了。
葉幸司嘴角翹了下,坐下來将任務卡交給俞悄。
“好,那休息一下,二十分鐘後開始吧。”
導演拍拍手,示意大家可以用這二十分鐘休息,需要上廁所的上廁所,換衣服的換衣服。
俞悄和葉幸司先去看了節目組安排的房間。
分給他們的卧室在二樓,看着原本像是雜物間,打掃完放了張床,被褥枕頭都是新的。
沒有獨立衛生間,好在有個大窗戶,還不算太憋悶。
他往牆上看看,紅外錄像機也裝好了。
“是因為咱們倆都是男的,所以安排一張床嗎?”俞悄伸手在攝像機前晃晃,“這個現在開了嗎?”
葉幸司沒說話,他站在床邊擡手脫掉T恤,一手叉腰,另一隻手捏着後頸轉轉脖子,然後扭頭看向錄像機,做出剛發現有錄像的神情,微微一擡眉,把T恤挂在鏡頭上。
俞悄扭頭目擊這一套操作,差點崩潰了。
“……你有病?”
他發出瀕死的呻吟。
“你的表演有多刻意你自己知道嗎?”
葉幸司這一波尬得自己都有點想笑,還繃着臉問俞悄:“怎麼了?”
“沒怎麼,我想死。”
俞悄逼着自己接受一切。
“就會悶着騷,錄節目的時候不見你多接幾句話。”
他嘟嘟囔囔的去掏充電器,剛在行李箱前蹲下,手機響了。
來電人是周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