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先動手我怎麼會踹你。”
江離獄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那你要扣我眼珠子的事怎麼算?”
裴司辰反問。
“首先,你不招惹根本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其次,是你動手在前,我是正當防衛:最後,我踹你的時候外公還沒有喊停。”
女孩臉不紅心不跳扯着謊言。
“所以你沒錯喽?”
“當然。”
江離獄幹脆利落的回答。
“我請求調監控,以證自身清白。”
裴司辰向主持人發出提議。
江離獄臉上的表情有一絲慌亂,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你的意見呢?”
黎明訣看向江離獄問道。
“監控就不必了吧,外公外婆,你們覺得呢?”
女孩臉上挂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心中不免發虛。
好吧,她承認,她确實在黎明訣宣布停手後故意踹了裴司辰一腳。
“不看監控可以,但你要該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趁亂踹你爸爸一腳?”
黎明訣聲音柔和下來,緊随其後補充道:“我要聽真話。”
江離獄眉心擰了擰,對爸爸這個稱呼本能的生出排斥,開口糾正道:“不是爸爸。”
裴司辰桌子下的手指動了動,心中生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失落。
他站起身子,挺拔的身軀瞬間佝偻下來,“你們繼續,我先離開了。”
他強行撐出一抹笑容,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黎星河一伸出胳膊擋住男人的去路,“我們家的家庭會議,還沒有人在會議上逃跑的。”
“過來,來外婆這裡。”
黎老夫人伸出手,目光中充滿了慈祥與溫柔。
“能告訴外婆你們之間鬧什麼矛盾了嗎?你為什麼會讨厭他。”
黎老夫人那雙溫暖的手撫摸上女孩的頭顱。
江離獄低頭不言,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為什麼會讨厭?”
江離獄從未想過這個答案,最初是因為裴司辰那日的舉動讓她的丢了面子,可之後呢?
她讨厭他,讨厭他十八年前弄丢了媽媽;他恨他,恨他為什麼沒有早早的把她與媽媽從那個地獄裡救出去;她害怕他,每一次交手都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上一世面對江吉貴時我無能為力,他怕剛走出一個地獄轉頭落入另一個地獄,他更怕這個突如其來的父親是另一個江吉貴。
“或許以後會認,但目前我不想認。”
江離獄擡頭,給出他的答案,男人的眼睛陡然一亮。
或許以後會認,那也就是說還有可能。
“我還是想知道你們之間鬧什麼矛盾了?”
黎景瑜不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臉八卦的探了探頭問道。
“我來說吧!”
裴司辰重新坐下,接過黎景瑜的話題道。
“你敢把那天的事說出來試試看?”
江離獄從黎老夫人的懷中站起來,眼中是明晃晃的威脅。
裴司辰緊緊閉上嘴巴,用眼神向衆人傳達信息。
不是不想說,是實在不敢說。
“那個其實我跟你爺爺對那個矛盾也挺感興趣的。”
裴老夫人弱弱開口道。
“外婆我也挺感興趣的。”
黎老夫人咳嗽兩聲附和道,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對自己外孫女和女婿的八卦。
“沒什麼可說的,就打了一架而已。”
江離獄半真半假的說道。
衆人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打量。
“我們真的隻打了一架。”
裴司辰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垂下頭躲避衆人的目光。
“好了,一個個的整天打探人家的私事也不嫌無聊。”
黎明訣開口道,把衆人關注的重心拉回到這場會議上。
“小辰,你的錯誤是你不該故意去捉弄人家,等會議結束後記得道歉。”
首先挨批的是裴司辰,緊随其後的是江離獄:“你也有錯,不該戳人眼珠子,甚至還在他停手後故意踹人家,會議結束後也需要道歉,并且在明天萬晚上八點前提交一份三千字的檢讨給我。”
“不是,我。”
江離獄指指裴司辰又指指自己。
“有問題。”
黎明訣眉心一擰,小姑娘連連搖頭,“沒沒有問題。”
“那好,現在正式開會,這場會議主要讨論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關于星落的癡傻之症以及十八年前突然失蹤的事;第二件事是關于小家夥入誰家族譜和改名的事,大家有什麼想法可以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