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裴老夫人的電話,原本打算帶小姑娘去遊樂場培養父女感情的裴司辰立即驅車往家裡趕。
半個小時候,轎車在賓館門前停下,裴司辰發消息讓祁白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與江離獄一道沖向房間。
“咔嚓。”
門把手轉動,江雪聽到聲音,布滿淚痕的小臉上滿是欣喜與激動,如同一支脫弦的利箭朝男人懷中飛撲而去。
不等裴司辰做出反應,江離獄眼疾手快的把男人扒拉到一邊,站在門口一個耳光幹脆利落的甩到江雪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掌掴如同一道驚雷在房間内乍響,江雪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很快一道鮮紅的五指印浮現在臉上。
江雪愣了片刻,随後淚水在眼眶打轉,雙眸含淚的看着裴司辰輕輕喊道,“爸爸。”
裴司辰頓感背後生出一層雞皮疙瘩,一時間惡心無比,甚至後悔不該答應江離獄的請求。
江離獄不說話,走過去抓起江雪的衣領往陽台上脫去。
“爸爸,救我。”
江雪大喊道,身子劇烈掙紮,不斷用手拍打江離獄的雙臂。
女孩停下腳步,臉上多出一絲不耐,右手拽着江雪的衣領把人拉到面前,左手又是三個大耳刮子上去。
江雪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溢出血絲,一時間任由江離獄拖着往前。
走到陽台上,女孩餘光瞥見角落裡有一捆繩子,于是拿起繩把江雪捆的嚴嚴實實,随後打開陽台的落地窗,把單手拎起江雪把人扔到窗戶外面。
“啊!啊!”
江雪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身子極速下降,陽台上繩子不斷變短,很快隻剩下兩圈。
江離獄冷眼看着繩子,在最後時刻拉住繩子的末端。
她看了眼四周,瞥見左側那根柱子,于是把繩子拴在柱子上轉身走回房間。
江雪被扔下去時她施了障眼法,除了他們能看到被懸挂在半空的江雪外其餘人都看不到。
女孩的身子在半空中四處晃動,身上的繩子漸漸有松動的迹象。
江雪臉色大變,想要一點點掙脫雙手抓住繩子,稍微動一下身在在半空劇烈搖晃,繩子松動的更加快了。
她被吓得不敢動彈,臉色慘白如女鬼,在半空中大聲呼喊“救命”。
“我去,這也太刺激了吧!”
房間内的衆人早被外面的動靜驚動一起走出來,黎景瑜走到陽台邊,激動的看着這個“高空蹦極的遊戲”,眼中布滿小星星。
“外婆。”
江離獄輕輕的扯了扯黎老夫人的衣服,乖巧無比道:“我說是她自己把自己吊下去的你信嗎?”
“太殘暴了。”
黎星落下意識道。
黎老夫人與瞪了黎星落河一眼,把女孩拉到懷裡,“嗯,是她自己吊下去的。”
“過會兒記得把她拉上來。”
黎明訣道,雖然覺得小姑娘做的有些不對,可一想到他剛才差點失去唯一的女兒,對小丫頭的行為幹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将通往陽台的玻璃門關上,衆人耳邊的聒噪聲才小了很多。
“真的不回家嗎?”
黎明訣問道,心中還存有一絲期待。
“跟星落姓,但是以後必須要住在我們家。”
江離獄正要說話,裴司辰忽然走上前去握住女孩的右手。
她試着掙紮兩下,卻感到男人握着她的手不斷收緊,索性停止了掙紮。
江雪身後極有可能有靈修,是個不穩定的因素,與其放在外面,倒不如放在身邊看着。
黎家都是普通人,她更不能把危險帶到黎家,思來想去,隻有裴司辰是最好的選擇。
“吃個飯的功夫,這發生什麼了?”
黎星冉奇怪的看着兩人問道。
裴司辰看着衆人,目光坦然,神情中透露出微微的得意:“本來就是我的。”
“也好,咱們明天就去上戶口,可有想好的名字。”
黎明訣有些遺憾,不過想到小丫頭還是跟他們姓入他們家的族譜,還是開心大于遺憾。
隻是住在裴司辰家裡而已,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裴司辰計較這點了。
“黎語。”
江離獄輕輕吐出兩個字。
“好。”
黎明訣笑着說道。
鳥語花香,甯靜緻遠,離獄黎語,告别過往走向鳥語花香的春天,從今往後,他們會成為她堅強的後盾,亦會為她帶來光明璀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