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個問題，黎語靜靜的問着，鮮血從江吉貴的身體下面流出，染紅了黎語的褲腳。
“那個瘋女人是你的女人吧，隻可惜被我上了，如今隻是個破鞋。”
“嘿嘿，那滋味。”
江吉貴嘴裡吐出鮮血，看向裴司辰發出猥瑣的笑聲。
小姑娘面容驟冷，周身煞氣翻湧，奪過裴司辰手中的木棍，目光落在男人的裆部，木棍“彭”的一聲落下。
江吉貴眼珠子突出，面容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連聲音也發不出分毫。
裴司辰心中一顫，下意識後退一步，夾住自己的雙腿，心中倒抽一口冷氣，。
他那溫柔體貼的小棉襖，如今貌似化身成暴力小蘿莉了。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媽媽當初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女孩眼底泛起點點猩紅，聲音中滿是冷意。
“呸，不過是個被我玩了不知多少遍的破鞋。”
“彭。”
黎語一圈揮出，直沖嘴巴而去，江吉貴嘴裡上下兩排的牙齒瞬間全部脫落。
“滅神鞭。”
話畢，小神鞭從地下“嗖”的一聲鑽出來，穩穩的落在女孩手中。
“啪。”
滅神鞭落在江吉貴身上，男人的靈魂從身體裡飛出，被黎語捏在手心。
“小火。”
女孩手中覆蓋上一層藍色的火焰，火焰順着手掌覆蓋道男人全身。
江吉貴的哀嚎聲在院子裡響徹，叫聲凄慘，久久盤旋。
“我說，我說。”
男人大叫道。
黎語不說話，卻是收掉江吉貴身上的火焰把靈魂塞到男人身體裡。
江吉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看到黎語朝他走來，不由得手腳并用向後爬去蜷縮在角落裡。
“你若是敢有半句虛言，我保證會讓你一輩子都體會剛才那種感覺。”
女孩冷聲道，說着手掌之上再度覆蓋上那層火焰。
江吉貴躲在柴火垛裡，抓過身旁的柴火擋在身體前面，隻露出那雙恐懼的眼睛盯着外面，聲音顫抖。
“十八年前一個黑衣人扛着她到我家裡，說要送給我做媳婦。”
“那個黑衣人長什麼樣？”
黎語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
江吉貴眼神躲閃，全身瑟瑟發抖，身子不斷的往裡面縮。
“我不信，再好好想想。”
黎語道，說着要再度把那火焰弄到男人身上。
“臉上有塊疤。”
江吉貴眼睛緊閉大聲喊道。
“什麼樣的疤，在臉上什麼位置？”
“右邊臉頰，從眼角一直到大約嘴巴的位置。”
江吉貴努力回憶着那日的情景回答道。
那天晚上他剛打完牌回來，正準備關門睡覺，忽然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随後在他院子裡丢下一個女人說要給他做老婆。
那時正嚴打拐賣行為，一旦發現要吃槍子，起初他不敢要，生怕被警察查到，後來那個男人說女人是個傻子，并保證以後不會有人查到，他借着燈光看清女人的臉，身材容貌極佳，于是一咬牙把女人留下，并在第二天在村子裡說自己減到一個瘋女人。
男人沒有讓他看到面容，他那天碰巧借着院子裡的水缸裡的水勉強看清的長什麼樣子。
最開始那幾年他擔驚受怕，連腳也睡不好，整夜做夢夢到警察把他抓走槍斃，後來才發現是杞人憂天，根本沒人來找那個瘋女人，他膽子才大了許多。
那女人雖瘋，每次他想要交流一番時那女人總是劇烈的反抗，隻要那女人聽話，他起初是想好好對待那個女人的，隻可惜那女人性子很烈，他迫不得已才動手的。
村裡人常說，女人就是一匹賤蹄子，隻有經常敲打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按照村裡的辦法，狠下心打了那女人幾次後有把人綁起來餓了一段時間後才終于把那批野馬馴服。
“他要怎麼處理？”
得到需要的信息，裴司辰走到黎語身邊問道。
“他進監獄後能把他以其他名義弄出來嗎？”
黎語低頭道。
裴司辰想了想，給出自己的答複，“可以。”
監獄與軍方不屬于一個系統，雖然有點難，但以他的身份要個人不成問題。
再者，針對即将處死或者終身監禁的犯人，如果犯人獲得自由，可以選擇去四大戰區建立功業，遇到戰時緊急情況，戰區裡戰士數量不夠的情況下，他們有時也會從監獄裡挑一些死刑犯送入戰場。
以戰區的名義把江吉貴要走不成問題。
“弄出來之後先送到非洲挖煤，後面要怎麼處理再看吧！”
黎語道，順帶打出一張符咒抹除男人的記憶。
江吉貴看到一道藍光朝自己沖來，緊跟着眼睛一閉失去意識。
“裡面的人要怎麼處理？”
裴司辰隔着窗戶往一眼裡面。
“我累了。”
“那咱們先回去休息，等有時間再回來處置。”
裴司辰看向小姑娘詢問道。
女孩點點頭，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再也撐不住身子倒在裴司辰的懷中。
……
每一個上學生最讨厭的是開學日，尤其是周一的早晨。
前天晚上回去後一覺睡到昨天下午，醒來後送黎星落一行人回到京都，隻有黎明訣和裴司辰選擇留下。
送走媽媽後她回房間倒頭就睡，連晚飯也沒吃，一直睡到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
裴司辰大手一揮在春城買了套别墅，黎明訣也搬過來住在這裡，江雪起初也想住進來，不過以裴司辰親子鑒定的結果還沒有出來為由拒絕了。
扣，扣。”
“小姐，江姑娘已經在門口候着了。”
房門被敲響，吳媽在門外喊道。
“知道了。”
床上的黎語掀開被子，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穿上，而後走到自洗浴室裡洗一把臉。
美好的一天從虐渣開始。
女孩望着鏡子裡那個小人兒，扯出一個笑容。
吳媽是裴家的管家，昨日坐專機過來，裴老夫人說要讓吳媽來照顧她與裴司辰的飲食起居，同行的還有幾個廚子以及其他打下手的仆人。
收拾完畢，黎語打開房門順着樓梯來到一樓在餐桌上坐下。
“爸…爸…呢？”
黎語四下環顧一圈，有些不自在的問了一句。
她既然答應裴司辰一個月的時間以父女的身份相處一段時間看一下，那自然也不會食言。
不過“爸爸”這個稱呼她實在說不出口，偏偏裴司辰那家夥格外的堅持，昨晚晚飯過後在這個問題上與她争論半天，最終決定用比武的方法解決。
結果她輸了，隻能被迫改口。
“裴先生出去了，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
吳媽如實道：“小姐可要讓廚子上菜？”
女孩嘴角微挑，目光隔着窗戶落在外面。
“不急，外面不是正好有個送早餐的嗎？讓她進來吧！”
黎語道，吳媽當即出去領着江雪進來。
“怎麼是你？爸爸呢？”
看到餐桌上的人，江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你爸爸讓我住在這裡的，真是不好意思啊妹妹，搶了屬于你的爸爸。”
小姑娘陰陽怪氣道，雙手撐起下巴，裝出一副煩惱的樣子歎一口氣，“誰讓裴叔叔喜歡我呢，妹妹你寬宏大量，應該不會跟姐姐生氣吧！”
“你，這是我爸爸，你這個冒牌貨滾出我們家。”
江雪咬牙道，眸中跳動着兩團簇火，臉頰也因為憤怒而染上猩紅。
黎語在心裡冷笑兩聲，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當真是為了攀附權貴連臉面都不要了。
餘光瞥到正從外面進來的人，黎語當即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一把，眼淚頓時“嘩啦啦”流出。
“發生什麼了？”
裴司辰從外面進來，冰冷的目光掃在江雪的臉上，臉上還帶有一絲愠怒。
“裴叔叔，我還是走吧，我真的沒有跟妹妹搶爸爸。”
女孩從椅子上下來，一邊抹眼淚一邊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往外面走。
“她欺負你了？”
裴司辰攔住小姑娘輕聲問道。
“妹妹讓我滾出去，說這裡是她的家。”
黎語一臉天真道，頗有一副無辜小白花的樣子，倚靠在男人的懷中眨眨眼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經曆過的一切會讓江雪原封不動的嘗一遍，至于如今隻是開胃小菜而已。
“爸爸，我才是你的女兒。”
“爸爸，你看，這是我今天一大早親自去醫院拿到的堅定結果。”
江雪轉過身子兩眼淚汪汪道，從口袋裡掏出新鮮出爐的親子鑒定。
裴司辰看了一眼，把結果随手扔到一邊，一份假的報告而已，還當個寶貝似的揣到懷裡。
“你做妹妹的就不能寬宏大量讓着你姐姐一些。”
裴司辰厲聲問道。
沒辦法，他家的崽崽要他演戲那他隻能演着呗。
“我。”
江雪輕咬嘴唇，努力想要争辯，可是看到裴司辰那冰冷的眼神隻好努力壓下恨意不情願的道歉。
“姐姐，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請你原諒我。”
“我原諒你啦，不過我真的沒有搶你的爸爸哦。”
小姑娘故作大氣的擺擺手表示不計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