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笑笑沒說話,黎語并不甘心,于是追問道:“地府不就是為了“懲惡”而存在嗎?”
“地藏失敗了,你失敗了,事實證明“揚善與寬恕”的法子根本行不通。”
婧說她不懂情,要讓她返回到這陽間體驗一遍七情六欲。
婧對她有知遇之恩,再者她死前還有一些事沒有來得及處理,于是便同意了婧的提議。
“哎呦,哎呦。”
女人一聲聲叫喊着,雖然有學生被吓得愣在原地,但還是有學生反應快直奔外面,出去的人分向兩個方向,一部分奔向二樓的食堂,一部分奔向班主任辦公室。
裴司辰剛掙脫開定身咒跟黎明訣吃上飯,九班的同學進來把食堂裡的沖突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兩人對視一眼,俱都無奈扶額,隻好放下筷子直奔食堂。
“你唱黑臉,我唱白臉。”
說話的是裴司辰,正奔向食堂的黎明訣停下腳步,“讓我當惡人,你當好人,算盤珠子都蹦到我臉上了。”
裴司辰亦停住腳步,“她都已經随星落姓了。”
頓了頓,男人繼續補充道:“我家老爺子就我一個兒子。”
他好不容易才與那小姑娘關系經營到不用見面就幹架的程度,真要是唱一次黑臉,萬一把關系給幹到解放前他哭都沒地方哭。
黎明訣嘴角一抽,沒有繼續反駁,也算是默認了裴司辰的主意。
兩人到是黎語已經把丁書媛松開,女人蹲在地上不斷哀嚎着頭疼,十幾位老師以校長為首站在門口連說話也不敢。
“那個,要不先把丁老師送到醫院。”
校長心驚膽顫的開口道,中間像是形成一片真空地帶,校醫擡着擔架站在一邊,中間那道身影沒發話沒人敢闖入那片領域。
“怎麼鬧成這樣?”
黎明訣看到眼前這場面眉心緊皺,快步從人群中走了進去。
丁書媛頭發濕哒哒的,上面還粘有菜葉子,臉頰高高腫起,兩條胳膊軟軟的垂在一邊,一場“強者”對“弱者”的碾壓整整持續了十分鐘。
校長從樓上下來時,丁書媛還在破口大罵,當然回應女人的隻有一截一截骨頭斷裂的聲音。
“把丁老師送去醫院。”
發話的是黎明訣,聽到熟悉的聲音,校長總算是松一口氣,連忙示意那兩個校醫将丁書媛擡走。
少女擡頭,冰冷的眸子裡泛起詭異的猩紅老人一瞬間像是看到屍山血海,頓時如芒在背,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别吓到你外公。”
裴司辰道,右手上前輕輕擋住女孩的眼睛,左手放在少女肩上,洶湧的靈力傳遍黎語四肢百骸。
黎語眼中的紅意漸漸褪去,裴司辰臉色微微發白,身子輕微晃動一下。
“真是個吞金獸。”
裴司辰心裡暗道,當今世界靈力微薄,冥界的靈力要比人間濃郁一點,但與上古時期相比就像蝼蟻與大象。
這小家夥僅僅一次很小的失控就抽走他全身的靈力,那群家夥是怎樣把這小孩用靈力喂養到如此境界。
閻羅殿,秦廣王蔣子文,小姑娘頂頭上司,此刻拿着小手絹蹲在角落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說了,說的多了都是淚。
“咳咳。”
黎明訣以手掩嘴,面容緊繃一副嚴肅的樣子,“小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孩正想開口,裴司辰已經搶先一步道,矛頭直奔校長,“我倒是向問問校長,學校的老師就是這樣辱罵學生的?”
校長:呃…呃…,額頭飛過一排烏鴉,怎麼辦,想罵人,一個是燕京來的他得罪不起,一個的姐夫是他頂頭上司他也得罪不起。
“她罵我,我打她,事實就是如此。”
黎語言簡意赅道。
裴司辰剛想伸手把女孩拉回身後,小姑娘已經走到黎明訣跟前。
“我可以接受任何處罰。”
黎明訣一噎,狠狠的瞪了裴司辰一眼,說好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呢。
“那就停課一周吧,校長你覺得如何?”
黎明訣低頭沉片刻問道。
“隻是丁老師那邊。”校長說的為難。
“哼,我還要追究她造謠诽謗我妻子以及我女兒的罪名呢。”
裴司辰冷哼一聲,主動上前拉住小孩的右手,黎語掙紮兩下,未果。
“既然這裡這麼多人,我就把昨天中午的事解釋一下。”
他掃視一圈,拉着掙紮的黎語走到人群中央。
“江吉貴不僅guai賣我妻子,更是虐待我女兒,昨日更是恬不知恥來校門口道德綁架我女兒請求原諒。”
“對于江吉貴的種種行徑我裴家永不接受和解,并對江吉貴追究法律責任,還有學校裡關于我女兒的謠言,以前的事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但今後若是再有人敢罔顧事實傳播謠言,我裴家亦回追究到底。”
“可昨天江雪不是說她才是。”人群裡有人問道。
“我與江雪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請大家不要以謠傳謠。”
“搞了半天竟然是假的啊!”人群中有女生恍然大悟道。
“既是如此,那就停課一周,同學們也都散了吧。”
校長拍闆定論,示意身後的幾名老師驅散人群。
很快食堂裡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回到教室上課。
“回家吧!”
黎明訣發話道。
他與裴司辰下午都沒課,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開一個家庭會議。
開會的地點定在家中的書房裡,因為是工作人,其他人無法參會,故而隻有裴司辰、黎明訣和黎語這個闖禍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