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周過的生日了,廖小凡和大家商量着給他準備一個生日驚喜。
這不,幾個人建了個生日驚喜群,在裡面正聊得火熱呢。
陳瞳:他有什麼缺的嗎?不缺。他有什麼特别想要的嗎?他想要的我們也買不起。
廖小凡:坐在電腦前的這位大姐,您就不該多餘問這兩個問題。
陳瞳:你怎麼知道我坐在電腦前?你是不是在我家安了監控,廖小凡!還有,你管誰叫大姐呢!
眼看着他倆馬上又要吵起來了,蔔爾爾趕緊站出來把話題拉了回去,蔔爾爾:停停停,跑題了,二位。
廖小凡趕忙附和道:對對對,說正事!
蔔爾爾:要不,咱們一起給他做個蛋糕吧。
廖小凡: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這小子要是知道他吃的蛋糕是咱們幾個親手做的絕對吃着吃着兩行淚直接流出來了。
陳瞳:那就這麼定了。
生日當天,周過一個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眼神卻死死緊盯着門口。
這次生日,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大擺宴席然後請一堆他根本不認識的爸媽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們來為他慶生,比起那樣的生日,家人和朋友陪伴着的生日才更為珍貴。
隻是,今天,家人真的能出現嗎?
周過也不知道,但他無比地希望他們會出現在門外,給他一個驚喜。
到了送禮物的環節,大家一個接一個拿出自己精心準備好的禮物,周過就這麼接過一個又一個禮物,但其實思緒早已飄遠了,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蔔爾爾三人已經推着親手做好的蛋糕站在了他的面前。
蛋糕的圖案是大家一起選的蠟筆小新的一家,希望周過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切這個蛋糕。
周過看着蛋糕上的圖案,微微笑了笑,聳了聳鼻子,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蔔爾爾一看就知道他在憋眼淚,但她沒有拆穿他,畢竟他自己說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現在,所有的所有都準備好了,隻是周過心心念念人依舊未能出現。
廖小凡這時說:“周過,要不你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問問,可能是堵車堵路上了。”
周過低頭看着蛋糕上蠟筆小新一家的圖案,沉默了許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擡起頭來再一次望向門邊,可給到他的答案,還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周過搖搖頭:“不用了,看樣子他們又趕不回來了,我們直接開始吧。”
就這樣,在大家的注視下,周過吹了蠟燭,許了願望,切了蛋糕,就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看似順利地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所有的流程都結束後,大家便正式開始了生日party中party這一尤為令人期待的環節。有瘋狂K歌的,有打台球的,幹啥的都有,大家都玩的不亦樂乎。
而這邊,蔔爾爾正被陳瞳和廖小凡拉着唱歌,好不容易總算是唱完了,蔔爾爾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要上廁所趕緊溜了。
剛溜出來,一擡眼便看到了坐在中間樓梯上的周過,周過兩隻手托着下巴,正在被滿滿的心事所包圍着。
蔔爾爾一眼就看出他還在為爸媽沒能趕回來參加他的生日這件事而難過,連跨了好幾節台階,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怎麼來了?”周過表現得有些吃驚。
“我來看看你,怕你一個人躲這哭。”蔔爾爾小小拍了拍周過的肩膀。
“我才沒有,你可千萬别亂說!”周過的音量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個檔,不過好在大家都沉浸在party的歡樂之中,這麼一點小動靜根本不會造成什麼波動。
“那你幹嘛一個人窩在這裡?”蔔爾爾的音量也提高了些。
“因為,因為。”周過一瞬間像洩了氣的籃球一樣,拍都拍不動。
“因為叔叔阿姨沒能趕回來參加你的生日,還是有一點難過的吧?”蔔爾爾故意把“很”換成了“有一點”,因為以她對周過的了解,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這麼問他他肯定會礙于面子輕描淡寫地說自己一點都不難過的。
“有一點吧,但是,就這麼一點點,很小的一點點。”周過用手指比給蔔爾爾看,很小的一點點。
很小的一點點,其實是很大的很多點。
蔔爾爾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想:“口是心非,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你!”
蔔爾爾看着他,看着他現在的這副模樣,實在是沒忍住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周過望着蔔爾爾。
“沒什麼,就是覺得昔日裡威風凜凜的周大少爺也有成蔫白菜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蔔爾爾笑着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就算是少爺也會有七情六欲,也會難過。”說着周過默默低下了頭。
第一次看見周過這麼提不起精神的樣子,蔔爾爾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嗯,不能說是難過,更多的應該是感同身受。
一直以來,蔔爾爾眼裡的周過,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松得到,好像什麼都不缺,就連給他送禮物大家都會異口同聲地問道:“他缺什麼嗎?”再異口同聲地答道:“什麼都不缺。”她從第一天認識周過時就知道,他們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可就在這一瞬間,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好像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相似,他們都如此的渴望愛,渴望被愛。
“周過,我可以問你剛才許了什麼願望嗎?”蔔爾爾把頭轉向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