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雪天,沿江市一直都有這麼一個廣為流傳的說法,在下過雪的第二天親吻的兩個人便會在一起一輩子。雖說這個說法廣為流傳,但信以為真的人卻少上加少,大多的年輕人都認為其老土又迷信,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萬萬沒想到,陳瞳同學作為年輕人中的年輕人偏偏就信了這個邪,元旦第一天因為昨天晚上不停歇地下了一整夜的緣故,路面的雪堆積得更高了些,溫度也因為雪妹妹的到來極速下降至-4 °C,走在路上風一吹感覺臉蛋都要被凍成大鴨梨,此等天氣大家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能不下床就不下床。
唯有陳瞳一人,不懼寒冷也要去完成那個根本沒人信的說法,陳瞳既然決定要出去彩虹一家自然都無法幸免,蔔爾爾更是連蒙帶騙,連撒嬌帶打滾把喻一帆也給拉了出去。
彙合的地點陳瞳定在了向陽公園那把掉漆的黃金長椅上,大家如同串糖葫蘆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坐到黃金長椅上。
而作為這場活動的發起者陳瞳小姐竟然是最後一個到的,周過和廖小凡戴着帽子裹着圍巾雙手插在兜裡雙腿不停抖動着,一看到陳瞳就開始怨聲哀道,“這麼冷的天,你又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把我們喊出來。”廖小凡此刻真想一腳雪抓到陳瞳臉上,以解心頭之憤。
“小卷毛,這麼冷的天又是元旦,路上都沒什麼人,你把我們喊過來這又是鬧的哪出?”周過走的時候太過匆忙忘了拿手套,現在隻好不停往自己的手掌心哈氣,以獲取那麼一點的溫暖。
“周過,要我說你還應該慶幸,慶幸今天足夠冷,不然怎麼能把盛夏果實這個小魔頭給留在家裡。”說着朝着周過甩去一隻手套,“帶上吧,關鍵時候還得是兄弟我靠得住。”
周過接過手套,在已然凍成豬蹄的左手和快要凍成豬蹄的右手中周過自是選擇把手套迅速帶在了豬蹄上,“你還是太小看她了,要不是她這兩天特殊時期我媽嚴令禁止她出門,現在坐在這的可就沒我什麼事了。”
蔔爾爾摘下右手的手套,遞給了周過,“諾,給你。”
“不用,”周過用力拍拍胸脯,“男子漢大丈夫,帶什麼手套。”
“可你左手不是帶着呢嗎?”
光顧着裝逼,這位男子漢大丈夫都沒發現自己拍胸脯的左手上還帶着廖小凡施以的手套。
此時的廖小凡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周過,無數句例如“你他媽…”的國粹就要脫口而出,但一想到初中打球的時候有個男的朝着周過罵了句“你他媽的會不會打球”,差點被他打到住院,廖小凡趕緊懸崖勒馬把凡是帶有“媽”字的國粹統統咽了回去。
罵人不罵媽,其他的随便你怎麼說,這是周過這個“媽寶男”行走江湖的第一原則。很多時候周過的很多行為都讓廖小凡是看不慣也見不慣,特别想罵他兩句,奈何一想到周過被罵媽後那個六親不認要跟人拼命的表情,那叫一個兇狠,廖小凡表示惹不起也打不過,隻好把所有含“媽”的國粹在說出口前就一并消音。
“喂,帶着我的手套逞英雄撩妹,你小子還是不是人!”廖小凡是有苦說不出,主要也的的确确是不敢說。
“不是,你怎麼才發現,我是神啊。”
廖小凡如果是彩虹一家最欠的人,那周過必須是最會耍“賤”的那個人,“賤”入人心的那種。
廖小凡着實是拿此等“賤”人沒辦法,“神經病,手套還我,就不該給你!”
“送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哪還有往回要的說法。”
東西既然到了周過手上,除非是他自己不要了或是拱手讓出,不然很難從他手上拿到些什麼。
“你!”廖小凡氣憤地站起身來指着周過,“你什麼你,給我坐下!”周過說坐廖小凡還就真坐,要不陳瞳天天說他是慫貨一個呢,别人那裡不敢保證,周過這說是百發百中都不為過。
“好了你快帶上吧,不然小凡心裡多不平衡。”蔔爾爾看了眼廖小凡,說,“是吧凡哥。”
“我才沒有,随便他吧。”凡哥小嘴一歪,誰也不愛。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本小姐要開始說正事了。”陳瞳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泡泡糖,讓大家随意挑選,“我就買了這麼多,你們每個人最多可以拿四個,不許多拿聽到沒有。”
“瞳瞳,你喊我們過來就是吃泡泡糖的嗎?”蔔爾爾雖不解但接受,畢竟泡泡糖還是很甜的。
就這樣,大家隻當是陳瞳請客吃糖,撕開包裝紙吃起糖來,“不是,誰讓你們現在吃了!”陳瞳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你們都沒聽過沿江市那個廣為流傳的說法嗎?”說到廣為流傳四個字的時候陳瞳還特地加重了些,隻是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沒聽過,除了陳瞳都是一臉懵的樣子嚼着泡泡糖。
“就是在下過雪的第二天親吻的兩個人便會在一起一輩子這個說法。”陳瞳對他們沒一個知道這個說法而感到不可思議,手腳并用所有表情都皺在一起就差現身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