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橙海回去的路上,周過敏銳的嗅覺就嗅出了盛夏果實的不對勁,等與大家分開後就開始問她。
“小魔頭,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盛夏果實心想,“我還沒問你,你倒是先問上我了,那正好我就與你說道說道。”
“你自己心裡清楚。”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盛夏果實太了解周過了,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誰信啊。
“那就讓我猜猜,你要麼因為蔔爾爾生氣,要麼是因為林嘯生氣,要麼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生氣,我猜對了嗎?”要不說是一起長大的,憋個屁都知道她要幹什麼。
盛夏果實眼睛一擡,“那我也來猜猜,那個叫林嘯的帥哥哥是你的情敵吧,所以你才這麼着急趕人家走,是不是?”
“要不說知兄莫若妹呢,還是妹妹你懂哥哥我。”周過這是話裡有話,他想告訴盛夏果實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自己都隻拿她妹妹,以盛夏果實的聰明勁兒一聽便知道。
可知道不代表認同,就像盛夏果實和周過說的那樣,隻要是她盛夏果實想做的事情除非是她自己親口說放棄否則沒人能攔得了她,以後會不會變盛夏果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隻知道至少現在的自己不會輕言說放棄。
盛夏果實:“你少來,這招對我沒用。”
周過心想,“這招沒用那我就換一招,我還治不了你了。”
“吃冰淇淋嗎?”好言相勸沒用,隻好糖衣炮彈來襲。
盛夏果實冷冷回了聲,“吃。”
冰淇淋一吃,怒氣怨氣統統一掃而光。
轉眼就快要過年了,過年前盛夏果實的父母回來把她接回了A國,臨走前盛夏果實抱着周過都快哭成林黛玉了也不肯撒手,想來是覺得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多久之後了,一想到這盛夏果實的手抓得更緊了哭得也更兇了。
換做是以往周過早就叫疼讓齊纭和周永屹把她拉走了,可這次不論盛夏果實多用力他都沒有喊過一聲更沒有想要推開她。這段時間一直都跟在他屁股後面的跟屁蟲,大小姐,小魔頭就這麼突然要回去了,說實話周過還真感覺有些不習慣,自從盛夏果實一家去A國生活後周過也不知道何時能見上他們一家一面,他從小就把這個小魔頭當妹妹,平時在一起雖總會拌嘴,可一分别還真有些舍不得。
“好了,小公主,别哭了,我會想你了。”周過聲音很溫柔,把手放在盛夏果實的後背上,輕輕拍動着。
盛夏果實抹了抹眼淚,還有些抽泣地說:“看在你叫我小公主的份上,本小公主給你個面子,不哭了。”“你可不許騙我,要記得想我,我們下次見。”抹了把眼淚擦在周過身上。
“知道了,不騙你,下次見。”周過給盛夏果實做了個笑臉,“這都要走了,還不給你過哥我笑一個?”
過哥都開口了,怎麼會沒有,盛夏果實眼含着淚水沖着周過笑了笑。
周過原以為盛夏果實走後沒多久,齊纭和周永屹就也要開起“空中飛人”模式,可他們不僅留下來陪周過過完了春節,就連春節過後也沒有一絲要回歸空中飛人的意向。有某一瞬間周過都開始懷疑家裡是不是破産了,齊纭和周永屹是不是淪為無業遊民了。不過對于周過來說,如果破産和無業遊民可以讓他們在家陪自己久一點,那就算是失去大房子和遊戲機也沒關系。
比起齊纭和周永屹,沿江市的天氣才更為反常,這剛開學天空中就開始飄落雪花,手機上的天氣預報一下從晴天轉為多雲,又一下從多雲轉為大雪。
短短一上午時間,地面上就留下了薄薄一層雪。中午放學後,蔔爾爾還是和往常一樣去公交車站等公交,快到公交車站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邊一輛黑車下面趴着一個人,姿勢還特别奇怪,特别像一條自己把自己給纏住的巨蟒。
看校服就知道是無問的學生,蔔爾爾在想,“這又不是自行車,不會還想拔人家的氣門吧?”
蔔爾爾正想着呢,眼前這位被她懷疑想拔汽車氣門的同學站起身來,蔔爾爾一看這人不是蔔不凡嘛,二話不說就要走。還沒邁開步呢,就聽見蔔不凡說,“你在這幹嘛,監視我?”
一聽這話,蔔爾爾把沒邁開的步子直接收了回來,“你有病吧,誰閑的沒事監視你,我看你趴汽車底下還以為你拔人家氣門呢。”
蔔不凡指着黑車說:“你有病吧,這是汽車大姐!”
“我以為你蠢到把汽車當成自行車了。”面對蔔不凡,蔔爾爾說起話來向來是毫不嘴軟,直接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