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期感染者則會出現,斑瘡呈現紅梅狀,皮肉沿着斑瘡邊緣腐爛、化膿等症狀,第三期感染者正在病變中,尚在觀察。 ”
“目前無針對性特效藥,據悉該病毒主要傳染源乃血液、母嬰,以及非汗液、唾液的□□。”
“目前全聯邦感染人數為56734人,其中海港區感染人數為46524人,其病毒還在擴散。”
“在此呼籲各位公民近日暫時不要前往海港區、不要進行高危性*生活,做好防護措施。”
“……”
廣播裡的記者語氣冷漠而又嚴肅。
糜伊翹着腿坐散漫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翻着手中的書。
聽着無線廣播中的報道,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56734人?
性*生活。
這麼多人擁有性*生活嗎?
可是,人類的性*生活不應該是和最愛的人進行嗎?
如果是通過性*傳播,兩個相愛的人進行性*行為又沒有第三個人的參與,怎麼會傳播得下去呢?
還是說,同一個人會和不同的人擁有性*行為?
可是,人類的書上分明說,□□行為隻會和最愛的人進行。
而按照人類現有的法律來看,人類是一夫一妻制的動物,他們隻會有一個最愛的人才對……
所以,人類的性*行為是可以和很多人進行的嗎?
人類可以有很多個愛人?
糜伊疑惑了。
他翻閱着手中的書,終于在最後一頁找到了有關性*行為的内容:
“戀愛小妖精指南第521條:”
“性:用你的身體去俘獲你的愛人,讓他欲罷不能,你們成為彼此的唯一。”
“……”
唯一。
糜伊看着這兩個字緊蹙着眉。
明明寫了唯一!
糜伊合上手中的書,心情有些煩躁。
他順着樓梯口往二樓處看了看。
二樓的公寓一片寂靜,父親還在熟睡着。
或許……他應該找一個人類問問??
父親嗎?
不行,他上次隻是問了父親什麼是性*行為,父親反應就那麼大。
很明顯,父親對這個話題很排斥。
可是,他并不認識其他人類了!
糜伊有些沮喪。
或者,去問問殺戮?
糜伊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紅發黑皮的身影。
僅僅隻是想到對方的那張臉,他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完全能夠想象出,自己如果去找對方詢問有關人類的相關知識,那家夥令所有生物都讨厭的臉上會露出多麼得意的神情——
“你不是有一個人類的父親嗎?”
“不是要吞噬對方的全部靈魂嗎?”
“居然連人類都不了解?”
“吞噬!你真的太差勁了!哈哈哈哈……”
糜伊咬牙。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開始琢磨該如何更好的了解人類的性*行為。
他看着放在面前的書。
或許,他應該去看一點有關人類的科普書籍,而不僅僅是看關于人類“愛”的書?
事實上,他現在對人類□□的具體行為和過程,也不是很了解。
就在糜伊陷入沉思時,旁邊店鋪的玻璃窗被人叩響了。
“扣扣扣。”
“糜伊?是糜伊嗎?”
糜伊聞聲轉頭,此時一個穿着半舊條紋西裝、瘦高的男人正趴在玻璃櫥窗外看着他。
是上次在巷子口攔住了他和父親的那個男人——吳勇。
隻是,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吳勇現在的模樣已經和上次見面大相徑庭。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瘦了,像是一個細細的骨架子支着寬大的西裝外套。
一顆腦袋在脖子上搖搖晃晃地頂着,像一顆晃悠悠的球,仿佛随時要掉下來。
頭上原本還算濃密的頭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得稀稀疏疏隻剩下幾根在晨風中飄着,幹黃的頭皮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長滿了梅花狀的紅色斑瘡。
不止頭皮,此時吳勇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皮膚,包括臉、脖子、雙手……都長滿了紅梅狀的斑瘡。
斑瘡内,皮膚沿着紅梅的形狀腐爛,露出刺目的血肉和脂肪。
黃色的膿水一股一股地沖腐爛的瘡口中冒出。
吳勇不斷用手擦拭着臉上和頭皮上留下的膿液,一些膿液來不及擦就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此時,他的臉看上去像是一個腐爛的橙子,又像是一灘融化了一半的黃紅色蠟燭,看上去猙獰又可怕。
“糜伊能聽懂自己的名字了?你爸爸呢?今天就你一個人在店裡嗎?”吳勇隔着玻璃窗問道。
他努力放柔了聲音,害怕驚吓到糜伊。
然而,他現在這幅模樣糜伊若當真是個智力障礙的孩子,早就吓得放聲大哭了,任他語氣放得再輕緩也沒用。
“我爸爸今天不舒服。”糜伊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回答道。
聞言,吳勇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地光芒:“是嗎?”
“那糜伊跟着叔叔出來玩兒好不好?叔叔帶糜伊去玩兒,給糜伊買好吃的?買玩具?”吳勇放輕聲音誘哄道。
糜伊對這些人類幼童的喜歡玩意,自然是不屑的。
他原本不想搭理面前的男人。
但此時看着對方身上紅梅瘡感染至二期的症狀,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這個家夥是人類,還是一個有過性*生活的人類。
想到這兒,糜伊眨了眨眼問道:“叔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吳勇努力用溫柔慈愛地聲音說道:“你說。”
“叔叔,你知道……大人們的性*行為是什麼意思嗎?”
吳勇先是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他眼中迸發出了貪婪又興奮的光芒:
“糜伊……你出來!你出來,叔叔帶你去看,叔叔教你這是什麼意思。”
“真的?”糜伊非常高興。
“當然是真的!”吳勇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你悄悄出來,不要驚動你爸爸,叔叔帶你去上課。”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