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披着正選隊員的外套站在旁邊看着精力旺盛的兩個人跑圈,扭頭和身邊的柳蓮二說話,嘴角含笑表情溫和:
“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一陣寒意攀上切原赤也後頸,小動物的第六感讓他一邊跑一遍狐疑地扭頭觀察四周,剛巧對上含笑的眼眸。
漂亮的眸色在陽光下波光流轉,如同晶瑩的水晶折射出動人心魄的光芒。
和部長“深情”對視後,切原赤也腦袋裡隻蹦出一個念頭:
他完蛋了!
“别生氣了。”明明自己的圈數翻倍,切原赤也的完成速度卻比瑞斯快得多,運動衫也僅僅是潮一點,比呼吸急促的瑞斯好太多。
一個毛乎乎的黃綠色球體被塞到瑞斯手裡。
“嗯?”手裡突然多出個網球讓瑞斯一頭霧水,下意識用音調表達自己的疑問。
“送...送你了。”
沐浴着對方懷疑的眼神,切原赤也漲紅了臉結結巴巴:
“算是謝謝你幫我......總之,我的英語就靠你了,這個網球可是限量版,超級貴。”
“等等我還沒....”答應!
又不是挪用“公款”,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我先去訓練了。”
瑞斯挽留的手還沒伸出去,切原已經拿着網球拍一溜煙消失在瑞斯的可呼喚範圍内。
站在不遠處目睹發生的一切,仁王雅治散漫地伸手搭上柳生比呂士的肩膀,大半個身體壓在對方身上:
“噗哩,某種程度上切原還挺聰明。”
強買強賣,真不錯。
“别想變成切原的樣子去禍害老實人。”柳生斯條慢理的把仁王搭在自己的肩膀的手丢下來,徑直走向訓練場地。
“别走啊,搭檔。”把頭發甩回腦後,仁王跟上步伐,挎着球拍悠哉悠哉跟在柳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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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中課桌被重重一踹磕到了瑞斯的腹部,被痛醒的瑞斯的從桌子上支起上半身,酸痛從腹部傳遞到肩頸位置,痛得讓他想落淚。
上午的必修課并不多,以至于他直接睡到了接近午飯的時間。
叫醒他可以,但這并不是撞他桌子的理由。
“呦,醒了怪胎。”
肇事者不僅沒有心虛,反而洋洋得意的在瑞斯的瞪視下又踢了幾下課桌。
殘存的睡意讓瑞斯的怒氣少了幾分壓迫感,連同琥珀色眸子裡氤氲的水汽都讓他有種好欺負的感覺。
“威廉姆斯,你很無聊。”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瑞斯挺直後背,看着對方一字一頓:
“幼稚又無聊,甚至比不上低年級。”
“特别是因為自己無能而遷怒别人,嗯?”
聲音裡沒有生氣,卻涼飕飕讓聽者忍不住縮脖子。瑞斯的注意力從威廉姆斯鐵青的臉上轉移到對方身後,心裡歎口氣,沒有選擇把其他人拉入戰場。
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女生青睐而通過欺負其他人獲得存在感,他的腦袋是金魚嗎。
“你等着,怪胎。”
眼看四周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威廉姆斯居高臨下表情兇惡的向對方比了個侮辱的手勢,氣沖沖撥開人群向外走去。
“站住,向我道歉”暴風中心的瑞斯站起來,嘴角微微揚起。
“做夢。”
“好吧。小心地滑。”
沒來由冒出一句話後,瑞斯聳聳肩目送對方離開教室,重新坐回座位,把自己攤開的書小心收好,指腹擦過封面留下的黃色污漬。
“為什麼要小心地滑?”
看熱鬧的人散開後,一道好奇的男聲從旁邊傳來,瑞斯扭頭看向提問的德雷克。
幾縷黑發垂在白皙飽滿的額頭上,加上漂亮的湛藍色眼睛,讓德雷克眼裡的好奇充滿禮貌和善意。
“大概,”瑞斯笑起來,藏在烏雲裡的陽光似乎都落在了琥珀色的瞳孔深處,熠熠發光:
“下雨天,路會滑。”
“什麼?”
提姆懷疑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的話。
因為坐下的動作,瑞斯感覺被褲兜的東西膈到,然後伸手掏出一個網球。
切原送自己的那一個......據說超級貴。
事發突然,握着網球,瑞斯自己都愣住了。
呆愣的表情過于明顯,以至于提姆都注意到這個插曲。
以偵探的觀察力起誓,根據觀察,他認為特倫斯上課時兜裡不存在這麼大的東西。
屬于偵探提姆·德雷克的求知欲徹底覺醒了。
“特倫斯,可以借我看看嗎?”隔壁桌笑眯眯地提出了溫和又難以拒絕的請求。
溫文爾雅的德雷克非常适合情報工作、
瑞斯把手裡的網球遞過去。
黃綠色小球放在德雷克掌心,重量彈性等一系列專業數值從提姆腦中滑過,飛速進行對比分析。得出結論:
這是一個普通的網球。
或許是他想多了。連續一個星期的熬夜,讓他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他應該接受阿福的建議,請假睡一覺。
提姆将網球還給瑞斯,但沒有放棄發掘可用信息:
“你喜歡......”
樓下的驚叫打斷了他說一半的話。
亂糟糟的騷亂中夾雜着幾聲男性的痛苦呻吟。
“發生了什麼?”提姆第一時間進入夜間工作狀态。
“好像是威廉姆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看熱鬧的同學第一時間将“情報”傳遞回自己班級,“據說腿摔斷了。”
“腿,應該斷不了。”
這個陳述句來得突兀。瑞斯抱起自己的課本,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去儲物櫃,同時注意到提摩西·德雷克落在自己身上的疑惑。
“我說過的,下雨天,小心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