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霍聞大學大一的記憶,已經過去将近十年了,時間會改變一切,學校的規章制度也一直在進階變換着。
景成海點點頭:“确實是這樣,應該說在你們兩個搬進來之前,一直都是這樣,但是……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負責總局分婚姻與伴侶安全局的局長前幾天換人了。”
說完,景成海看向霍聞,而霍聞——還把自己的胸膛貼在旁邊陽遇的後肩上,整個alpha懶洋洋的斜斜靠在陽遇身上,一手翻資料另一隻手也不老實的勾着陽遇上衣的領口上。
等霍聞翻看完,他就将資料丢到茶幾上:“那又怎麼樣?就算換人該管的也不是學校裡的事吧,你都說了是局長了,要忙的事應該很多的吧那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他們管的,竟幹那狗拿耗子。”
霍聞嗤笑了一下,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這種小文件還強制要求的,必然是針對個人,而不是針對大衆:“誰這麼倒黴,被他們盯上了。”
景成海挑了挑眉:“是啊,到底是誰這麼倒黴啊,馬上就要和自己伴侶分開住了呢!”
霍聞:……靠!
“這是針對我和我老婆的?不是,為什麼啊?”
霍聞想不明白,他都不認識這任什麼什麼局局長。
他倒是見過負責這個的前局長,那人和他媽媽是好同學,按理說下一任局長就算看他不爽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搞他啊!
除非……
景成海:“你失憶的事已經傳出去了,基本上有點人脈的都知道了。”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失憶了又怎麼樣?我失憶了又不是不恢複力,也不是不當霍家的掌權人了,他們…膽子不可能這麼大。”
霍聞說得對,他們的膽子确實不敢這麼大,但是也絕對不小。
景成海瞄了一眼陽遇,然後又快速收回目光,他可不想惹某個張嘴閉嘴就是老婆老婆的alpha生氣:“還不是因為…你剛醒過來就帶着一個從沒出現過的beta又住夫夫宿舍又去醫院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你失憶之前也都是陽遇帶着你一起跑。”
“他們膽子到沒大到敢惹到你面前晃,但是拒絕,那個局長和你有點關系,還有過幾天下來審核的人,裡面有一個人,你應該也很熟。”
話已至此,景成海原本不願意在多說,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壞到會棒打鴛鴦的老婆婆那種人,隻不過——
三雙懵懵懂懂的眼珠子,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他,好像他話隻講了一半一樣。
景成海長歎一口氣:“就是那個我們當接新生的志願者的時候,那個想讓你幫她拿行李,你說自己的事自己做然後被你趕走的那個學妹。”
“那個局長是她媽,她現在也是吃國家飯的一員了,而且巧的是,這次巡檢就是她帶隊。”
到底是真巧假巧,不用大腦都知道。
但是這個學妹是誰,霍聞是真的沒印象。
更麻煩的是——
“啊,我忘記了,你隻記得大一沒開學的事,現在不論我說多少,你好像也想不起來。”,景成海有點抓狂,那個學妹本就是不得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大學的時候她光是為了追求霍聞,連帶着把同寝室的他也騷擾了三個月,搞得他已經應激到光是想到那個學妹要來,景成海都要崩潰了。
“就是你總躲着,然後把我的聯系方式當你的聯系方式給出去那個,啊真是!我真是服了!你知不知道她發的消息有多惡心!就算是删了也換号一直發一直發,就算我去找她說了那個手機号是我的不是你的,她也不信,我真是受夠了!”
要不然他手機号綁定的重要資料太多,景成海
肯定要換一個手機号的。
霍聞:斯密馬賽,聽起來确實是像他會做的事。
“好兄弟,欠你一頓飯。”
“誰跟你好兄弟,我隻是怕她鬧得太大影響學校才過來的。”
如果說剛剛怨氣沖天的科研景比正常下的景成海老了五歲的話,現在就是老了十五歲。
“你知道了就行,我們先走了…走吧向南,回去幫我找點胃藥,我有點…想吐。”
向南瘦弱的身體擔起了景成海虛脫的靈魂,離開前,向南回過頭:“哦對了,那個,我,我就住在你們隔壁,萬一,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停頓了一下,向南繼續說道:“家暴…是可以報警的。”
“誰被家暴誰報警,警察會受理的。”
小土豆尴尬,可惡啊,竟然還是被聽到了嗎!
景成海和向南離開的太快,快到霍聞沒來得及問:“你們…倒是留個名字啊!那個什麼局的局長或者那個局長的女兒,随便留一個誰的都行啊!”
一個都不留,叫他怎麼防備!
既然如此,霍聞掏出了手機,打算給他家最有人脈的女人打電話。
還沒等霍聞按下撥通柳沁的電話,陽遇就摁滅了霍聞的手機屏幕。
“嗯?老婆?老婆…你不是的不是的,我肯定不認識那個女生的,我真的不認識,雖說我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我還能記得老婆是我老婆,就說明我隻喜歡老婆,對吧對吧對吧?”
霍聞生怕因為這個自己的追夫火葬場加倍上演,alpha是嘴巴都不敢歇的突突突的道着歉。
陽遇的目光裡滿是憐惜,不,你真的記不得了。
不過他不讓霍聞打電話的原因并不是這個,而是因為——
“我是想告訴你,我知道那個女生是誰,不用麻煩柳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