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脖子伸得老長,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瞧這風姿,不愧是咱們的樓主,單單往這一站,筆墨未動,詩意已先漫了三分。”
隻見花赤朱唇輕抿,黛眉微蹙,作勢欲書。
衆人皆屏氣凝神。
然而,筆鋒在紙面上輕觸即離,随後她悠悠擱下毛筆,輕拂衣袖。
竟一字未寫!
這什麼情況?
衆人一愣,短暫的錯愕後,驚歎聲此起彼伏。
“哎呀呀,樓主這一手,才是真高明呐!末着一字,盡得風流!高,實在是高!”
“就是就是,樓主這境界,哪是咱們能企及的?分明是以心為墨,以意作筆。”
馬屁一個比一個拍得好!
潘年不解:“樓主你這是?”
花赤道:“不明顯嗎?我懶得寫,認輸。”
潘年:“……”
那你參加比試做什麼?!
花赤猜到他想問什麼,笑道:
“重在參與嘛,好玩我就來了,寫不寫就是另一碼事了。”
衆人目瞪口呆:“……”
把他們當猴耍呢!
底下有些人嚴重懷疑樓主根本不會作詩才找借口吧,紛紛徘復。
樓主精神狀态也分外美麗:
“啊對對對,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衆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樓主可真夠小孩子氣的。
這第二項比詩勝者是潘年勿庸置疑了。
柳四郎也自動放棄了。
他明白這場比試有且隻能是潘年獲勝。暫且不論他作的詩好與不好,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内定了。
衆人都以為樓主當場棄筆不寫是任性,但其實是為了捧潘年。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樓主并非沒有才華,她若下筆定能堵出衆人的嘴。可她卻刻意認輸,向潘年認輸。
這番高捧,側面也表明了樓主的态度:我就服潘年,别的誰也不服!若是不知好歹偏要來湊熱鬧,試試!
所以不論是誰與之比試,必敗。
看清局勢,不如早日認輸的好。
隻是按這樣的節奏走下去的話,接下來的兩場比試他一定得獲勝。
下棋和投壺。
此時花赤喊了聲金歡賜:
“金歡賜!你來這除了蹭吃蹭喝也不參加個比試?”
剛剛還吃了睡睡了吃的金歡賜聽到樓主的呼喚,立即驚醒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樓主你想讓我參加什麼?”
花赤道:“投壺會嗎?”
金歡賜眼皮還末完全擡起來,語氣懶散慣了:
“投什麼?”
花赤又說了遍:“投壺!”
金歡賜拍了拍耳朵,好像還沒睡醒:
“什麼壺?”
花赤忍不下去了,一巴掌把他拍醒了,怒道:
“你再問一句我把你當壺投出去!”
金歡賜瞬間清醒了大半,也不惱,反而嬉皮笑臉地一把抱住花赤的胳膊,晃了晃道:
“樓主息怒,息怒!您大人有大量,投壺嘛,我自然是會的,雖說技藝不算頂尖,但在這場上,也定不會丢了您的臉。”
說着,還朝衆人擠眉弄眼。
好像在說:看我上場“豔”壓群芳!
衆人:“……”
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活像個市井無賴!
不是,樓主怎麼會對他這麼青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