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源，是哨兵體内能産生異能的能源因子，在血液中的含量最高。哨兵能通過腦電波控制異源，達到意念微動便能釋放殺招的效果。等級越低的哨兵，異源含量和純度越低，反之則越高；等級越低的哨兵，腦電波與異源的聯系也越薄弱，通常異能釋放出去後，便很難收回，失去鮮血後，也就徹底失去了鮮血裡裹挾的那些異源。

但莫歸一不是如此。

她體内的異源，即使被分隔出本體十公裡，都能被她收回，也能被她化作能刺破血肉的利器。

風逸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所以聽到莫歸一的話時，他在一瞬間的感動過後，心裡蒙上了一層疑慮。

“怎麼了哥哥，我的鮮血不行嗎？”莫歸一滿臉天真無邪。

“不，不，你的血液很好，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好的血液了，隻不過，可能會需要很多，雖然你的血液質量很高，但我估計至少需要一千毫升。”

風逸自然不會表露出心裡的懷疑，莫歸一能夠幫忙，是再好不過的情況了，至于她能操控那異源的問題，他也有方法用其他藥物隔離。可是，他依然不敢相信，莫歸一會為了給自己解燃眉之急，付出可能會危及生命的鮮血。

“隻不過一千毫升，沒關系的。”

莫歸一拉着風逸走到了無人的休息室，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風逸的唇，十分溫柔地說道：“哥哥這幾天辛苦了，我很願意為哥哥付出，付出我的身體，我的血液，我都樂意，因為我喜歡哥哥呀。”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股抓心撓肝的蠱惑。風逸沒忍住，壓着她在牆上吻了兩分鐘，才松了開來，抵着她的額頭說道：“好，那一會兒抽血的時候，有什麼不适及時跟哥哥說。”

抽完血後，莫歸一的一千毫升鮮血被研究員像是寶貝一樣封存好，放進了儀器内。莫歸一頭很暈，倒在了風逸懷裡，迷迷糊糊之中，感覺被風逸抱進了休息室，還聽到了風逸在耳邊的低語：“小莫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哥哥忙完就過來陪你。”

風逸轉身要走時，莫歸一拽住了他的衣角。

莫歸一的意識非常模糊，她好像回到了第二世的某個時刻，在那個名為“甯院”的漂亮又安甯的小院子裡，小小的她拽住了風逸的衣角，仰起了頭，笑着喊道：“哥哥，抱抱我，我夠不到那朵花。”

十四歲的風逸闆着臉，但很快在莫歸一的撒嬌下敗下陣來，他抱起了小小的莫歸一，走向了那簇香氣四溢的絢爛的花。莫歸一忘了那花的名字，但她沒有忘記自己興奮地去夠花朵時，風逸臉上緩緩浮現的笑。

“哥哥，”莫歸一喊了一聲，眼淚從閉着的眼角滾落，聲音哽咽，“哥哥為什麼要把我，逼上絕路呢？”

“小莫！”風逸心裡猛地一抽，立刻跪倒在莫歸一的床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放在眉心，帶着深深的愧疚，說道：“對不起小莫，對不起，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的嫉妒心作祟，是哥哥心胸太過狹隘，可是小莫，那輩子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哥哥願意用這輩子所有的時間來彌補你，哥哥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小莫。”

半晌，沒有回應，風逸擡起頭，才發現莫歸一已經昏睡了過去。

“小莫，小莫，”風逸呢喃着她的名字，在她唇邊吻了吻，咽下了眼眶裡的淚水，慶幸地說道：“幸好，幸好你再給了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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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歸一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清醒過來，是因為感受到了侵入身體的炙熱和摩擦皮膚的滾燙。

微微眯起眼睛，周圍一片漆黑，還未适應黑暗的她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憑感覺，感受到了那一陣陣灑落在身體上的濕滑的吻，和撲打在各處的，溫熱的呼吸。

淡淡的藥香精神力讓她辨别出了正“享用”着她的那個貪婪的人，她微微迎合，勾住了他的脖子，喘息着問道：“哥哥，那藥，做出來了嗎？”

黑暗裡的人好像已經沉迷，完全不理會莫歸一的問話，依舊在不知疲倦地發洩，撞得那簡易的小床嘎吱作響。

莫歸一咬着唇，失血過多的她渾身虛軟，無力的雙臂很快耷拉了下來，她沒有力氣再迎合，這副柔軟的樣子，讓那黑暗裡的人，更加地發了狂。

失血過多也導緻莫歸一無法吸收走他太多的精神力，于是，這漫長的一夜，成了他徹徹底底的享受。

不知何時，一句低啞的問話冒了出來。

“小莫，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