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在柯學世界達成心願 > 第7章 第一個故事7

第7章 第一個故事7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萩原千速覺得自己真的要被氣昏了,但依舊是牢牢地抱着她,配合着她僵硬的動作,緩慢地朝着醫務室走。

走廊邊上有小學同學看到萩原千速,想打個招呼,愣是被萩原千速的怒火吓回去,選擇找其他人了解一下情況。

從帽子被搶走之後,軀殼在一瞬間失去靈魂,雙目空洞,随着萩原千速的動作往前走。

在那一瞬間,S回到了原主星野瑾的小時候,那個無助的年齡。

-

星野瑾小時候也是一個樂觀開朗、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整天就牽着媽媽的手,跟着媽媽去散步。

四歲的星野瑾嘟囔着嘴巴,說:媽媽,我想去、公園玩。

媽媽就會微笑着說:好啊,那小瑾,你去拿帽子吧。

星野瑾就邁着歡快的腳步,哒哒哒地跑去帽子架那裡,把自己的帽子取下來,一下子就蓋到頭上,還用力地往下拽一下,保證不會掉下來。

媽媽,我戴、戴好了。星野瑾露出八顆牙齒。因為年紀太小了,所以口齒不清地說着。

媽媽就會蹲下來,輕輕地刮一下星野瑾的鼻子。

星野瑾條件反射地眨了眨眼,歪頭看媽媽。

媽媽笑了笑:那我們就出發啰。

然後媽媽會牽着她的手,沿着公園的道路,慢慢地走着。

天邊上的鳥兒歡快地飛過。

那時候的星野瑾,天真地以為,媽媽會一直牽着自己的手,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可惜,媽媽的生命停止在了那個夏季。

-

S知道自己被千速帶着朝着醫務室的方向走,但是她沒有辦法回應,隻能機械地順着萩原千速的動作往前走。

萩原千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具身體在顫抖着,渾身都在顫抖着。

外套已經被一灘水漬染了深色。

校醫看到萩原千速脫掉了外套,帶着一位頭部被外套包起來的人,朝着醫務室走過來,也是很吃驚。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校醫急急忙忙地湊座位上站起來,上前詢問。

“校醫爺爺!星野她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萩原千速知道星野肯定是出事了,在她轉學到這裡來之前,一定是遭遇過跟現在一樣的情況。但是,千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校醫把她抱到病床上,掀開外套,露出裡面眼神明顯已經渙散的星野瑾,滿臉淚水。

校醫檢查了一下,這種情況,很危險,必須要盡快喚醒她,否則,她會一直陷在過去出不來,很有可能會一睡不醒的。

畢竟星野瑾腦部受過傷害,大腦現在比較脆弱,很可能承受不住沖擊,精神崩潰。

萩原千速一聽,連忙輕輕拍星野瑾的臉,呼喚她的名字:“星野!醒醒!星野!你聽得我的話嗎!”

星野瑾依舊是呆呆地坐着,眼神渙散,眼眶中的淚水不斷地往下流淌着。

頭好痛啊。

-

S處于一個很奇怪的幻境裡面,見證着一個名為星野瑾的16歲女孩的一生。

父親失業了,整天在家裡酗酒。

母親很擔憂丈夫。

她上前去安慰丈夫,想要讓他不要再酗酒了,喝酒傷身。

5歲的星野瑾不知道父親怎麼了,扒着客廳的沙發扶手看,母親讓她上樓去。

星野瑾乖巧地哦一聲,然後跑到樓梯那裡,卻沒有上去,躲在樓梯扶手後面,一直看着這邊。

母親以為已經星野瑾上樓,就繼續安慰丈夫,但是丈夫喝醉了,根本就聽不進去,母親安慰的話語不知道怎麼的,引起了丈夫的憤怒。

父親開始辱罵母親,兩人開始吵起來。

星野瑾坐在樓梯那裡,有些茫然無措。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母親的身邊,此時她隻有五歲,甚至都不明白父母為什麼要吵架。

父母從來都沒有吵過架的,因為父親很少會回家,她很少能夠見到父親,小小的星野瑾不明白兩人為什麼突然吵起來了。

父母吵着吵着,母親就氣呼呼地轉身想走,父親不知道是氣昏了頭還是酒精上腦了,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朝着母親扔過去。

如果母親是處在正面,也許她能夠躲過去,但母親此時背對着父親,煙灰缸砸中後腦勺。

母親倒在地上,紅色的液體慢慢地從她身下蔓延開來。

星野瑾驚慌失措,急忙跑上去,撲在母親的身上,哭喊着叫:媽媽。

可惜母親躺在地上,再也沒有辦法回應她。

父親被警察帶走了,從此之後,她跟着叔叔過。

叔叔很忙,非常地忙。

星野瑾躲在房間裡面,用被子蓋住腦袋,似乎這樣,她就不用再去面對母親離去的事實。

她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睡一覺起來,母親就會回來的,會繼續圍着圍裙,溫柔地刮她的鼻子,說:早上好。

可惜,醒來之後,那個有着母親的夢境,也破碎了。

空蕩蕩的房子裡面,隻有一位廚師陪着她。

這間房子真的很大,大到她轉了一圈需要花半個小時。但是這麼大的房子裡,晚上隻有她一個人住。

空蕩蕩的,說話都仿佛有回音。

藤原先生溫柔地說:“小姐,來吃飯吧。”

星野瑾怯怯地點頭。

晚上,藤原先生要回家照顧懷孕的兒媳婦,這個空蕩蕩的家裡,隻有她一個人住。

那位叔叔很忙,忙到,她一個月都隻能見到他兩次。

大概是那位陌生的叔叔想到她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安全,也許是藤原先生的建議,在住進來一個月之後,多了一個小姐姐陪着她。

6歲,女孩去上學。

剛開始,她隻是沉默地坐在教室裡。

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漸漸地,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一個人玩耍,一個人吃飯。

沒有朋友。

但是,她還是很期待能夠來學校的,因為她想要努力地讀書,母親希望她能夠成長為一位廣讀詩書的好孩子,她也在努力地朝着母親的期望走去。

可是,不知道哪一天開始,有流言說她父親是個殺人犯,坐監獄了,她未來也一定會是一個殺人犯。

殺人犯的女兒這個名号,挂在她身上,取不下來了。

所有人看到她就露出異樣的目光。

連老師都嫌棄地移開視線,仿佛在看些什麼髒東西一樣。

老師把她的座位調到最後一排最右邊靠窗的角落裡。

年紀6歲的星野瑾比其他同學都要矮一個個頭,根本看不到黑闆。

周圍的同學把她的桌子推到最後面,清清楚楚地呈現出來一條楚河漢界。

這條楚河漢界,成了星野瑾窮極一生,都無法跨越的海。

清清楚楚地将她和這個世界隔開了。

課後,大家聚在一起,高聲地讨論她的事情,說她就是一個殺犯人的女兒,父母不讓自己和她玩,毫不在意她還在教室裡面。

年幼的孩子,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這些目光,猶如一把把的刀子,深深地插入她的心髒。

星野瑾隻能狼狽地低下頭,仿佛低下了頭,那些異樣的目光就不存在一樣。

赤/裸/裸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将她所有的外殼全部割開,将她柔軟的心髒挖出來,随手扔在人群中,任人指點。

她好想逃。

逃出這個噩夢。

逃出這個,永遠都醒不來的噩夢。

她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兩年。

雖然,她沒有遭受到實際的傷痕,但是冷暴力卻時時刻刻都在,來自她身邊的人,老師、同學,甚至是陌生人,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在小聲地說着她坐牢的父親,讓自己的孩子/朋友/同學離她遠一點。

每次她想跟叔叔傾訴,但是她連叔叔的影子都沒有辦法見得到。

家裡的小姐姐溫柔地安慰着她,溫暖的手跟母親一樣,讓她忍不住撲在小姐姐的懷裡大聲地哭泣。

8歲的時候,有一天,她沉睡了好久,醒來時在一間白色的房間裡,身邊是穿着白色衣服戴着口罩的人,給她打針,遠一點的椅子上,是她很久都沒有見過的叔叔,腿上放着一台電腦,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自那天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保姆小姐姐。

她鼓起勇氣,膽怯地伸手抓着藤原先生的手,怯生生地問:藤原先生,小姐姐呢?

藤原先生伸出溫暖的手,摸着她的腦袋說:小姐姐,回老家結婚啦,有喜糖吃哦。

星野瑾失落地低下頭。

星野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保姆小姐姐做了錯事,她不會再見到小姐姐了。

許久不歸家的叔叔終于都抽出來時間,關心一下她的情況。

接着,她轉學了。

這兩年的生活讓她對去上學這件事産生了恐懼。

可,叔叔的命令她必須要聽。

雖然心裡很恐懼,但,她還是會乖乖地去上學。

她還想成為媽媽口中所說的,成為廣讀詩書的好孩子。

一開始,她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人來打擾她。

她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樣子也好。

藤原先生的家人離開東京去外地工作,藤原先生放心不下星野瑾,選擇了留下來。

星野瑾怯怯地抓着藤原先生的衣角,跟着他在唐人街裡,慢慢地走着,看着路邊的小攤。

藤原先生笑着說:小瑾,想吃點什麼呀?藤原叔叔有錢,你可以随便選哦。

星野瑾搖搖頭:我想回家。

藤原先生心疼地摸摸星野瑾的頭發,對小攤老闆說:老闆,來一串糖葫蘆。

小攤老闆善意地笑着說:好嘞!來,你的糖葫蘆,小娃兒,希望你以後開開心心,甜甜蜜蜜的。

星野瑾驚喜地接過這份明顯大了好幾圈的糖葫蘆,有些不好意思地舔舐着:謝、謝謝叔叔。

小攤老闆笑着說:不客氣。

藤原先生很高興地看着星野瑾在吃糖葫蘆,拿手帕溫柔地給她擦嘴角,牽着星野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緩緩地往家走。

平靜的生活,隻維持了半年。

半年之後,流言蜚語再次在耳邊響起來。

那些人并沒有證據,但又有什麼關系呢?

别人都隻會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所看到的,所想到的,有沒有證據,有什麼關系呢。

所以,9歲,她再次轉學。

10歲、11歲。

星野瑾12歲時,父親出獄。

想來找她,但是叔叔給了父親一筆錢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

直到15歲。

-

S在旁邊安靜地看着星野瑾不斷地遭受冷暴力、流言蜚語。

因為這是星野瑾所經曆過的過去,她沒有辦法幹涉、去改變,也沒有辦法給予星野瑾任何一點點安慰,她能做的,隻有安靜地看着,認真去傾聽這個女孩的心聲。

她知道,這個女孩真的很堅強,哪怕經曆了磨難,哪怕她害怕到恨不得躲進被窩裡,把自己與世界隔開,她依舊很堅強地活着,努力地朝着母親期待的方向奔去。

這些流言蜚語,并沒有壓倒了她的肩膀。

她努力地從跌倒的地方站起來,也努力想要勇敢去面對家裡以外的暴風雨。

她如一隻鳥兒一樣,倦了就回到家裡,短暫地休息一下,聽着藤原先生和藹的話語,從藤原先生用心做的飯菜裡汲取能量,然後調整好心态,勇敢地走出去,去面對暴風雨。

星野瑾一直在努力地生活着啊。

但是,星野瑾的生命永遠地停留在了16歲的1月8日那天,新年剛剛過去不久。

-

15歲,是一條分割線。

父親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