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隻是懶得動。
留守原地的人無聊吧,居然聊起恐怖故事,石井原就幹脆繼續安靜地躺着聽故事,消磨一下時間。
那兩個人自己把自己給吓到了,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
剛好有一陣風吹來,一片樹葉落下來蹭了一下石井原的鼻子,沒忍住,就打了個噴嚏,一隻腳就掉下去了。
那個人就看到樹上落下一隻腳。
一隻腳,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那個人頓時被吓破了膽子,拔腿就跑。
石井原坐起來,無語地看着那兩個人遠去。
好吧,接下來要轉移地點了。
石井原艱難地從樹上爬下來,心裡有些憂愁。
要是這是一個健康的身體,他完全可以從樹上直接跳下來,可惜石井原的身體太脆皮了,他要是跳下來,可能不是平安着地,而是嗝屁了。
沿着這片防護林走了一圈,最後都沒有找到哪裡比較好藏身,于是就幹脆地抄小路,前往墓地。
雜草叢生的地面,石井原一個不小心就栽到了一個坑裡面,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地從坑裡爬起來,就看到遠方進山嶺的人回來了。
石井原慫慫地縮回去,雖然這裡距離那兩個人很遠,但是哭叫嶺荒涼啊,光秃秃的,雖然有些雜草長得比人高,但是人一動,草尾也跟着動了,跟風吹的絕對不一樣,一看就是有人,還不如等他們離開了,自己再走好了,安全一點。
唉,活着可真是太容易了。石井原抹一把心酸的淚水。
那兩人回到哭叫嶺的嶺腳,一直都沒有走,這裡風太大了,耳邊全是草被風吹過的聲音,石井原聽不到他們在說啥,左等右等,等着等着他又睡着了。
那兩個人回到原地沒有見到其他兩人,一瞬間以為這裡有埋伏,其中一人從腰間抽出小刀,跟同伴警惕地盯着四周,防止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石井原就把他們幹倒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石井原跳出來,有些疑惑,結果那兩個被吓跑的人回來了。
“你們去哪裡了?不是讓你們等在原地的嗎?”拿着小刀的人惡聲惡氣地說。
“鬼……我見到鬼了!”先跑的那個人驚恐地開口。
“鬼?”拿着小刀的人輕蔑地切了一聲,說:“鬼在哪裡?”
那個人就指着石井原原本所在的位置,說:“就在那裡!”
拿着小刀的人上前查看,并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真的看到一條腿突然掉下來了,搖搖晃晃的!”
“你眼花了吧?”上山的另外一個人嘲諷道。
“不,也許他沒有看錯。”拿着小刀的人沉聲道,“也許那個小子就藏在這棵樹上,用這些樹葉擋住了視線,藏起來了。”
“那,現在呢?”他的同伴開口問。
拿着小刀的人無語,“當然是跑了啊!誰還會一直待在這裡等着我們來抓啊!笨蛋!”
“……哦。”這個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于是四個人就沿着一排的防護林一路找去。
沒有在樹上找到,就想着石井原可能是從這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去了墓地,于是四個人就一路找上去。
當然那剛剛才把自己吓到的兩人緊挨着,戰戰兢兢地跟着那兩人身後上去了。
從石井原的那個坑旁邊不到一米的距離走了過去。
不過,那四個人沒有找到石井原,反而看到一群抓鳥玩掏鳥蛋的孩子。
拿着小刀的人把自己的小刀藏好,微笑着走上去,掏出一把糖果,問他們剛剛有沒有見過一個經過,23歲,臉色很蒼白,短頭發。
那群孩子收了糖果,就嬉笑着說沒有。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他們剛剛抓到了鳥兒,還去了防護欄那裡掏了鳥蛋。
一個孩子指着後面那兩個人嬉笑着說:“我看到了他們兩個!我藏在樹上掏鳥蛋的時候,他們在講鬼故事,然後把自己給吓跑了!哈哈哈。”
拿着小刀的人瞬間無語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後面那兩個人,轉身對這群孩子說:“墓地這邊荒涼,有蛇,早點回去吃午飯。”
“好——”一群孩子嬉笑就繼續去抓鳥兒去了。
拿着小刀的人轉頭就罵了那兩人一頓,“沒事你們吓自己好玩是嗎!回去!”氣沖沖地就走了。
任誰白幹了一場,心情都不會好。
四人就一個挨着一個走了,下了哭叫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