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遠路而來的賓客離開萩原家,萩原家隻剩下萩原父母,萩原姐弟以及松田陣平、路邊人。
萩原媽媽和萩原千速在廚房裡面做飯,萩原爸爸就抓着萩原研二說話,說着說着就擦了一下眼淚。
路邊人和松田陣平在院子裡面坐着吹風。
萩原千速:“開飯啦。”
路邊人站起來:“好嘞~”
松田陣平:“别走那麼快。”
路邊人:“哦。”速度降下來。
晚飯後,萩原千速來找路邊人,“路邊,你明天要回去了是嗎?”
路邊人點點頭,“嗯,我訂了明天下午的車票。”本來是想明天上午就走的,結果下午起來吃了一頓午飯後,他又趴在床上睡了一個下午,現在特别精神。
他想了一下,買下午一點的車票,他明天早上去星野叔叔的公司附近逛一下,看看能不能見到星野叔叔。星野叔叔這個工作狂魔,肯定是把公司當成家住的。
“等會兒我會把顯形丸給你,你就隔五個小時給研二吃一顆就好。等吃完這一瓶,一定要讓研二回東京,他現在還不能離我太遠。”
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顯形丸怎麼制作,就隻剩下三瓶,得省着點用。而且一次性放太多的血,路邊人這個脆皮的身體會垮的,所以他隻能勉強湊出一瓶顯形丸給萩原千速他們,盡量讓萩原研二在父母身邊待久一點。
嗯,一瓶50顆大概可以撐上十天。
路邊人把注意事項仔細地跟萩原千速說,萩原千速點點頭,安靜地聽着路邊人絮絮叨叨的話語,逐漸在眼前浮現出星野瑾的樣子。
很久都沒有看到過king唠叨的樣子了。萩原千速努力維持平靜的神情。
萩原研二飄過來,松田陣平扶正墨鏡,“……萩,能不能走路?”松田陣平看着他飄着走路,拳頭瞬間癢癢的。
萩原研二轉一個圈圈,“陣平醬,飄着走真的很方便啊,小時候看哆啦A夢,hagi就想嘗試一下飛的感覺了~~”
萩原千速用力地捏了捏拳頭,皮笑肉不笑溫柔地說:“研二,我們來打一架吧。”看着真的拳頭癢了!
萩原研二眨眨眼,連忙站在地上:“姐,打架,就免了吧?”
路邊人遞上一顆顯形丸,随後雙手平舉,“請。”
萩原研二咽了一口口水,萩原千速微笑:“你吃,還是我喂你吃?”
萩原研二緊張、弱小:“我自己來吧……”接過顯形丸放進嘴裡。
剛踩在地上,下一刻萩原千速的拳頭就攻過來,萩原研二連忙側頭躲過。
路邊人退到邊緣,和松田陣平一起站着,掏出來一把瓜子遞給他,“陣平,要瓜子嗎?”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拿走一點,兩個人就蹲在那裡嗑瓜子,一邊評價萩原研二的招式。
萩原爸爸和萩原媽媽拿來一張凳子在後門那裡坐下來,觀看兩姐弟的戰鬥。
萩原研二最終以一招隻差,敗給萩原千速,被萩原千速一拳揍在臉上。
萩原研二:“嗷——hagi的臉啊!”
松田陣平伸手接過路邊人手中的瓜子殼,将瓜子殼扔進垃圾桶,重新回到院子,活動活動手腕,“萩,我們來打一架吧。”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摸着臉上的淤青,“别了吧,陣平醬,hagi才剛打完呐,很累的。”
路邊人舉手:“陣平醬~~加油!”
萩原千速拉過來兩張椅子,扒拉一下路邊人,路邊人就麻溜地坐上去,繼續嗑瓜子,一邊把瓜子遞給萩原千速。
萩原千速也不客氣,抓一把瓜子坐下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戰鬥開始了。
“陣平~~加油~~上啊~~狠狠地打他一頓!”路邊人在旁邊呐喊。
萩原千速臉上有些無奈,“别太激動,路邊。”
路邊人連忙點頭:“哦哦。”
萩原爸爸将水果遞給萩原媽媽,萩原媽媽就叉一塊放進嘴裡。
萩原研二剛和萩原千速打了一架,體力不支,很快就被松田陣平一拳撂倒在地上。
突然之間,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時光,好像萩原研二從來都沒有出事過一樣。
第二天一早,路邊人精神奕奕地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就在松田陣平的陪伴下出門。
萩原千速微笑:“中午早點回來。”
路邊人站在門口,眼睛發出亮光:“嗯!”
松田陣平跟萩原千速借了摩托車,路邊人轉身上了車,兩人便出發去星野叔叔的公司。
車子靈活地在馬路上奔跑,前往的路線卻不是星野叔叔的公司,而是别墅。
路邊人扒拉一下松田陣平的衣服:“陣平!你是不是跑錯路了?”
松田陣平淡定:“并沒有。”
車子最後在别墅前停下來,吉原助理站在門口等待,看到他們就迎上來,說:“二位請裡邊走。”
松田陣平淡定點頭:“多謝。”打開後備箱拿出禮品盒,抓着躊躇不前的路邊人跟上吉原助理的腳步。
“萩原研二”葬禮那天,星野叔叔到萩原家參加葬禮。
因為“萩原研二”并沒有屍體,所以沒有陪從送去殡儀館這一個流程,直接到達下葬這一步驟。
别人有沒有發現,他不知道,星野叔叔注意到,雖然萩原夫婦臉上很悲傷,但是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悲痛,反而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偶爾瞟一眼旁邊的空氣。
星野叔叔很奇怪,以他對萩原夫婦的了解,他們的兒子殉職,他們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在“萩原研二”下葬的過程中,萩原夫婦以及萩原千速頻繁地看着同一個地方,仿佛在确認些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