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再一次見到阿不思和多吉已經過去兩周了,多吉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多吉遠遠的就看見我,拉着鄧布利多就跑了過來,“太感謝學姐對我的幫助了!我覺得我現在很有精神!”
“也很幸運,”鄧布利多補充,“福靈劑很管用,對埃菲亞斯很有效。”
“我那天作業沒寫完,但是姬瑪教授居然沒檢查!”多吉興奮的說,“我就是當天早上喝了一滴而已!”
“很有精神就記得等下把作業寫完哦,埃非亞斯。”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
“哦—”多吉沮喪的哀歎,“别這樣,阿不思!”
我有些好笑的摸摸多吉的腦袋,“和阿不思一樣叫我百特就行了,不用叫學姐。”
多尼氣鼓鼓的喊,“别摸啦,再摸就長不高了!百特!”
我仔細觀察了多吉,他現在皮膚隻有一點泛紫,痘瘡也沒有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麼多了。
“多吉啊,”我語重心長的說,“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多吉問。
我拿出一個魔藥瓶,“我需要你痘瘡的粘液。”
“?”多吉疑惑。
“...啊?”鄧布利多疑惑,“你要那個幹什麼?”
“很惡心的,百特。”多吉眼睛淚汪汪的,想到了以前他剛開始患病,痘瘡給他的折磨。
“為了研究,”我給了鄧布利多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好奇,我隻是想看看。”
多吉和鄧布利多對視一眼,多吉遲疑片刻,接下魔藥瓶。
63.
多吉保持着每周就會給我少半瓶的頻率。
多吉前期的粘液從最開始的紫色泛紅,到後期顔色偏黃,說明了他體内的毒素已經慢慢消減了。
現在我有疑問,這龍痘瘡,到底是秘魯毒牙龍自身的毒素,還是他身上其他生物的毒素?
就像是黑死病一樣,那些恐怖的細菌寄生在老鼠身上,跳蚤在叮咬老鼠後,跳蚤體内也有了細菌。
鼠類四處隐藏,偷吃人的食物,在這個過程中跳蚤轉移陣地,跑到人的衣服,甚至皮膚上進行叮咬,随後細菌進入人的體内,病菌大肆繁衍,人的身體開始出現腫塊和黑斑,之後迅速死亡。
首例龍痘瘡患者是一個在工作時與秘魯毒牙龍密切接觸的巫師,但是誰又怎麼知道毒素是來自秘魯毒牙龍還是其他生物?
多吉曾經告訴我,“我那天隻是跟家人去秘魯旅遊,回來就這樣了。”
多吉并沒有和秘魯毒牙龍接觸就感染了龍痘瘡,那說明他在秘魯旅遊的某個地方,有個龍痘瘡患者通過某種方式傳染給他的。
會是什麼傳播方式,空氣?唾液?血液?
或者這些方式都有?
不得而知,但也不是無從而知,我得去聖戈芒三樓一趟了。
聖戈芒三樓的奇異病菌感染科。
我有些緊張,威爾伯院長站在我旁邊。
“你準備好了嗎?”威爾伯院長問我。
我毫不遲疑的點頭,隻要進到了奇異病菌感染科,就有概率被裡面的患者感染。這裡面的病人不像是多吉已經沒有傳染性,可以說,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傳染源。
威爾伯院長呼吸沉重,電梯緩慢開門,我們兩個人到達了三樓。
三樓不是一個平層,而是一個巨大的盒子空間,這都是魔法的功勞。
大盒子裡有數個小盒子,密密麻麻漂浮在空中,盒子的外表似乎是一種特殊的魔法制物,泛出冷冽的光。
“三樓隻有單人間,”威爾伯院長解釋道,“魔法-會控制病房靠近醫療室,醫療室在那。”威爾伯院長用手指向高處,我看去,就見牆壁上鑲嵌着一個不可移動的小空間。
沒有接待台,沒有行色匆匆的醫生,沒有痛苦嘶喊的病人,隻有冰冷的病房,像是機械一樣,一個個有規律的上升到醫療室。
威爾伯院長魔杖一揮,一節節的樓梯出現在盒子周圍,通向醫療室。
“我們上去看看。”他說。
我跟在他身後,登上樓梯,随着越走越高,我看見每個單獨病房是有窗口和門的。透過門,我看見床上躺着的巫師。
他們很多都樣貌大變,不再是平常人的樣子,青色的皮膚,皮疹遍布全身,眼睛無神,頭發看起來也稀稀疏疏的,時不時從鼻孔裡噴出火焰。
看起來糟糕極了。
64.
“蘭斯醫生。”威爾伯院長推門走了進去,我緊跟在他身後。
穿着綠色巫師袍,坐在椅子上的人冷哼一聲,“你來幹什麼?”
這人說話很不客氣,是一個年齡很大的老人,但是眼神犀利,頭發不多,但被他梳的整整齊齊。
整間醫療室很幹淨,桌面上羊皮紙整齊的飛來飛去,羽毛筆挨個在上面寫着什麼。靠着牆壁的櫃子有着很多的魔藥,我一打眼掃過去,解毒劑、白鮮香精、無夢酣睡藥劑、緩和劑,甚至還有很多的補血劑。
威爾伯院長似乎不在意老人惡劣的态度,他雙手搓了搓,笑着說,“看您一個人挺辛苦的,給您介紹個新助手!”
他身子一側,我暴漏在老人的視野中。
我深吸一口氣,“您好...”
“威爾伯!你是瞧不起我嗎!?”蘭斯醫生大喊,他看起來生氣極了,幾乎快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被吓了一跳。
蘭斯醫生繼續喊,“我還能幹動!我不需要助手!”他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羽毛筆和羊皮紙一個個的掉在地上。
威爾伯院長的笑有些挂不住,他繼續勸,“我知道您是奇異病菌感染科的主治醫師,您的能力是很厲害沒錯,但是沒有助手也不行啊...”
“助手!你說助手!”蘭斯醫生從椅子裡猛地站起身,拿起一疊羊皮紙在威爾伯院長面前晃來晃去,“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助手!整整半年,我就收到了二十八封辭職信!”
他似乎快把羊皮紙丢在威爾伯院長臉上了,“不要什麼人都塞到奇異病菌感染科來!這不是她能來的地方!”
我有些生氣,反駁道,“您都不敢試試我嗎?”
蘭斯醫生沒料到我會插嘴,空氣寂靜一瞬,他立刻将矛頭指向我,吹胡子瞪眼的。
“你給我離開這裡!”
威爾伯院長無奈歎氣,轉身,把我往外推,“你先在外面等等,我跟他說。”
“砰!”門在我面前被緊緊閉上。
我氣鼓鼓的坐在高高的台階上,透過台階縫就可以看見距離我十幾米的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