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開瓶塞,多吉箍住貓身,鄧布利多幫我掰開貓的嘴巴,菲尼亞斯·布萊克随時準備解除石化咒。
真是荒謬的場景,我想,似乎一旦觸及自身的利益,菲尼亞斯·布萊克就會上心,這倆父子這一點真是一模一樣。
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校長辦公室門被狠狠推開,天狼星·布萊克氣勢洶洶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卡米爾教授。
161.
結果很遺憾,天狼星·布萊克借着自家父親的偏心,成功帶走了黑貓。
他将卡米爾教授帶來,也隻是為了讓她驗證貓隻是隻普通的黑貓。
“反阿尼瑪格斯咒語對它無效。”卡米爾教授搖頭,“這真的是隻貓。”
偏愛,卡米爾教授的驗證,加上對我們的偏見,成功讓菲尼亞斯·布萊克放棄了給貓喝吐真劑的想法。
我有努力争取過,但被毫不留情的拒絕,并且以我們三人損壞走廊和撒謊成功為學院扣了一大筆分數。
“嘿!那隻是我一個人炸的,管他們什麼事情!”我憤怒的抗-議。
“戲弄校長,虐待同學寵物。”菲尼亞斯·布萊克輕飄飄兩句話,又給我們蓋上了黑鍋。
“不講道理...他不講道理啊!”多吉憤恨的說,他現在一想到布萊克父子的嘴臉就火冒三丈,氣的臉都紅了。
我垂眼沉思,接下來天狼星·布萊克就要畢業離開霍格沃茲,他是否會再次對我、阿不思、甚至是其他人出手呢?他們都敢在霍格沃茲裡面殺人,如果在外面,那不是更無法無天?
“你還好嗎?”阿不思拉住我的衣角,他見我臉色實在不好,我強撐着精神,摸摸他的頭,“還好。”
實際一點都不好,剛才決鬥場上死而複生,然後被黑貓也是玩家的事實狠狠沖擊大腦,然後馬不停蹄跑過來魔力大爆發,炸掉了一條走廊,保護了鄧布利多和多吉,還抓住了黑貓,還沒對黑貓做什麼,就被押送到了校長辦公室,剛說服其讓黑貓服下吐真劑,結果被天狼星·布萊克三兩句話又給哄走了。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貼身放着的那根魔杖,将是我調查黑貓身份的第一步。
我護送鄧布利多和多吉回到格蘭芬多寝室,我看着這兩張稚嫩的臉,認真囑咐,“快放暑假了,這段時間别獨自行動,和同學們一起走,遇見布萊克他們群體的人躲遠點...”
我一點一點囑咐,提醒他們小心布萊克的再次下手,頭痛的厲害,無數稀碎的記憶點在腦子裡亂竄,我急需回寝室整理思路。
162.
暑假到來,我并沒有很開心,因為有更嚴峻的任務還在等着我。
我收到瑟倫的回信,再次來到破釜酒吧,敲響7号房間的門,開門的是瑟倫,他臉色陰沉極了,看他的樣子,我心冷了半截。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話裡帶着遲疑,“情況不太好。”
他遲遲不讓步,把我堵在門外不讓我看清裡面的情況,我再三保證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才緩慢轉身,放我進來。
室内還是一樣簡單的陳設,古老破舊的床,坐上去會吱呀作響的椅子,油光的玻璃,唯一不同的是它們都被搬開,留出來的中間空地上擺了一張地毯,一張有着熊頭的地毯,準确說是,吸滿了血水的地毯。
我已經分辨不清地毯原本的顔色,它現在整體呈現不均勻的黑褐色,一湊近,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和酸腐味,熊頭甚至還在進行咬合,未幹透的血液順着它的眼睛流進嘴巴,附着在獠牙上,又緩緩滴落。
整片地毯像曾經浸泡在血水中一樣,厚重,又血腥,有多少血呢?地毯甚至吸不住血液,多餘的在地上形成了不小的一灘血液。
人怎麼會流這麼多血?我怔怔的想。
瑟倫不自然遮蓋住自己肩膀上沾染的血迹,他拉住我,強硬将我拉離,他站在我面前,将地毯完完全全遮擋住。
“哎,”他歎氣,“你猜的沒錯,地毯是我在杜威·查理位于麻瓜界的家裡閣樓發現的。”
我像個木偶,一卡一卡擡頭看他,“他是參與殺害查理教授的兇手之一。”我聲音沙啞的厲害。
“有這個可能,”瑟倫語氣低沉,“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他停住了。
“發現什麼?”我語氣變得急不可耐。
“他不是啞炮,他會魔法,他是一個巫師。”
我被驚到直接跳了起來,“這不可能!杜威·查理的父親本身魔力就微弱,然後更是娶了普通人,如果他是巫師,那他為什麼沒收到霍格沃茲的通知書?!”
瑟倫輕聲安撫我,“放松,放松,你先聽我說...”
我捂住眼睛,深呼吸,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整理思路。
“自從上次碰面後你讓我去蹲守,沒幾天我就發現了異常,”瑟倫慢慢回憶,“杜威·查理自稱是啞炮,但他會魔法,他有時在家裡沒人的時候會嘗試施展魔法——”
“等等,”我打斷他,“他有魔杖嗎?”魔杖是巫師施展魔咒必不可少的媒介。
瑟倫點頭,“他有一根,随身攜帶。”他繼續補充,“但他的魔力剛開始并不充裕,甚至無法施展懸浮咒。”他像個剛擁有魔力的孩子,魔力的亂釋放,導緻家裡變得一團糟。
“但是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肉眼可見,他的魔力成倍增長,很快就和一個成年巫師無異,但同時他更無法控制魔力,魔力失控的事情時常發生,他經常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妻子和孩子也被他支走。
“最後...我看見了一隻黑貓,出現在了杜威·查理家門口。”
我猛然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