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了,冷明珠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不管蕭策信或不信,當不當真,她總是不會比陶飛光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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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又看了她一會,點頭道:“我明白了,方才是我失言,今後我不會如此說了。”
他見冷明珠還是垂着眼看别處,便伸手戳了一下人胳膊。
“還在生氣?連看都不看我一下了,原先倒是不知道你氣量這樣小的。”
冷明珠終于轉頭看他,道:“不是氣量小,是有些事本就開不得玩笑。”
她看着蕭策,隻當他是從小被寵着長大,吃得虧也少。接着也在心裡笑了自己一聲,人家這麼關心自己,自己幹嘛和他怄氣呢。
“我知道了。”蕭策應了一聲,見冷明珠面色恢複了,正準備又多問幾句,便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床聳動的聲音,夾雜着帶着豔色的喘息呻吟。
冷明珠頓時便僵住了,連着蕭策面色也一下沉了下來。
他似笑非笑看着露出原貌的冷明珠一眼,問道:“你這是住的什麼好地方?連着還有人伺候晚上睡覺的?”
“我……我不知道會有人……”冷明珠現在還是女生相貌,所以膚色是未遮掩的瓷白,這會兒因為蕭策揶揄,直接紅了個透。
蕭策趕緊讓她别再解釋,趕着她去收拾行李,又從懷裡拿了個新的面具出來戴在她臉上。這才帶着冷明珠回了瓊陽山莊在鎮上定的客棧,遠比先前她住的那個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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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樓時候冷明珠待在一邊,蕭策喊了她一聲才見她看過來,便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帶我上去。”
冷明珠一看四周,發現影三不在,這才走過去将蕭策抱了起來。
她一手托着蕭策腿窩,一手攬着他的背,讓他能靠在自己懷裡。先前頭幾次抱着蕭策走來走去的時候,冷明珠還有男女有别的不适應,但是後來便也習慣了,權當照顧師弟,以前他們小時候自己也沒少背啊抱的。
隻是今日蕭策看上去倒有些奇怪,冷明珠抱着他隻覺得他身上是繃緊着的,便忍不住問了幾句,是不是自己抱着他姿勢不對讓他難受了。
蕭策隻說了幾句搪塞她,等冷明珠送自己回了房間便打發着人去休息。見着門關緊了冷明珠的腳步聲遠了,蕭策這才從床上跳下來,站在地上。
他走到一旁的桌邊,将紙筆收拾了出來,今天天色還早,蕭策暫時還不想睡。他将筆蘸了墨,在紙上先寫了一個陶字。
方才冷明珠那一番話,不過是在那晚看到陶飛光的情況下,她所認為的一切。
蕭策雖然覺得冷明珠不會說謊話來诓自己,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飛光是陶庭的兒子,但是他母親卻是混天宮的長老之女。據說當年陶庭能從逍遙門一幹弟子中脫穎而出,接任掌門之位,便是借助了混天宮的外力。除了與封正陽的從小長大的情誼,還有這個女人的緣故在。
蕭策寫着筆又一頓,陶家大夫人五年前便死了,但是陶二公子今年已經三歲了,若算上懷胎十月的時間,便是這第一位陶夫人死後一年不到,這位陶掌門同現在這位陶夫人搭上了線。
兩人成親時候興許肚子裡就已經揣上貨了。
“這麼不是個東西……”蕭策嘟囔看一句。
而這位新進門的陶夫人是個逍遙門裡王長老的遠親,是來探親的路上遇了山賊,恰好被陶庭撞見了。英雄救美人,兩人便勾搭在了一起。
蕭策将陶庭的名字同這位陶王氏連在了一起。
若是因為父親在母親屍骨未寒之時便娶了新夫人,還過了不多久便有了弟弟……蕭策坐在桌邊,腦中想了想陶飛光的樣子。
陶飛光會因為這件事情對親人痛下殺手?若是這樣便也太狠了些。
蕭策提着筆在紙上又寫寫畫畫,一張紙上一邊是逍遙門,一邊是滄海宗。蕭策不明白的是陶飛光同滄海宗,同冷明珠又有什麼過節?
現在也不能确認陶飛光就是背後下手的人,興許他隻是心中對父親怨恨已久,夜間無人之時打開棺材咒罵幾句。
而且冷明珠也說了,陶飛光當時背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沖着棺木裡面做了什麼。
蕭策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麼當時沒在那裡多留一會,興許自己還能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