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沒有偷過宗門的寶物!
原主被玉清門宗主懲罰時,面對莫須有的罪名,始終不肯屈服,而這謝明烨,一上來卻沒有為她辯解,反而想坐實她偷竊的名頭……
而且到了後面,原主無數次被人誣陷、折磨時,謝明烨不曾為她說過一句話。
林落元冷嗤一聲,道:“我沒偷東西。我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你們還要怎樣?我不過就是否認一件我沒做過的事情,怎麼就以下犯上了?”
謝明烨輕歎一聲,無奈地搖搖頭,道:“落元……我相信你。可當時人證物證具在,你若認了,師父最多罰你閉門思過。可你偏偏和師父唱反調。”
“我說實話,怎麼就唱反調了?”林落元冷冷一笑,“隻要我認下,我這輩子就要因這莫須有的罪名被釘在恥辱架上了。你們這群人,不過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罷了!好了,謝謝你來救我,但别的你也别說了,我不愛聽。”
林落元說完,便轉身欲走。
“落元,你的性子這麼倔,遲早要吃大虧的……”謝明烨望着林落元離去的背影,神情有些無奈,不停地歎息着。
“關你什麼事。”林落元小聲嘟哝一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水牢。
林落元回到了玉清山上的洞府。
她的洞府與林父林母的僅數十米之隔,她剛一踏入洞府地界,林母趙玉奴便迎了上來。
“元兒,你終于回來了!”趙玉奴聲音有些顫抖,滿臉心疼,“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林落元想到日後林父、林母的嘴臉,心裡有些排斥,但面上還是假裝平靜,“我沒事,娘。”
林父林鈊方也從洞府走了出來。
他眉頭緊鎖,語氣中帶着責備:“元兒,你為何總是這般倔強?若你早些認罪,何至于受此折磨?”
或許是受到原主影響,林落元的心驟然一痛,她咬着牙道:“爹。我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
“既然宗主已經認定了是你,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區别?若是認下來,還能少一些皮肉之苦。”林鈊方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你是随了誰,性格如此倔強……像盈兒、遠兒就不曾如此!”
林落元的心不受控制地疼得更厲害了。
她摸了摸胸口,強擠出一抹微笑,“這樣不好嗎?起碼坦坦蕩蕩地活着。”
趙玉奴見氣氛緊張,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先别說這些了。元兒剛回來,身體虛弱,需要休息!夫君,你那不是有一顆活血丹嗎?你去拿一下。”
林鈊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元兒,不是我不去救你……而是你娘我身份太過低微……幸好宗主開恩,放你出來了。”趙玉奴神情有一瞬猶豫,但還是硬下心來道:“我知道你性子倔,可你行事時也得考慮下你的弟弟妹妹們。因着你這事,他們這陣子也受到了不少非議。尤其是你妹妹,你可别忘了,當初如果不是她萬般懇求,你怎麼可能成為内門弟子?”
果然……哪怕原主遭受萬般折磨,差點死在水牢,也不如林落盈、林清遠的名聲重要!
林落元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嗯,娘,我知道。我隻是想要一個清白。以後不會如此行事了。”
“你知道就好。”趙玉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她又随口關切了林落元幾句,等林父将活血丹拿來,二人便雙雙離開了。
林落元發現,自己的靈根被水牢毀了。
她雖然根骨不佳,但好歹修煉多年,再加上宗門的一些天材地寶,也堪堪修煉到了地金期,而如今靈根俱廢,也不知何時才能重新修煉……
“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不僅遭受如此多折磨和羞辱,連靈根都毀了……”林落元苦笑一聲,“原主你可真慘,身邊全都是虛僞的人。”
她閉上雙眼,腦中驟然又浮現起水牢中的痛苦。
她想起了她碎了的腿骨,流着血淚的一隻眼……
“不……不要,我不要再任人宰割!”她面露痛苦,驟然明白,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如果她不努力修煉,日後怕是要落得和原主一樣的下場。
“可是靈根……現在原主身邊無一人幫襯,又全無靈力,怎麼可能去尋那些恢複靈根的天材地寶?系統!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恢複靈根?”
系統冒泡:“你放心,等會會有人給你送藥。”
“等會是什麼時候?”
系統卻沒有回應了。
她内心煩悶不已,便出了洞府透氣。
洞府坐落在玉清門的半山腰,周圍是蔥郁的樹木和一小片種着仙草的菜畦;站在洞府地界,往上看是宗門巍峨的殿宇,往下看是雲霧缭繞的山脈和蔥郁的山林。
此處環境清幽,空氣清新,時而有飛鳥銜枝而過,的确是個休養的好地方。
看着眼前的美景,林落元心情好了許多。
“我聽說,月華神君回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月華神君?聽到這個名字,林落元心裡産生一絲厭惡。
“還月華神君,弄得多高不可攀似的。”林落元冷嗤一聲,想到月華神君給原主帶來的磨難,便對他滿心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