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元有些懵。
這妖獸突然變這麼小?
林落元瞬間幻化出一條鞭子,朝豬妖所在方向揮動數百下。妖獸躲避不及,被鞭子擊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它驟然恢複了原來大小,身上滿是傷痕,流出一大灘白色的血,散發着刺鼻的腥味。
“這豬妖不僅長得惡心,還那麼臭。”團團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你快弄死它。”
“你說誰惡心?你個死兔子!”豬妖聞言,驟然朝團團撲去。
團團驟然變大數十倍,一腳踹翻了豬妖:“你個死豬妖,把我腳弄髒了!”
林落元手持長劍,身形矯健,如一道黑色閃電,一劍刺向了豬妖的要害。
豬妖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嗆得林落元連連咳嗽。
“你沒事吧?差點被這豬妖惡心死。”團團道。
“我沒事,隻是灰太大了。”
二人又往深處走去。到了山洞盡頭,視線驟然開朗,天高地闊,花草芬芳,天海珠高懸在半空中,藍光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
林落元正欲飛身摘下天海珠,便見團團突然從她肩頭一躍而下,飛身而上,一口就将天海珠吞了下去。
“看來你真是餓了。團團。”
“嗯。我已經數萬年沒吃飽了。”團團一臉滿足。
“數萬年……”林落元不知該說些什麼,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毛。
團團眉頭緊皺,“我不需要你同情。對我來說,幾萬年算不得什麼。”
“好吧。”林落元收回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先别離開雪洲島。你去找個島民投靠一下,在這住一段時間,打探絡冰花的消息。”
“好。”
不多時,林落元便在島上遇見了一名小童。小童瞧着約莫十歲,面容稚嫩,神情卻透着不符年紀的老成。
聽聞她想找個地方借宿,尋天海珠救人,小童便道:“罷了,你随我回去吧。但不得離開村子。”
林落元跟着小童,沿着蜿蜒曲折的鄉間小路,進了村子。
一路上,村民們紛紛打量着她。
這些人大多是毫無修為的平民百姓,衣着樸素,面容滄桑,有的背着鋤頭,有的嚼着草葉,乍一看,和普通村民無異。
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修士的氣息,隻是她不知道這村裡究竟有多少修士。
她被安排在村子邊緣的一間小屋居住。
屋内陳設簡陋至極,隻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一張布滿斑痕的桌子,一盞昏暗的油燈。
她偶爾會出去查探一下絡冰花的蹤迹,其他時候便悶在屋裡打坐。
這一日,她如往常般修煉。
四周靜谧無聲,隻有她平緩的呼吸聲。
突然,她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在悄然靠近,帶着一絲貪婪與殺意。
林落元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維持着打坐的姿勢,呼吸平穩。
就在那股氣息逼近她面門之時,她猛地睜開眼,周身靈力瞬間爆發,幻化成無數劍影,如疾風驟雨般刺向了那道黑影。
黑影瞬間倒地,面色慘白,手捂胸口,連連吐血。
“你為何偷襲我?”林落元冷聲道。
修士想逃走,卻發現身子被緊緊束縛住,動彈不得。
他滿臉驚恐,顫聲道:“你怎麼會發現我?你不是才煉氣期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落元雙手一轉,無數劍光再次刺向了他,幾乎将他刺成了個篩子。
他疼得連連哀嚎,忙道:“我說了你便會饒過我嗎?”
“那是自然。”
“我……我是雪葉教的教徒。我們教籍中有記載,煉化非同教派的修士,可大幅度提升修為。我修煉多年,始終無法突破,而現在剛好你來了……”
林落元眉頭緊蹙,“雪葉教?”
“是啊,我們雪葉教是雪洲島第一教派!教主乃是寂月期的大能,不日便将突破靈水期。”修士眼中竟隐隐帶着一絲狂熱。
林落元聞言,心下驟然有些不安。
這雪葉教教主修為竟這麼高?他究竟是什麼怪物?能宣揚這種教籍的,定然不是“常人”。
下一瞬,林落元便一刀飛向了修士。
“你!你說好……不……”他的話沒有說完,便倒了下去,雙眼圓睜,滿是不甘。
“我為什麼不能騙你?真是天真。”林落元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化骨水,灑在地上。
瞬間,地面一切恢複如初,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