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算過來,自肖迎玉變成泰迪熊後,這已經是第三次,肖迎玉處于危險之中。
一開始是被扔進洗衣機,第二次是因為忽然消失在公園,第三次呢?
他和肖迎玉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不說對肖迎玉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但也算了解,要是說服肖迎玉再次跟着自己,她會同意嗎?
宋慈安不明白,隻是讓肖迎玉跟在他身邊而已,她為什麼會不願意。
不管了,不管了。
宋慈安覺得下一次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讓肖迎玉跟在自己的身邊。
冷靜,冷靜。
宋慈安告訴自己,也許肖迎玉還像上次那樣,隻是自己白擔心一場。
有可能真的隻是手表出現問題了而已。肖迎玉也許還在家裡。
宋慈安放下手機,看着秦湘,他已經進行了一番心理鬥争,所以還算冷靜:“秦湘,可以麻煩你一件事情嗎?”
正愁找不到怎樣彌補的秦湘點了點頭:“學長你說。”
宋慈安:“我家裡出了些事兒,孫冰等會兒要回來,你幫我照看一下孫超酷。”
秦湘連忙應了幾聲:“好,學長你有事兒先去吧。”
身旁的孫超酷十分善解人意地關上作業,他擡着頭看着宋慈安“幹爹,我作業做完了,有漂亮姐姐陪着我。”
宋慈安摸了摸孫超酷的頭,說:“真乖。”
他趕緊跑回地下車庫開車,他打算先回到肖家,得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肖迎玉不可能突然以這麼快的速度移動,隻有一種情況,她可能被人帶走了。
她會被誰帶走呢?
難不成被人發現了?
宋慈安一邊把着方向盤,一邊點開APP,給電話手表打了個電話。
奇怪的是,十幾秒後,屏幕顯示——拒絕
宋慈安心中頓感不妙,肖迎玉一向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但她既然已經答應戴上手表,應該不可能挂斷。
平常将近一個小時多的車程,宋慈安硬生生地壓縮到半個鐘頭。
他一到車庫就上了電梯,急着往屋裡趕,來到大廳中央的時候,這裡貌似還有客人,宋慈安匆匆地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打擾。
大伯母烏暖打扮得十分隆重,帶着肖逢春正和另一位貴婦正在聊天。
對面的女人,珠寶首飾不缺,手上那顆鑽石和鴿子蛋一般大,舉止優雅,一看就是另一位豪門闊太。
肖逢春也注意到了宋慈安,她被母親拉過來認識何太太,雖然這頓飯已經吃了将近半個小時,吃完飯後,又上了甜點,她無數次暗示母親,她不幹了,她急着出門。但她的母親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當場離席,所以即使她心思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但臉上依舊挂着得體的笑。
說是認識,其實是兩位母親正有把兩人的子女介紹做親家的意思。
肖逢春對這件事并沒有展現多大的興趣,對結婚也沒什麼興趣,但顯然何太身邊缺席的空位,另一位當事人顯然比她還沒有功夫來折騰。
何太的兒子沒來的理由,是因為工作繁忙不得不缺席。
切,肖逢春臉上挂着微笑,嘴上說着理解,心裡卻吐槽你兒子忙着工作就不來了,我也急着去赴約,憑什麼要坐在這裡聽你們扯上半天的門當戶對,結婚嫁娶。
她向來對太太們之間的阿谀奉承不感興趣,肖逢春不明白,明明生活有這麼多美妙的事情,偏偏你誇誇我,我誇誇你,有意思嗎。
何昌宜:“逢春今年多少歲了?”
烏暖:“這個冬天滿是二十四歲,她是十一月份的生日。”
何昌宜笑道:“巧了,和我兒子一般大,不過他是二月份的,恐怕大一點。”
廚房裡新做的蜂蜜桂花炖奶晾到了現在也沒見有人碰,最近剛好是桂花的季節,這一道菜品剛端出來,滿屋都飄香四溢,往常肖逢春最愛的這些零嘴兒,今天都不大有興趣。
肖逢春扒扒碗裡的桂花,笑道:“哦?還真巧。”
她嘴角都要假笑到抽搐,不知道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态會不會讓對面的何太太滿意。
烏暖:“兩人剛好有興趣話題,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愛好,哪天把兩家孩子約出來,可以一起玩玩。”
何昌宜:“你不曉得我們孝雲的,他哪裡都不愛去,一整天就是待在他爸那個公司,我說了,诶呦,這天垮了都有你爸撐着,讓他歇歇,他都不聽的嘞。”
何昌宜嘴裡是在抱怨自家兒子,臉上卻挂着笑。
肖逢春聽得百無聊賴,心想再呆下去我也要同這碗裡的桂花一樣焉了,她用勺子攪着面前的咖啡,接着故意把杯子往外一推,杯子頓時一歪,一瞬間咖啡全都倒了出來,她今天正巧穿了一件白色小香風,這杯咖啡不偏不倚正倒在胸口上,她幸災樂禍地“啊”了一聲。
肖逢春緊接着擡頭,一副吓壞了,痛心疾首的神情看着身旁的母親,“媽媽,怎麼辦。”
對面的何昌宜被吓了一跳,她皺了皺眉頭,心裡頭雖然有不滿,但仍舊好脾氣地說:“快快快,收拾一下去。”
烏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女兒的陰謀詭計,趕忙起身:“抱歉啊何太。”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肖逢春一邊拿着傭人遞來的手帕,面色沉重,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她生得好看,又最會裝模做樣,常常靠着精湛的演技坑蒙拐騙,委屈的樣子連何昌宜這種看慣了小姐少爺們撒嬌的富太太都有些動容。
何昌宜:“沒關系,沒關系,下去整理整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