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要是女孩子多好,拿不出手就算了,他們這種家庭,對女孩子沒要求,榮華富貴寵着就好。
偏偏溫玉是個少爺,尤其他還有個戲子媽,讓外人看溫家笑話,說戲子的兒子難登大雅之堂,長了一副戲子樣。
不争氣就算了,身體還不好,動不動就暈,真沒出息!
二叔就是笨,養孩子都養不好。
二奶奶也是,不是說她護犢子嗎?怎麼把孩子養成這樣了?
溫揚操心的不行,蔣浩無語伸手在他眼前晃:“咋了咋了,現在怎麼辦?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出馊主意:“把他丢這,咱們跑吧,反正不是你打的,也不是我打的,他自己暈倒,跟咱們可沒關系。”
這事倆人不是沒幹過。
從小打大,每次把溫玉欺負哭,倆人就攜手逃跑,再來個死不認賬。
奈何溫玉太能哭,嗚嗚嗚哭個不停,二房老太太最疼他,必須要個說法,溫揚隻能出來挨打。
他挨打,蔣浩也跑不掉。
溫家人不好打他,蔣家人面子工程要做,先打再賠禮道歉。
仇就是這麼結的。
想到那些年挨過的打,蔣浩擡腳就走。
誰要管溫玉死活!
哎?
溫揚沒跟上。
蔣浩就不懂了!
從來都是事找他們。
今天溫揚真是腦袋被門擠了,居然主動找事。
不光把躲在不遠處的家庭醫生喊來,還主動把暈倒的溫玉帶回房。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誰都會說是他倆幹的。
“天知道,我是冤枉的,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面對三家長輩的會審,蔣浩就差指天發誓。
蔣家勢弱,不敢得罪溫家,蔣爸爸不等他說完就直接出腳,把蔣浩踹翻。
“讓你不聽話,讓你欺負小玉!”
蔣浩倔強地趴在地上不說話,随便他踢,溫揚擋住:“舅舅别打了,要打打我!”
蔣爸爸順勢住了腳:“你啊……以後聽話點。”
他不敢越俎代庖教訓溫揚,打了自己孩子表明态度就行。
溫揚搞不懂剛才為什麼心軟,他後悔了!
不該背的鍋不能往身上背,他指天發誓:“表哥冤枉的,别打他,我也是冤枉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溫老爺子咬牙切齒:“不知道?那地上的香薰瓶誰扔的?你沒扔小玉腦袋,那他能暈?”
“我冤枉啊,我比那窦娥還冤!”眼見說不明白,還要挨罰,好不容易做一回好事,結果沒好報。
氣死了!
“以後他再暈,我再也不管他死活!”
大房溫老爺子瞪眼,二房溫老太太也瞪眼,氣場十足的散發怒氣。
兩個家主一表态,溫揚他爸直接給溫揚一巴掌:“我讓你欺負弟弟!”
溫揚捂着臉,崩潰:“又打我,憑什麼不信我!告訴你們實話!我不光沒打他,他還打我一巴掌,我上哪說理去!”
本來他倆跟往常不一樣,呼天搶地說冤枉,看着真真的,差點就信了。
現在!
呵!
大房老爺子喊兒子:“你再給他一巴掌。”
二房老太太附和:“對,成禮,再打一巴掌,現在看着不對稱。”
溫成禮也覺得不對稱,火速補了兒子一巴掌:“讓你撒謊!”
溫揚兩邊臉蛋腫的一樣高。
這下大家都舒服了,屋裡響起好幾道舒氣聲。
溫揚:“……”憤怒!想死!就因為沒溫玉好看,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天理何在!
蔣浩:“……”他就說吧,溫家人都有病,有強迫症。
二房老太太要去看溫玉,她最疼這個孫子,她鐵血又強勢,不說原諒溫揚和蔣浩兩個兔崽子,哪個敢走?
大家一起陪着,就連大房老爺子也一起陪着。
他心疼道:“弟妹啊,不然你把小玉放我這,這麼多孩子我就稀罕小玉,你知道的,我最疼他,我身體不好,他身體也不好,我帶他好好調養,咱們換一下,你把溫揚帶走,随便你怎麼收拾。”
溫成禮和徐盈兩口子跟着表示:“對對!二嬸,你一天打八頓都行。”
“小玉在這裡,沒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二房老太太孟天春:“我可舍不得!把小玉帶走,你們是挖我的肉。”
溫家人丁單薄,偌大産業,數不清的财富,大房二房卻各有兩個男丁,每個都珍貴。
孟天春擡腳,邊走邊歎氣:“不知道小玉什麼時候醒。”
老太爺随同,命令:“兩個兔崽子跟上,去小玉門口跪着,小玉不醒你倆就不準起,等小玉醒了你倆再挨打。”
溫揚:“……”還要打我?我這兩巴掌白挨了?
蔣浩兔死狐悲!
氣氣氣!
這就是他倆為什麼屢次跟溫玉對着幹的原因。
憑啥溫玉站着他們跪着,溫玉看他們挨打,丢不起這人!
一定要把面子找回來!
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他!
傭人們不用問就知道什麼原因。
溫揚在大房也是一個寶,讓他罰跪的,除了溫玉小少爺,就沒别人。
“咱們二少爺又被罰了!”
“二少爺跟二房二少爺又打架了!”
江靜蘭頭暈目眩,胳膊上有隻手使勁晃她,大聲跟她說:“江靜蘭,快快快,打架了!又打架了!”
江靜蘭暈乎乎的看着縮水版的發小常半勤,一臉懵逼:“什麼又打架了?”
常半勤急得跳腳:“你爸你媽又打起來了,快點回去拉架啊!晚了你家沒碗吃飯,你在這發什麼呆!”
江靜蘭沒有發呆,她隻是……重生了。
腦海裡的聲音吵的她頭疼,那個叫五十五的系統一直大吼大叫:“綁錯了,綁錯了,我要綁定江靜蘭,怎麼綁到你身上了!”
江靜蘭不懂,不是說綁錯了?
既然沒綁我,那我怎麼能聽到五十五和溫玉說話?
還有……
我不是死了嗎?
怎麼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