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揚趴在地上,疼的直吭叽。
不是他娘們唧唧,實在是太疼了。
“我看我不是我爸的兒子,溫玉才是我爸的兒子,溫玉受一點委屈,我爸就照死了打我。”
蔣浩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因為他也挨打了。
捂着臉,憤憤不平:“你們溫家人不光有錢,你們家還有病,有大病!哪有這樣的打人的?還得講究對稱?天底下找不着這樣的,你們家人有大病!”
溫揚費勁坐起來,細數一下,從大房到二房,男丁都有強迫症。
“唉,這也是沒辦法,家族給了我們花不完的錢,又給了我們這麼個強迫症,就勉強受着吧。”
蔣浩小聲說:“溫玉就沒有強迫症。”
溫揚驚恐地與他對視:“難道溫玉不是我二叔的孩子?他不是我們溫家人?”
喜悅直沖頭頂,倆人顧不得屁股疼,氣沖沖起身,溫揚:“快!你去告訴我爺爺奶奶,我進屋告訴我二奶奶。”
哈哈,馬上把小雜種趕出去!
這時候葉秋靈從外面進來,一臉淚,兩個人看見,嫌棄得不得了。
正要罵她紅杏出牆,她飛速進屋了。
溫揚:“你快走,一進屋她就得被罵,我先聽一會解氣。”
果然,裡面響起孟天春的罵聲:“哭什麼哭!好福氣都讓你給哭沒了!好好的孩子讓你帶成這樣,啊?孩子這樣,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個當媽的?我們家娶了你,真的是倒了大黴。”
葉秋靈解釋:“媽,我去找溫揚和蔣浩,和他們商量以後不要欺負小玉。”
不等孟天春,溫成義先罵:“你長不長腦子!但凡你長了腦子,你就知道找他們倆商量沒用!隻能火上澆油,他倆要是能商量,能打小玉這麼多年?你就在這好好待着看好孩子,不準亂跑!”
孟天春氣道:“要不是你沒看好小玉,他能被打嗎?”
葉秋靈低頭:“知道了。”
溫玉被吵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媽媽對着她哭。
“媽媽?你怎麼在這兒?”
媽媽去世好多年,竟然見到媽媽了!
溫玉一把抱着葉秋靈,嚎啕大哭:“媽媽,我好想你呀,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孟天春和溫成義皺眉,該不會孩子受傷太嚴重,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孟天春:“溫揚!你給我進來跪着。”
她隻打溫揚,蔣浩留給蔣家人收拾。
蔣家要是識趣,溫揚挨多少打,蔣浩就要挨多少打。
蔣家要是不識趣,那就别怪她不客氣。
幸災樂禍地溫揚聽到二奶奶的聲音,吓得一激靈,他琢磨着時間,差不多表哥要回來了。
開門跳進去:“二奶奶,二叔,我跟你們說,溫玉不是咱家孩子!”
天南地北的淨胡扯!
孟天春和溫成義更加不悅。
“真的!我爺爺,我去世的二爺爺,我爸爸,二叔你自己,我哥我堂哥,還有我,我們溫家全都有強迫症,但是溫玉沒有,他不是咱家人,二叔你帶綠帽子了!”
最後一句铿锵有力,十分理直氣壯。
從門外飛來一根拐杖,砸在他身上,砸地他尖叫。
“誰打小爺!”
溫老爺子:“打不死你!”
他帶着剛才那波人去而複返,還多了剛才在外面替長輩送客人的三代子孫。
蔣浩縮在最後面,腫着臉蔫不拉叽,顯然剛被收拾過。
溫飛白和溫飛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他們的弟弟都好傻。
溫家的血脈怎麼能混淆?
葉秋靈進門之前,奶奶和爸爸必定做親子鑒定,就連溫飛白自己,也偷偷的給弟弟做了不止一次。
溫老爺子大喊:“溫成禮,趕緊收拾你兒子,就用我這根拐杖打,使勁打!給我使勁打。”
孟天春也道:“溫成義,你也給我打,幫你哥一塊打,給我使勁收拾溫揚,今天不把他打服氣,我就不走了。”
溫家兩房雖然分了家,但榮辱與共,永遠是一家人,溫成義教訓不聽話的侄子,天經地義。
溫揚躲在角落裡:“我說的都是真的,溫玉他就不是我們家的孩子,你們去驗一驗呀,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打!”
溫成仁和溫成義兩堂兄弟一起上,一個摁着,一個用拐杖打屁股。
溫揚慘叫連連:“啊!啊!!憑什麼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奶奶,媽媽,救命啊!”
“别打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去驗啊!”
溫玉抱着葉秋靈,氣呼呼看瞎逼逼挨打。
屋裡滿滿當當,沒一個人敢勸。
溫玉也不勸,打死活該。
等堂兄弟倆停手,溫揚屁股出血了。
他哭啊,傷心啊,全世界都不相信他,都是傻子,好疼啊!救命啊!
溫玉見大家安靜,他也開始哭,繼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