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兩口子眼神太震驚。
袁媽的怒火轉移:“你們是誰?憑啥來我家!”
張思甜松開袁丹彤,搶過
她這些天沒混日子,中考之後,每天拼命練習溫玉教她的棍法,又努力又認真,有進步!
哪疼打哪,打的袁媽滿院子亂竄,招來好多看熱鬧的人。
可能大家看不上袁媽的做法,沒人幫忙不說,還有人看得嘻嘻哈哈。
袁媽:“再打我報警了!”
張思甜又打十幾下才停手,張爸張媽護在她身邊。
她怒氣沖沖的說:“我才要報警呢!誰準你打袁丹彤的?誰準你逼她去死的?”
袁媽一臉嫌棄:“她就該去死,就不該回來!”
張思甜總算知道袁丹彤在細水村為什麼生無可戀一心求死,有這麼個原生家庭,倒了八輩子大黴!
她摟着袁丹彤站起來,“這種爸媽不要了,我把我爸媽分給你,我說過,我以後會一直管你的,你也答應我了,你不會尋死,你能不能做到?”
袁丹彤哭了,回家這麼多天,她以為自己眼淚流幹了。
她擦着怎麼都擦不幹的眼淚,哽咽道:“好,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唱戲。”
張媽一把把袁丹彤摟在懷裡:“别怕,孩子,你以後把我當媽媽,我像疼自己孩子一樣疼你!”
袁丹彤第一次感受到母親般的關懷,嚎啕大哭,真的叫了一聲:“媽媽!”
張思甜保住她們二人:“丹彤别怕,”
袁媽當場翻臉:“當我是死了嗎?我還活着,你敢叫别人媽!看我不打死你!”
張思甜怼回去:“不要以為我們沒人管,你看我喊不喊人收拾你!”
袁媽先是害怕,然後跳腳:“丢人現眼玩意兒還想唱戲?唱戲再下賤也沒你們下賤,别去禍害人家戲班子。”
這也是袁丹彤的顧慮,沒給葉家班打電話求救,她怕連累救命恩人。
這些天,在家裡被罵的擡不起頭,街坊鄰居對她指指點點,如果她這樣的人跑到戲班子,害得戲班子也擡不起頭,那怎麼辦?
張思甜指揮要吵架的張爸張媽:“爸媽你們先别吵,先給上面打電話,現在就打!”
“你打,你打我也不怕,我打自己孩子要你們管,你也是被拐賣的?”袁媽自上而下掃視張思甜,像打量貨物一樣,鄙夷道:“那你也沒了清白,你真不要臉,像沒事一樣人一樣,你也該去死!”
張爸立刻打電話,張媽再也忍不住,沖上去給她兩巴掌,把她推到地上又給了兩腳。
“嘴這麼臭,你吃屎長的對吧?不會說話以後别說話了!”她使勁踢一腳袁媽的嘴巴,打的她再也不敢罵出聲。
欺軟怕硬的東西!
警察和婦聯來的很快,安置專項組的人也來了。
張爸張媽不停跟外面人解釋:“人警察說了,這孩子被救的及時,什麼事也沒有,哪有當媽的潑自己孩子髒水?”
“簡直沒有人性,不僅潑髒水,還讓孩子去死!”
為了更好的保護這些孩子,安置組說了善意的謊言,甚至給袁家做了思想工作,讓他們簽了協議書,同意袁丹彤去戲劇團學戲。
葉秋靈親自去火車站接人,把張家三口和袁丹彤帶到戲劇院,親自給兩個人面試。
兩個孩子雖然沒接觸過戲曲,但嗓子先天條件不錯,一起收了。
“思甜,丹彤,你們别怕,好好跟師父學戲,爸爸媽媽一有時間就來看你們。”
張媽打算辭職來陪讀,張思甜不同意,好說歹說讓她放棄這個念頭。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我師父人特别好,大師姐人也很好,在這沒人欺負我。”
張爸張媽怎麼可能放心,叮囑再叮囑。
臨分别之際特意跟張思甜偷偷說:“聽師父的話,别淘氣,我看你師父很喜歡你大師姐,你也要大師姐的話,聽說你師父的孩子也在戲劇團學戲,你記住,千萬别跟他鬧矛盾,有什麼事都讓着他知道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張思甜哭笑不得:“爸爸媽媽,你們說的這些都不用擔心,師父師姐都是我的偶像,我會尊重她們,他們也一定對我很好,小……哦,就是師父的孩子,你們沒見到他,見到一定會喜歡的,真的不用擔心他欺負我,他不會欺負人他對大家可好了!”
說起這個,張思甜眉飛色舞,就連袁丹彤都露出笑容,張爸張媽隻能選擇相信孩子在這過的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袁丹彤和張思甜第二天見到了溫玉,後面陸續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
大家心照不宣的微笑,沒有相認,卻又默契的把這裡當做第二個家園
他們共同守護這個家。
葉秋靈的好心得到了好報,原本隻是想安置想保住這些被傷害的女人和孩子,現在換來最忠心可靠的員工和徒弟。
她花費時間、精力、金錢一直做着安置工作,努力讓那些沒來戲劇團的女人孩子們得到妥善的安置,這項工作終于要收尾。
與此同時,報送春晚的節目,也得到了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