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袁潔道,再次看了眼他身後,“你的秘書好像找你有事,看我們很久了。”
聞言,顧讓也轉頭。姜行似乎沒料到顧讓也會發現,目光交錯瞬間,姜行遲疑了一秒才沖着他點了下頭。跟袁潔分開後,顧讓也來到姜行面前,剛剛話說的有點兒多,聲音比之前啞了很多。
“有事?”
姜行握着取票号搖頭,聽見他嘶啞的聲音眉心皺了皺。他猜到了顧讓也進入了發情期,但讓他疑惑的是,發情期的omega隻要打下抑制劑就會恢複正常,但顧讓也為什麼沒有?
喉嚨處的撕扯讓顧讓也說不出話,他也懶得問。往電梯口走,姜行跟在身後。專屬電梯最近出了故障還在維修中,剩下的電梯也都在上行,兩人站在電梯門等了等。
“為什麼是百合花?”顧讓也還是沒忍住。
“因為好看”姜行答。
聽到這樣的回答,顧讓也忍不住偏頭看了眼他。身形修長挺拔,鏡片後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瀾靜谧。‘因為好看’這種理由顯然不能說服他。叮的一聲後,電梯打開,顧讓也率先進去。
“顧總,我忘記拿咖啡了。”姜行站定。
顧讓也看了眼他手裡拽着的兩張取票号,按下關門鍵。
電梯停在35樓,看到出來的顧讓也後,張曼和葉晴立馬噤聲。等顧讓也從面前走過的時候,張曼猶豫後還是叫住了他。
“顧總,您需要感冒藥嗎?”
顧讓也停下,遲疑了半秒:“誰跟你說我感冒了?”
“姜秘書”
聽到那如劈了叉的聲音,張曼急忙拿出常備的感冒沖劑遞過去。顧讓也掃了眼,接過。想到什麼,又問:“他經常去樓下的咖啡館?”
回想到前幾次聞到他身上那股幹邑白蘭地信息素的時間,再聯系他有個一見鐘情的人,顧讓也合理懷疑那個叫嘉石的人也在公司。不然,怎麼會大白天染上信息素。
張曼愣了下才意識到這個’他’指的是姜行。
“也不是很經常,小姜他不太喜歡喝咖啡。”
不喜歡還去,這進一步認定了他所想。
“通知财務部,扣除姜行這個月的全勤獎。”
“啊?…好”
張曼苦笑,在心裡替姜行默哀。顧讓也很少會管這種上班下樓買個咖啡、取個外賣的事,這一看就是姜行不知道什麼觸了他的黴頭。
顧讓也剛走幾步,想到還有件事沒交代,剛轉身就聽到兩人小聲的交談。
“原來真的是感冒啊,我還以為是易感期呢!”葉晴嘀咕,似乎有些失落。
張曼敲了下她的頭,“你都領證了還想着顧總呢,也不怕你家那位知道了生氣。”
葉晴摸着頭朝着她吐了吐舌頭:“你不說還有誰知道?況且,你難道不想看顧總那樣優質的Alpha?被情欲折磨的樣子嗎?想想都帶感。”
“這種事想想就好了。”張曼停下手裡的工作,歎了口氣。“你知道顧總和我們這種普通人最大的區别在哪裡嗎?”
葉晴搖頭。
“我們是财不外露,而到了顧總這種高度的人都是情不外露。露的越多,對他們而言就是越危險。”
葉晴不理解:“什麼意思?”
張曼欲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回去了。她對顧家的事了解不少,裡面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們能評頭論足的。
“算了,趕緊幹活兒吧,我可不想加班。”
“好吧”葉晴厭厭地,“那我先在小群裡辟謠下,既然是姜秘書說的,那他們肯定相信。”
兩人交談的聲音徹底消失,顧讓也看了眼手裡的感冒藥,剛剛那些話頂在了他的心上,讓他莫名覺得煩躁。
姜行确實很會察覺人心。
回到辦公室顧讓也随手将感冒藥放到桌子上。審批完各種申請單後,他摘下口罩,按了按眉心,餘光瞄那藥。
半晌,他撥通人事部經理的電話:“幫我查個公司裡有沒有一個叫嘉石的人,包括樓下咖啡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