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菜味道還可以。”說完，轉身就走。

包廂裡的康修文看到他進來的時候并沒有多驚訝，起身，和他握了個手。

這間包廂顧讓也很熟悉，叫月圓廳，他們一家人以前來禦風軒經常在這個包廂。

先是禦風軒，又是月圓廳，這讓顧讓也不得不懷疑康修文是不是故意的。

兩人坐下後，康修文叫來侍從點菜。等上菜途中，康修文也确實如電話裡所說沒有提淮海區的事情，而是跟他聊了些建築圈八卦。

等菜上齊，顧讓也發現多了一道。

侍從解釋道，“這道蟹粉獅子頭是我們老闆送給兩位的，老闆讓我轉告顧總。說您好久沒來了，這道菜他都沒怎麼做了，手藝都快生疏了，叫您常來。”說完，便出去了。

康修文佯裝納悶，問，“顧總跟禦風軒的老闆認識？”

顧讓也沒隐瞞，“我母親曾經的一個朋友。”

“那今天算是沾了顧總的光了，禦風軒的老闆親自下廚，想必味道肯定一絕。”

顧讓也沒說話，蟹粉獅子頭還是跟記憶裡的味道一樣，顧讓也沒忍住多吃了幾個。康修文見他吃的起勁，還打趣了幾句。

從禦風軒出來後，顧讓也看到姜行還在車上，不知道是根本沒下車還是已經吃完了。

剛剛他喝了點兒酒，上車後就靠着眯了會兒。姜行車開的很穩，感覺不到波動起伏。等估計差不多快到了時候，他幽幽轉醒，看了眼外面。

難怪沒波動起伏，這車壓根兒就沒開！還停在禦風軒的停車場裡。

見他醒了，姜行這才打火。

他今天什麼毛病？先是走了車流量大的路，現在又不開車，是想怎樣？

顧讓也壓着脾氣，盯着他的後腦勺，恨不得盯出個洞。

和康修文吃完飯是八點過，在車上又睡了兩個小時，現在将近十點過。

車窗外燈火通明，行人稀疏。有種熱鬧過後的清冷，讓人心生蒼涼。

顧讓也壓制着的氣終于在他龜速般的車速，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開錯了幾條路後終于爆發了。

“停車！”

顧讓也厲聲道。

姜行立馬将車停下來，透過後視鏡看他。

“下車！”

顧讓也又道。

姜行沒動。

“是要我請你嗎？”顧讓也提高音量。

姜行依舊沒動。

顧讓也拉動車把手想要下車，結果發現姜行将車門鎖上了，他錘了下車門，怒道，“你tm到底想要幹什麼？姜行（hang）！有事說事！”

許久，就再他想要破窗的時候，姜行終于開口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

“......”

“想跟你多待一會兒。”姜行又道。

聽到這話，顧讓也感覺自己心裡的火氣就像是洩洪了一般，但又覺得他跟個神經病一樣。最後一天給他當秘書而已，又不是生命的最後一天。

“你就算再怎麼待，也改變不了合同到期的事實。我很累，要麼開車送我回去，要麼打開車鎖。”

顧讓也沒好氣，他明天還要開好幾個重要的會，再這麼浪費下去，他都可以直接去公司了。

被姜行沉默着盯了會兒，車子終于緩緩啟動。等到了他家地下室，剛準備下車，就被姜行叫住。

以為他又要拖延時間，顧讓也直接甩臉。

姜行遞給他一個文件袋，說是康修文司機給他的。

顧讓也接過便下車往電梯口走，他現在身心俱疲，隻想洗個澡，睡個好覺。

第二天八點，顧讓也到達地下室，發現車燈亮着。以為是王叔，拉開車門坐進去。

一擡頭，就看到姜行一張因為睡眠不足，而黯淡無光的臉。

沒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