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阿鴛,為了小白,夠了嗎?”花見月直視無涯圓瞳,前路漫漫她豈會不知,她已經從迷霧中窺見了一絲清明,就隻能再往前走一走。
無涯瞬間沉默,他該知道也該了解她,哪怕是幾百年過去了,重活幾次,她也還是從前哪個她。
老圖見到無涯都不吱聲了,也不再勸阻她,花見月歪頭沖他倆一笑,眼中充滿了期待,無涯不語隻是暗暗歎氣。
另一邊的時令看着地勝天走了,跟着天驚墨離開魏阙房間,房門關上的瞬間,他就忍不住問道:“少主為何叫上二公子一起回上京?”剛才有外人在,他也不方便直接問,現在隻有他們二人,他就是覺得天驚墨這個決定太倉促了。
“為何不叫上一起,你是覺得此事事大,他又是南安天師府的二公子,少一人知道總是好的?”時令确實也是這麼想的,此刻被天驚墨猜到,也是一臉坦然,索性也不遮掩大膽說出心中想法,“事關上京天師府,他又是南安天師府的人,他們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早就想取而代之,若是此事真的和上京有關系,豈不是讓他們拿到我們的把柄。”
天驚墨掃了他一眼,直言道:“當日在靖州城妖界封印被破之事都瞞不過上京,你覺得今日東陵天師府之事能瞞過去?不出兩日,整個大厲都會知道此事,他們南安天師府又豈會不知道。況且倘若這事真的和上京天師府有關系,那也總得要有個交代。”
時令愕然,交代?什麼交代?
“少主?還容屬下再去查實清楚。”時令有些着急,他不敢想天驚墨口中的交代是什麼交代,天驚墨擺擺手,他知道時令在擔心什麼,“東陵天師也好,那個小天師也好,既然都說和上京有關系,那自然是要上京天師府的交代,東陵天師府家主還沒找到,你去查查他是不是在上京便行了,至于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他倒要看看,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搞鬼,他就是要明目張膽回上京,不管是想搶奪妖骨的神秘人也好,還是背後隐藏的兇手也好,他都要一一撕下他們的面具,他沒有想敷衍地勝天,不管他是哪一個天師府的人,他都是個天師。
這麼多天師的性命總得還他們一個真相。
時令見天驚墨陷入沉思,又問道:“少主,那我們現在不去尋妖骨了嗎?難道就這樣回上京?”他們出上京本就是為了尋妖王骨而來,現在又趕回上京,豈不是一無所獲,先别說這事是不是有關上京天師府,光是這一樣,也不好向天尊交代。
時令這話反倒提醒了天驚墨,花見月今日折返東陵天師府時也沒向他提起妖骨迷障的事情,也沒來找他想要聚魂,僅憑鎖魂玦她是沒有辦法把殘魂據為己用的,他一貫在意這些,這次反倒是不見她心急。
想到這裡,他吩咐時令,“妖王骨自然還是要找的,一日不找到妖王骨,天下一日便不會安生,可是現在事關這麼多天師的性命也不能不管,先回上京。”
“對了,你讓她來找我。”時令都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花見月,他還想說什麼,猶豫一瞬,還是沒有開口,垂眸應下,躬身退出。
不一會,花見月就興高采烈來了,她聽時令說天驚墨要幫她聚魂,自然是喜不自勝,眉梢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她就說天驚墨這人不錯,奈何無涯和老圖都不相信。如此,也不枉她賣力尋找妖骨了,雖然那是雲初的妖骨,但是好歹也是她挨了一劍換回來的。
花見月進來之時,天驚墨也結好法陣,殘魂在鎖魂玦中,必須要有法陣和天師加持才能聚魂,花見月看見法陣,小心翼翼伸出手試探,“這,我能進去?”
天驚墨看着她眼眸中的閃爍的精光,忍不住笑起來,“自然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