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願意嗎,那我明天再來問你吧。”
“琉璃醬,我有點難過,原來,我的出生隻是一個意外,父親也好,母親也好,都沒有期待過我的到來。你說,我是多餘的存在嗎?”
“今天,夫人來找我了,她希望我放棄月見家小姐的身份,我答應她了,可我不想成為沒有姓氏的人,我能跟你姓嗎?”
“琉璃醬,我改變主意了,你覺得松田這個姓氏怎麼樣?”
“琉璃醬,我努力了那麼多,為什麼還是不能改變他的命運呢?
“琉璃醬,死亡原來一點都不可怕……我隻是有一點點遺憾,如果,如果,還能再見到他就好了……”
琉璃抹除附着在吊墜上的靈力,默默站了一會兒後折下一枝櫻花。
月見宅,院子裡亮着燈,幾乎就在琉璃身影出現在門口的刹那,披散着半幹長發,像一個絕色男妖精的保镖扶蘇迎了出來。
“回來了。”
燈光下的男人眉目溫柔,卸下玩世不恭的假面後,居然很有幾分君子如玉的溫潤,不像保镖,倒像剛從畫卷裡走出來的名門貴公子。
琉璃坐到秋千上,扶蘇不用她吩咐主動站到她身後輕輕一推。
“心情不好?”
扶蘇的聲音很溫柔,透着幾分不自覺的親近。
誠然,她很吃保镖這一款的顔,不過,新來的這家夥是不是太沒分寸感?
和你很熟嗎?需要你所謂的關心嗎?莫名其妙!
琉璃眼神放空,語氣有點生硬,“不用管我,我想自己待着。”
扶蘇聽話地默默走開,于是,琉璃更生氣了!
月見紗從來不會這樣,每次不管自己如何拒絕,她依然會靠過來噓寒問暖,會給自己做好吃的,會給自己彈琴,會給自己一個愛的抱抱,會哼曲子哄自己睡覺。
如果、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的出現,自己現在依然是月見紗生命力最重要的存在。
從前,她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
可是,習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習慣了月見紗的陪伴後,她終于開始體會到什麼叫孤獨。
紗醬,我有一點點想你了!
秋千上的少女垂着頭,蕭索的背影像是被人抛棄的小貓咪。
還是個孩子呢!
就要一個人面對成群的豺狼虎豹。
保镖先生心中掠過一絲愧疚和憐惜,他端了兩杯稍微加熱過的果汁重新回到琉璃身邊。
“一杯是草莓,一杯是橙子,你要哪一杯?”
琉璃雙腳撐地,“哪一杯都不要,我要老白幹!”
保镖先生仰頭把兩杯果汁都喝了,琉璃歪頭看他,突然發現男人的喉結原來這麼好看。
保镖單手摸了摸少女的腦袋,“未成年禁止飲酒!酒心巧克力和蘋果醋,自己選一個。”
被“未成年”三個字戳中笑點的琉璃呵呵了好幾聲,“不要!給我來杯百香果味的奶茶。”
香香暖暖的奶茶讓琉璃的心情好上了一點點。
“大小姐,能說說你和小田切君的故事嗎?那個所謂的标記又是怎麼回事?”
琉璃沒有回答,反問,“保镖先生,介意我看一下你的過去嗎?”
扶蘇将奶茶杯送回廚房,回到秋千架旁時,手裡多了一份檔案袋,“我以為大小姐已經看過我的資料。”
琉璃推開檔案袋,“不是這個,我要看的,是你真實的過去,明白?”
資料可以造假,儲存于大腦的記憶多半不會。
月見紗信任諸葛光忠,因為那是她所愛之人的摯友。
琉璃信任月見紗的眼光,也相信諸葛光忠不是壞人,但卻無法信任他。
這無關善惡,彼此立場不同而已。
不信任諸葛光忠,自然不會信任他找來的保镖。
唯一被她信任的月見紗,也已經不在這裡了。
對上她懷疑的目光,扶蘇的視線有些回避。
“過度的好奇心不可取……抱歉,我暫時不想揭開舊傷疤,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大小姐?”
琉璃從秋千架上下來,雙臂環胸,“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準了!”
走出幾步,她又停下,“好奇心害死貓。不該問的,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