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們能和平相處再好不過!”裴娜娜趕忙擺手,認真強調,“我無意與您作對,隻想尋到回去之法,或者……等人來接我。
至于那個誤會……我很抱歉,讓您産生了這種誤解,但那個家夥其實隻是聲音與你相似,我當時睡迷糊了才會弄混。”
但這依舊解釋不了,她為什麼會有雷神的最勝紫晶。
散兵眯了眯眼睛,态度不再咄咄逼人,冷靜問,“那個人是誰。”
“一個……您不認識的人。”裴娜娜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真誠,“其實我過來的時間是在您之後,所以,您并不認識那個人。”
散兵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追問:“他是什麼身份?幹什麼的?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這和您無關吧?”
“呵!”桀骜不馴的人偶少年冷笑道,“你不是叫我哥哥嗎?怎麼?隻是在利用我?”
他冷笑着,身上剛剛安撫下去的戾氣更重了。
“……他是一個外國來的冒險家,所以,我說了您也不認識。”裴娜娜開始一臉真誠的睜着眼睛編瞎話,“當時我正準備逃婚呢,他正好跑到了我們家偷東西,被我撞見了,于是我就威脅他,如果他不帶我一起走,我不僅要喊人來抓他,之後還會懸賞通緝他!反正我們家就是錢多,隻要我舍得砸錢,能讓他一輩子不得安甯!
所以他被逼無奈,就不得不帶着我逃跑了,一起逃跑的時間久了,一來二去,我們倆就有感情了。”
她伸出兩根大拇指,指間親吻般輕輕碰觸了一下,然後那雙水潤的杏眼看向散兵,一臉的無辜。
散兵,“……”
這種借口,是認真的嗎?怕被懸賞所以被迫上賊船……可是,他如果真的照做的話,潘塔羅涅就不會通緝他嗎?
不,如果他隻是普通的犯了事,潘塔羅涅會派普通的讨債人去追殺他。
畢竟作為特别招人恨的大資本家,想刺殺他的刺客從未斷絕,潘塔羅涅早已習以為常,甚至處理方式都已經成為程序化。
隻要沒有造成重大損失或者傷到自己,潘塔羅涅看都不屑多看一眼的。
但如果帶走了潘塔羅涅的寶貝女兒……
不說潘塔羅涅會産生多強的殺意,又會為此做出怎樣的反應,難道未婚妻被‘綁架’的達達利亞就會幹看着嗎?
正常犯事追殺者是普通的讨債人,綁架掠奪執行官的未婚妻——哪怕隻是末席——愚人衆不去搶回來,從此走路都沒辦法擡頭,還怎麼自認黑惡勢力大哥?
達達利亞又是喜歡争鬥的性子,他會受這個委屈?
——那時候的追殺者大概就是達達利亞本人了。
為了逃避普通的愚人衆追殺,就去惹上戰力超群的執行官,得不償失。
散兵在心裡略一思索,就給這個可能性打上了虛假的标簽。左想右想,那個倒黴蛋是自己的可能性還是最大。
……雖然還是不理解他一個追求強大的人偶為什麼會看上一個一身麻煩的廢物花瓶……
但大概就像裴娜娜說的,對于他來說,這應該是未來的事,所以現在他一無所覺,也無法理解。
不過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無論那個人是不是他,又是怎麼變成那樣的,這個女人都不可能把實話告訴他了。
他不打算再問了,好像自己很在意這種荒誕可笑的小事一樣,反正如果真的是他,他總會知道實情的。
他索性假裝信了裴娜娜的鬼話,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