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雲荷攥起拳頭,錘他的胸口,她這點力氣就像在給秦安撓癢癢,掙紮無果,她漸漸軟了身子,隻得無力地挂在他身上。
好半晌,秦安暫時止渴了,用盡全部自制力放開她,他眸色深如墨,聲音喑啞得不成樣子,“腫了,嬌氣包。”一碰就紅,一碰就腫。
“你……臭流氓……”她喘着氣罵他,胸膛起起伏伏。
秦安眼神變了變,頭顱果斷埋下去,狠狠吸氣,好似這樣就能望梅止渴,止住躁動的情緒。
“你、你别這樣,萬一有人看見……”雲荷漲紅了臉,雙手推他的頭,隻是她手臂無力,倒像是抱住了他的頭,不讓他離開。
等秦安擡起頭時,雲荷已經羞得眼尾挂淚,他拇指拂去那滴晶瑩,哄道,“沒事的,這裡不會有人來的。”再者,他可不舍得讓人看見媳婦這嬌羞模樣,今晚他再好好欣賞。
雲荷氣的不想理他,奈何這個男人總有手段引起注意。
“你身子虛,我抱你走,繞道後邊就到了。”秦安一把抱起她,向山側邊走去。
雲荷驚呼一聲,下意識抱住秦安脖頸,以穩住身形。
“這個行嗎?清明時我瞧見有人來摘這個回去包粽子。”秦安指着一顆槲樹道,還貼心的摘了一片給雲荷看。
雲荷細細摩擦葉面,又拿起來聞了聞,随後點頭,“我覺着可以,這葉還有一股清香味,聞着好舒服。”
下層的葉子不太多,秦安便爬到上面去摘,他是爬樹好手,三兩下就竄到頂,一手抱樹,一手猛扯樹葉。
一刻鐘後,秦安拎着籃子下來,“你看看,這些夠嗎?”
雲荷急急拿過帕子給他擦汗,才去看籃子裡的槲樹葉,“夠了夠了,先用着,隔兩三日再來摘新鮮的。”
到家剛好日落,周身出汗黏黏的,胃口似乎也被暑氣熏走,雲荷便決定今晚便做個涼面吃。
面條煮熟,過一遍涼水,這樣面條更爽口勁道。
伴面的料就簡單用酸菜、豇豆、肉糜,三者炒香,再混一點自家發的大醬,出鍋前勾個芡,使醬汁濃郁,淋在條條分明的白面條上,一碗酸爽醬香的涼面便做好了。
秦安迫不及待攪拌,筷子夾着面條往上一拉,面條裹着醬汁,色澤誘人,再吸溜一大口,嗯~~果然很香。
“哎,怎麼吃這麼快,還有東西沒放呢。”雲荷給他夾了兩筷子切成絲的青瓜,“加點這個,更爽口。”
“好吃!”秦安吃的連連點頭,他吃相好,即使大口吃東西,也不見粗魯。
雲荷小口小口吸溜着面條,邊吃邊和秦安聊,“我聽說,北地人天熱喜歡吃涼皮,不過我不會做。”
秦安回憶了一下,道:“我從前在街上吃過一次,是挺不錯的,就是步驟繁瑣些,沒有涼面方便。”
雲荷“哦”了一聲,“那我們以後便賣涼面吧,按照今天這份來做,賣八文一碗,怎麼樣?”
秦安看了看面條裡面的用料,道:“這麼多配料,還有肉,我覺得可以。”
雲荷翹着嘴角,歪頭道:“醬料再做一份辣的,有些人喜歡吃。”頓了頓,她又說,“我們蘇式湯頭的面也很好吃,或許秋冬天轉冷可以賣。”
秦安笑看她,“咱們雲荷手藝真好,會的真多。”
雲荷被他誇得不好意思,忙低頭吃面,又催他吃完面制兩張新品牌子。
香食坊又出了新品,本着對好味道的信任,不少老食客願意嘗試新品,凡是吃過的人都說不錯,甚至連連贊三個好。
一位經常光顧香食坊的客人捧着碗,走到雲荷面前,“掌櫃娘子,你們是怎麼想得到這麼多好東西的?手藝真好呀。”
雲荷彎起唇角,柔聲道:“我是江南人,這些吃食大部分都是江南特色,我又怕北地人吃不習慣,便在味道上下手,隻要你們喜歡吃就好。”
另一位食客抽空從面裡擡頭,“掌櫃娘子,你這面沒放醋也能整這麼酸?”
雲荷心裡暗贊這位食客真是好靈的鼻子,“裡面放了酸菜,就代替醋了。”
現在天熱,酸菜腌制三四天便能吃,若是腌制五天以上就會變得異常酸,平時炒之前可用水泡除酸味,但涼面本身就少不了酸,雲荷便想用酸菜代替醋,且醬料裡還多一味菜,食客看到涼面有這麼多料,也覺得買得值當。
豇豆和青瓜不用買,都是自家結的,每天扯幾根就夠做醬料了,用不完的豇豆都讓雲荷腌酸了,畢竟夏日吃酸,開胃嘛。
春種時種的爬藤菜太能結了,加上這段時間雨水足,不用澆水都能結一大串,她和秦安兩個人吃不完,雲荷還尋思着做點糖漬番茄,消耗一下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