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映着巴掌大的小臉,側臉精緻,眉眼溫柔,粉唇誘人,因天熱,穿的裡衣薄,隐約透出裡頭的粉色肚兜。
秦安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似餓狼撲食般撲向雲荷,腦袋在她脖頸拱來拱去,啞聲道,“果真好香。”
“嗯~你别……”他的氣息太過霸道,幾乎要灼傷她柔嫩肌膚,玉指無力推搡他的頭,不料被他捉在手裡,緊鎖獵物一般的黝黑瞳仁盯着她的眸子,手指一根一根從舌尖劃過。
她被驚的頭發發麻,欲收回手卻不得,直到指尖一痛,那處嵌來,杏眼蓦地睜大,昂首長吟一聲,清淚沿着眼尾滾落,隐入鬓角。
月上中梢,田裡蛙聲一片,離山腳二裡地的一戶房裡燭火越來越暗。
秦安下炕,胸膛還劇烈起伏着,臉上情欲未退,他點上一根新蠟燭,房裡光線霎時明亮許多。
炕上,雲荷正閉眼喘息,她鬓角全濕,嗓子眼幹到發疼,全身布滿暗紅的印子,秦安一手托着她後背,讓她半起身,一手把水杯抵在她唇邊,哄道,“張嘴,喝點水。”
雲荷渾身酸軟無力,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就着他的手把一杯水全喝了,氣息極度不穩,“不能……再來了……明日……還要開店。”
“我和小滿說了明日閉店。”放好杯子,秦安把人抱起來,聲音喑啞,“雲荷……”
很快,屋子裡再次響起女人的嬌泣聲和男人的悶吼聲。
……
林家在溫縣适應的很好,林江在金樽院當跑腿兼小二,林嬸打理家裡,也做些繡活補貼家用,得來的銀錢能抵過房租。
林江在金樽院幹了半個月,便請假回旺田村安置他爹,回來時,他和林嬸仿佛被人吸幹精氣般,臉色蒼白,失魂落魄。
秦安拍拍他肩頭,什麼也沒說,隻是晚上留他們在家吃飯,兩個大男人喝完一壇子酒,林江酒量一般,回去時腳步踉踉跄跄,秦安大概先天優勢,千杯不倒,面上甚至都看不出喝酒的痕迹。
隻是當天晚上又折騰雲荷,熱浪一陣一陣撲向她,任她如何求饒哭泣,他都不放人,第二日香食坊又沒能開店。
……
先頭半個月的暴雨仿佛提前下完了整個夏日的雨,七八月份的溫縣熱得吓人,卻隻有寥寥幾場雨。
店裡竈口的火早被清空,隻留鍋裡的熱水足已溫着蒸籠裡的早點,店鋪盡頭有一扇窗,打開便有穿堂風吹過,能稍微解暑。
秦安火氣大,坐着不動都能出汗,一動起來那汗更是流個不停,雲荷拿了帕子幫他擦汗,秦安乖乖巧巧低頭。
一張帕子擦完他的臉和脖頸,基本能擰出水,雲荷擔憂道,“這樣熱的天,大家都不願意吃熱的東西。”店裡的籺和倭瓜餅倒是賣的不錯。
秦安同樣眉頭不展,“熬過這段時間,往後就好了。”他拿過一旁的扇子,輕輕給雲荷扇風。
雲荷一拍他大腿,語氣不容置疑,“不行,我們得想想别的辦法。”這才八月,還得再熱一兩個月,這麼多天的生意雲荷舍不得丢點。
秦安被她一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震撼到,緊張地咽了咽唾液,“那……你想如何?”
雲荷手指點點碗沿,“來點飲品?北地百姓常喝什麼?”
秦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隻知道酸梅湯。”他不知道沒關系,林江不是在金樽院當小二嗎,午後趁着人少,秦安跑了一趟金樽院。
“媳婦兒,我打聽到了。”秦安拉着雲荷到竈台後,小聲同她說,“金樽院賣的多為酸梅湯和紫蘇飲,還有一些冷飲,就是用冰快堆起來的那種,不過林江說這種賣的比較貴,隻有有錢人才會買來吃。”
雲荷:“太貴的我們就不買了,成本劃不來,今日也沒幾個人,還是早些收店吧,待我回家研究一下。”
因着雲荷的話,不到申時,香食坊便關門了。
倆人在街上走走逛逛,買了一些酸梅和酸李,瞧見桃子不錯,也拿了幾個。
前頭攤位紅彤彤的一堆果,仔細一瞧,竟是山楂,雲荷驚訝問道,“現在這個時節,有山楂了?”
攤主笑道:“這是最早的一批山楂,過于酸了,你要的話,便宜給你。”說罷,攤主拿了一個給雲荷嘗。
雲荷咬了一口便被酸到五官皺在一起,秦安忙伸手到她嘴邊,讓她吐出來。
“這一堆,我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