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隻是花,是她也好看,在他眼裡,她比花還好看。
來來回回走了一個多時辰,太陽也慢慢西斜,秦安扶着人回家,走了這麼久,雲荷不僅沒感覺累,反而身心舒暢,“我覺得可以每天這樣出來走走,不然憋在家裡多悶。”
“若有太陽就和你出來,不然出來隻吹風,不行。”秦安看似答應,實則一點都沒退。
“你像個老頭,隻會管人。”這話她沒敢說說大聲,隻是小小聲的,又确保他聽得見。
從秦安的視線看去,她縮着脖子,嘴唇微微嘟起,臉上表情似害怕又不怕,琥珀色的眼眸滴溜溜轉,他壞心思地請掐一把她的腰。
果不其然,她哀戚戚叫了一聲。
雲荷咬着唇,氣不過地伸手掐他。
沒掐動。
秦安低低笑了起來,她每次都這樣,有點情緒就想掐他,對他半點殺傷力都無,還把她自己的手掐疼了,他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誰讓你說我是老頭的,哼。”
雲荷十分怕癢,吃了一次教訓倒不敢再惹他了,老老實實跟人回家。
他們到家時雲頌言已經回來了,他正坐在竈口打算生火煮飯,看見倆人回來,他在窗口喊了一聲,“姐姐姐夫,你們回來了。”
雲荷笑道,“嗯,我們去外頭走了一趟,你出來吧,我和你姐夫煮。”
秦安的心莫名悸動一下,總覺得姐夫這兩個字從她嘴裡喊出來格外好聽。
吃過晚飯,雲頌言就去溫習書本了,他說,“白日玩就夠了,再過一個月便考試,我得一次過。”
他這樣說,雲荷也不好再勸他。
倒是秦安,看她精神頭正好,在往炕裡加了幾根柴後站起身,邊走邊脫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像盯獵物一樣盯着她,眸色深如墨。
雲荷正背對他拆發髻,那朵梅花被她放在簪子旁,戴了半日也未凋謝。
後背蓦然貼上一具梆硬的胸膛,雲荷瞪得眼睛都直了,咬着唇,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放緩。
“雲荷……媳婦……”他的手不老實,大手輕而易舉包住她纖細的腳踝,慢慢把人往前拖。
她嗚咽着,胸膛激烈起伏,香肩半露,目光不小心對視上,雲荷隻覺得對面男人像狼,而自己像他勢在必得的獵物,逃不掉。
不知何時,外頭竟刮起了風,狂風怒号,掩蓋了屋裡突然發出的一聲顫叫。
外面冷的發抖,裡面熱的流汗。
半夜,秦安放開懷裡人,他氣息微亂,後背布滿一道道不規則的劃痕,但他絲毫不覺得痛,甚至隐隐覺得刺激,他往炕裡重新加了些柴,屋裡又暖起來。
上炕,把媳婦抱起來。
雲荷渾身無力,眼皮都快睜不開,恍惚間,她好像又聽到秦安在叫她,牆上人影晃動……
……
第二日的早飯是秦安做的,他敲響雲頌言的房門,把人喊出來。
雲頌言一打開門便看見早飯出現在他面前,順着托盤看去,是姐夫,“嗯?姐夫你怎麼給我送飯來了,我剛想去廚房弄吃的。”
“拿着吧。”秦安道,“昨晚又刮起了風,我沒讓你姐姐起床,你考試在即,時間緊張,能省時一點是一點,廚房到你房裡也沒幾步路,不礙事。”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有那麼一點心虛的,不過他冷面慣了,加上語氣無異,雲頌言沒看出來。
“好的,謝謝姐夫。”雲頌言接過早飯,心裡發誓一定要考好這次試,不能讓大家失望。
其實不是秦安不讓雲何起來,而是雲荷真的起不來,昨晚折騰到四更天,她嗓子都喊啞了,他醒來時沒敢喊她。
推開房門,空氣裡依稀殘留些許昨晚旖旎的氛圍,秦安蹲在炕邊,雙手交疊,下巴抵在手背,就這麼看着自己媳婦。
巳時末,雲荷蓦地皺了皺眉頭,嘴裡哼哼唧唧,氣音勾人,秦安看她艱難睜開雙眼,眼裡淨是迷茫,她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傷到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