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眸色暗得吓人,力道逐漸控制不住。
她膝蓋被磨出淡淡的紅,視線内的東西皆是重影,手臂已經撐到發酸,身後人還是不肯放過她,這一晚過後,雲荷聲音又沙啞了。
……
翌日,醒來的雲荷趴在秦安身上又咬又啃,似乎要把昨晚被欺負的全都讨回來,秦安也不動,雙手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身下往她腿間頂了頂,似威脅。
雲荷果然安靜了,睜着漂亮的大眼睛瞪他,艱難出聲,“你昨晚給我塗的,是什麼?”
“找大夫開的藥。”秦安道,“與你有益。”
确實有益,雲荷想。
他喝了酒的狀态太吓人,每次她都要難受好幾天,昨晚這藥一上,今天一點也不難受,除了腰間還有點酸。
秦安也知道自己沾了酒就很亢奮,平日不喝酒時她勉強受得住,喝了酒就不行了,她隻能兩回,昨晚完事後他又捏又按,将她身上大部分酸疼按走,所以她今天醒來才沒那麼難受。
雲荷咬唇,擰了他一下,果然聽見一聲悶哼,她松了手,又道,“什麼時候找的大夫,怎麼不告訴我?”
“前兩天外出買東西的時候順道去了一趟醫館,現在還累嗎?”秦安揉捏着她的腰,她受不了力,他按半天也不覺得手酸,“對了,我還問大夫要了點治嗓子的藥,待會我給你熬。”
雲荷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想得如此周到,就為了折騰她之後求她原諒?
倆人在炕上墨迹了半個時辰,已經到午飯時間了,秦安快速套好衣服,再躬身幫她穿衣,最後蹲下幫她穿鞋。
“小心!”雲荷腿一沾地便發軟,歪着身子要往地上倒,秦安眼疾手快把人橫腰拉回懷裡,擁着她慢慢挪向廚房。
昨天剩了點菜,混在一起熱了熱,葷菜便不再制新的,再炒個素菜就開飯了。
雲頌言已經吃飽去溫書,廚房裡隻剩下小夫妻倆人。
秦安把藥倒出來,手指碰了碰碗身。
溫着呢,正好。
“把它喝了吧,方才阿言聽你聲音不大對,我在旁邊差點被吓死。”秦安把藥放到雲荷面前,“我問過大夫了,不苦,就是藥汁劃過喉嚨的時候有點涼。”
雲荷先輕抿一小口,還行,酸酸甜甜挺好喝的。
接着她便捧着碗慢慢喝起來。
秦安在旁邊看着,心裡蓦然松了口氣,還好這次補救措施到位,媳婦沒有生氣。
雲荷身子仍有些不利索,午飯過後,她躺在炕上不久便睡過去了,秦安親親她粉唇,幫她把薄被蓋好,接着出門去看店。
……
“咦?秦安你來了?林江正在櫃台後面整理賬本,眉頭緊皺,略微手忙腳亂,看見秦安來了,他連忙丢下本子。
他把人推進去,“還是你來整吧,我整了半天感覺還是有點亂,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哪裡出差錯。”他擡眸,視線不經意一撇,看見秦安脖子上好像有東西,他指頭點點,道,“你被蚊子咬了?怎麼咬出這麼大個包,喲,還起痧了。”
“哪來的蚊子——”秦安聲音戛然而止,他忙把衣領往上扯了扯,遮住那道紅印,“不小心弄到的,無事。”
“弄得這麼嚴重?那你可要小心點啊,脖頸是很脆弱的。”林江還不懂這紅印是什麼意思,隻是單純以為他是被什麼砸到了。
秦安看着他,嘴巴張開又閉上,表情有些無奈,“等你成親便知道這是什麼了。”
“啊?”林江頓了頓,理解秦安的意思後,整張臉瞬間漲紅,磕磕巴巴道,“這……我……這麼激烈……的嗎……”
嫂子這麼溫柔的一個人還能把秦安弄成這樣,要是燕甯,他的脖頸還保得住嗎?
林江頓時感覺自己後頸發涼。
“别多想,快去招呼客人。”秦安拍拍他肩頭道。
秦安整理完賬本,暫時無事便坐在櫃台上發帶,過兩天便是雲荷生辰,他得想想送什麼東西給她才好。
女兒家是不是都愛胭脂口脂?
還是頭面首飾也行?
黎燕甯懂得多,是不是可以請教請教她?
秦安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萬一黎燕甯告訴雲荷怎麼辦,送禮要有驚喜感才好吧,看來要上街走走逛逛了。